杨寻抿了抿茶,用余光看了看杨阁辰,表现得非常平静,好像杨阁辰会打输仿佛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杨阁辰见杨寻没有反应,神色一转,假模假样地哭了起来,同时大哭大喊道,“爹啊爹,你要为我做主啊,李布凡他打赢了我不但,他还羞辱我,说我没用,呜呜呜…”
杨寻的嘴角向上翘了翘,心想自己的儿子是好气又好笑,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这一幕,杨寻是背着杨阁辰的,没有被杨阁辰的目光给看到。
杨寻看着喋喋不休的杨阁辰,实在没有办法,又不好意思揭穿他,于是……
砰一声!“太欺负人了,我杨寻的儿子都敢羞辱,太过分了,当我杨寻是摆设的吗?我要将他大卸八块”杨寻拍了一下桌子起身道。
“走!我们找他爸评理去!”话声刚落,杨寻邹起眉头,脸部绷紧,嘴角往下翘,盯着自己的拳头往外走,腔调和神情表现得非常地做作。
就当杨寻快要走出院子时候,杨阁辰叫住了他,抿着嘴非常生无可恋地道,“爹,您别演了,您的演技太差了,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如果您真的去找布凡他爸评理去,以后我在布凡面前该怎么抬得起头啊”
“辰儿啊,我这不是配合你嘛,你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多无聊啊!”
“说说吧,你是有什么事吧,别绕那么多弯子了,直接说吧”
杨阁辰则弱弱地道,“这个这个,也没有多大的事啦!本来吧,布凡吧,是挺弱的,近身肉搏放在以前,在我身上是讨不到半点好处的,但是但是…”
“但是呢,布凡他现在会用气,不可平日而语,实力大增!被他一拳给搞定了”杨寻一语道破。
“对的老爹,布凡炼气之后是真的很强,我是想炼气,我可不能让李布凡给甩开”
杨寻席地坐了下来,望着开满冰蕊花的小径,陷入了沉思,试探的问道,“所以…你是要去幽兀城学习练气?是吧?”
“是的,爹,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很想成为一名强大的修者。”
杨寻沉默了,望着又长大了许多的杨阁辰,自知自己的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是时候给个舞台让他去闯了。
杨寻没有直接回答杨阁辰,则是平静地凝望着寒酥村绿油油的药田,杨寻脸上表现得毫无波澜,随即长叹了一口气,转头微笑着看着杨阁辰道,“好吧!既然你决定了,明天就带你去报名,不过下午你得先陪我去趟幽兀城攒点学费。”
杨寻说完便回屋拿出了一个木盒,拿出的同时杨阁辰紧盯着木盒,杨阁辰并不是好奇木盒里面装着什么,他更好奇的是他父亲杨寻的经历,和杨阁辰自己的来历。
关于这些事情,杨阁辰只能从村里人那里了解一些很模糊的大概。
杨寻在少年的时候就离家历练,杨寻离家时已经到达气丹境,并且已经是紧逼开元境,是方圆百里人尽皆知的少年天才,还在练气三境的时候,独自一人就斩杀了一头在附近作恶多端的一阶蟒尾虎,至此成为当时当地的小孩的崇拜对象。
随即便出行浪迹天涯,他历练的十几年里,以他的天赋,他的经历肯定也是绝非一般,然而,杨寻则在他父亲快要病危的时候,带着几个月大的孩子突然回来了,似乎感知到自己父亲的死期。
对于这来历不明的小孩,村里人也是非常的好奇,纷纷向其询问,但是杨寻对待村里人盘问孩子的事情,杨寻都是一一敷衍了知。
这也导致杨阁辰的来历疑雾重重,村里人是各分途说,久而久之,自然对年幼的杨阁辰造成一定的影响。
而且,到了杨阁辰自己盘问自己的身世,杨寻他自己也都是各种敷衍,这让杨阁辰每次关于杨寻的展示新鲜事物的时候都出奇的好奇。
杨阁辰试问道,“爹,里面装着什么啊”
“害!能有什么,就是妖核而已”,杨寻简洁地回应道;
杨阁辰听到了杨寻这话,眼睛发亮!
很快就从杨寻的手里夺过了盒子,打开了木盒一看,里面静静地躺着一颗鸡蛋大小的珠子,晶莹剔透,呈浅蓝色,表面刻满了纹路,周围充斥着强大的气,盯着它看,仿佛盯着一头洪水猛兽一样,令人瘆得慌。
杨阁辰马上盖上了木盒,紧张得喘着大气,追问道,“这玩样很瘆人啊!这是爹你年轻的时候猎杀的妖兽吗?”,“这妖兽应该很强吧”,“爹,你是不是一个绝世高手啊,有没有那些什么绝世秘籍要交给我呀!”心里暗暗地道,是你自己拿出来的,是不是也该告诉我的你年轻闯荡的故事了。
杨寻摇着头笑了笑,卖着关子道,“辰儿啊,你也太看得起老爹了吧,我怎么可能杀得了三阶的妖兽啊,这是我捡的”
杨阁辰一脸狐疑,“老爹你骗鬼呢?”
一看杨阁辰不吃这一套,杨寻就一股劲地将杨阁辰往屋里推,“好了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下午还要去幽兀城呢?”
杨寻交代杨阁辰休息一下,吃完饭还要赶紧出发去幽兀城,今天是寒酥村交货的日期,
寒酥村所种植的药草,是定期给专门的药铺供货的,由杨寻单独押送,因为杨寻在村里人眼中不仅修为了得,还为人诚信谦和,是一个让寒酥村人都十分信赖的人。
至于单独押送,则是杨寻斩钉截铁提出的要求,村长也只好答应,关于杨寻为什么要单独押送的缘由,寒酥村的人怎么想也想不到,杨寻挺神秘的,只口不提。当然也有一些是滞销的,不过这不归杨寻押送,所以也会有村民自己拿到幽兀集市去卖。
不过经往幽兀城,要经过一段盗贼十分猖獗的丛林,劫掠过往的商人和村民,这十里八乡的村民都尽受其迫害。
杨寻父子吃过饭后,杨寻推着手推车,上面装着几大麻袋的药草,一出院门,杨阁辰立马就跳上了手推车,咧着牙笑着看着自己的父亲。杨寻也没说什么,只是宠溺的摇了摇头。
很快杨寻父子走进了一个丛林,这个丛林是寒酥村到幽兀城的必经的地方,其中这个丛林有许多条到幽兀城的小道,通常杨寻都会走小道的,不知为何,今天杨寻走了大道。
杨阁辰也是好奇,不解地问道,“爹,我们不走小道吗?不是说大道有山贼吗?”,对于杨阁辰说的话杨寻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向前走着。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飞出几把飞剑,落在车的前面,见此,杨寻也就停下了脚步。
“哟…哪里来的小肥羊啊,把东西留下,然后就可以滚蛋了!”
说着,几个大汉从两侧的灌木丛里跳了出来,这几个人的修为参差不齐,有的还没有到达气丹境,修为最高的是领头的光头壮汉,为气丹境六段。
众山贼见杨寻没有动作,其中一个不耐烦地冲着杨寻大喊道,“喂!听到没有,还不快滚!到时候别怪你爷爷不客气!”,而另一个尖嘴猴腮、身体瘦小的土匪提议道,“三哥,这是不是傻蛋啊,要不?我去整他一刀子,这样他就老实了”,他见光头壮汉没有反对,就拿着匕首笑眯眯地径直向杨寻走去。
正当这个尖嘴猴腮的山贼正要用刀向杨寻捅去时,突然,杨寻气息涌动,刀子没有捅了进去,停留在杨寻前的一寸处。光头壮汉惊呼道,“不好!”,还没当尖嘴猴腮的山贼反应过来,杨寻就往他胸口打了一拳,尖嘴猴腮的山贼伴随着清脆地骨头断裂的声音,喷血倒飞了出去。
光头壮汉见状,连声骂道,对身边的小弟说道,“干掉他,给老金报仇!”
收到命令,众山贼纷纷使出看家本领,众山贼众声大喝一声,道,“憾山石流穿刺、飘雪冰锥、重水飞剑……”,十几种招式向杨寻袭去。
此时的杨寻看着这些作恶多端的山贼,眼神变得极为地冷峻,单手负立,气势就像出鞘的宝剑,犀利而磅礴。单手一震,万千的气仞从杨寻的周围飞速溅出,气仞就像切豆腐一样切开众山贼打出的招式,并且向众山贼飞去,这些气仞在众山贼中肆虐,不一会儿,众山贼就倒死在了血泊当中,只剩下一个还没来得及出招的山贼手脚哆嗦地站在原地。
站在山贼们身后的那个山贼领头,看见这一幕也是极为地惊恐,不过,他毕竟是常走在刀口上的,自知不敌,脑海极速的飞转。
而杨阁辰躲在杨寻的后面,惊讶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这是杨阁辰第一次看见杨寻使用气,他清楚父亲的厉害,不然不会得到寒酥村所有人的信赖,就是没有想到会那么的强大,于是杨阁辰也愣住了。
突然,一道带着火焰的刀刃向杨阁辰袭去,光头壮汉以为他得逞了,转身就疯狂地向丛林逃窜,并且很快就甩开了一段距离,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是杨寻的对手。
正当他为自己成功逃脱而喜悦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出现,“你不该动他的!”
“你你你……”,还不得等光头壮汉求饶,脖子就被拧断了,没错,动手的人正是杨寻。
反观杨阁辰,杨阁辰呆呆的站在原地,是没有能力抵挡袭来的火仞的,但不知为何,火仞直接绕过了杨阁辰,击中了身后的树木,树倒了几棵,倒下的树枝压到杨阁辰跟后,杨阁辰才反应过来。
这时,杨寻回到了这里,捡起了地上的刀。剩下的那个人扑通地跪了下来,跪着爬了过去,求饶道,“大爷啊,饶命啊小的是来围观的,小的没有对您动手的打算啊,刚才您走开的时候,小的也没有对您的公子动手啊,您放过我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的,饶了我吧,我一定会改过自新的,饶命呀!大爷……”
听到了这话,杨阁辰动容了心软了,拉了拉杨寻的衣角低声道,“要不,爹,我们就饶了他吧”。杨寻没有一丝的犹豫,对着跪在地上的山贼道,“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滚吧!”
这人一听到杨寻放过他,立马连滚带爬地向丛林跑去。
随后,杨寻像是若无其事一样,又重新推起了手推车向幽兀城走去,在前往幽兀城的途中,因为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这么血腥的场面,一回想这杨阁辰就吐了……
杨寻似乎并不奇怪杨阁辰会吐,他没有安慰杨阁辰,只是说了一句:“辰儿,如果这种程度你都承受不了,那你还是跟我回去种药草吧!”
杨阁辰本来又有感觉的,一听到这话那种东西立即就咽了回去,脸色变得坚定起来,对着杨寻说,“不,我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