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693300000016

第16章 九曲桥上(1)

窗子虽然是开着的。

却看不见窗外的星光月色。

楚留香木立在黑暗中。

他悄悄地来,现在又悄悄地走。

既没有留下什么,也没有带走什么。

可是他脸上的表情为什么如此痛苦?他为什么痛苦?为谁痛苦?

来的时候他只敲了敲门,就这样简单地进来了。

走的时候他连一声“珍重”都没有说,就这样简简单单地走了。

在这里他虽没有得到什么,却也没有失去什么。

在他充满了传奇和危险的一生中,这好像只不过是个很平淡的插曲,既不值得回忆,更不值得向人们诉说。但他自己却知道,这件事是他毕生难以忘怀的。

因为他从来也没有如此接近死亡过。

“只有看不见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

他是不是真的已看出了危险在哪里?他究竟看出了什么?

这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只可惜他也许永远也不会说了。

夜更静寂。

刚才那一声锣响,和那一声大叫,仿佛根本没有惊动任何人。

难道这里的人都是聋子?

难道这里根本就没有别的人?

至少总应该有一个——那大叫的女人。

为什么她只叫了一声?

她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又忽然走了?

她是谁?

这些问题也许连楚留香都无法答复。

有风吹过的时候,他仿佛听到屋子里传出一阵轻轻的啜泣声。

他想回头,却又忍住。

因为他知道,既不能安慰她,也不能分担她的悲哀和痛苦——除了同情外,他什么都不能做。

他只有狠下心来,赶快走,赶快将这件事结束。

他这一生也从未如此狠心过。

刚才来的时候,他本觉得自己很可笑,现在却觉得自己很可恶。

又有风吹过,他忽然推门走了出去。

他怔住。

花园里很静,一点声音都没有,但有人。

一长排人,就像是一长排树,静静地等在黑暗中,动也不动。

楚留香看不见他们的脸,也看不出他们究竟有多少人,只看见了他们的弓,他们的刀。

弓已上弦,刀已出鞘。

屋子在桥上,桥在荷塘间。他们已将这花林中的荷塘完全包围住。

但他们来的时候,却连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么多人的脚步声,居然能瞒过楚留香。

楚留香只有苦笑。

当时他的思想确实太乱,想的事确实太多。

这些人的脚步声也实在太轻,只有经过最严格训练的人,才会有这么样的脚步声,才能在无声无息中将弓上弦,刀出鞘。

但真正可怕的并不是他们。

可怕的是那个训练他们的人!

就在这时,九曲桥头上,忽然有两支燃烧着的火把高高举起。

在黑暗中突然亮起的火光,总是令人炫目的。

炫目的火光,点亮了一个人的脸。

楚留香总算看见了这个人,看清了这个人。

此刻他最不愿看见的,也正是这个人。

在万福万寿园最有权威的人,几乎就已可算是江南武林中最有权威的人。

这个人并不是金老太太,她已刚刚成为一种福寿双全的象征,已刚刚成为很多人的偶像。

真正掌握着权威的人是金四爷。

他一只手掌握着亿万财富,另一只手掌握着江南武林中大半人的生死和命运!

炫目的火光,照亮了一个人的脸。

一张充满了勇气、决心和坚强自信的脸,一个相貌威严、宽袍大袖的中年人。

桥头摆着张大而舒服的太师椅。

金四爷头发用黑缎子随随便便地绾了个髻,脚下也随随便便地套了双多耳麻鞋,就这样随随便便地坐在那里。

但绝没有人敢随随便便地看他一眼,更没有人敢在他面前随随便便地说一句。

有种人无论是站着,是坐着,还是躺着,都带着种说不出的威严。

金四爷就正是这种人。

楚留香看过他,也知道他是那种人。

他知不知道楚留香是哪种人呢?

楚留香叹了口气,终于走了过去,等他走到金四爷面前时,脸色已很平静。

能看到楚留香脸上有惊慌之色的并不多。

金四爷那双鹰一般锐利的眸子,正盯在他脸上,忽然道:“原来是你。”

楚留香道:“是我。”

金四爷冷冷道:“我们还真没有想到是你。”

楚留香笑了笑,道:“我也没想到金四爷居然还认得我。”

金四爷沉着脸,道:“像你这样的人,我只要看过一眼,就绝不会忘记。”

楚留香道:“哦?”

金四爷道:“你有张很特别的脸。”

楚留香道:“我的脸特别?”

金四爷道:“无论谁有你这么样的一张脸,再想规规矩矩地做人都难得很。”

楚留香又笑了,又摸了摸鼻子。

他本来是想摸摸自己脸的,却还是忍不住要摸在鼻子上。

金四爷冷冷道:“所以我一眼就看出你绝不是个规规矩矩的人。”

楚留香道:“所以你才没有忘记我?”

金四爷道:“哼。”

楚留香道:“但我也没有忘记金四爷。”

他微笑着,又道:“像金四爷这样的人,无论谁看过一眼,都很难忘记的。”

金四爷脸色变了变,厉声道:“你既然还认得我,你就不该来。”

楚留香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我已经来了。”

金四爷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楚留香道:“不知道。”

他本来的确不知道。就算他早已知道,还是一样会来。

金四爷道:“你知不知道三十年来,还没有一个人胆敢随意闯入这里!”

楚留香道:“不知道。”

金四爷道:“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楚留香道:“不知道。”

金四爷怒道:“不知道怎么会来?”

楚留香苦笑道:“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来了。”

金四爷瞪着他看了半天,忽又问道:“你连刚才看见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楚留香道:“不知道,却很想知道。”

金四爷一字字道:“她是我的女儿!”

楚留香又怔住了,这下子才真的怔住了。

金四爷表情变得很奇怪,沉声道:“你若是看到有人半夜里从你女儿屋里走出来,你会怎么样去对付他?”

这句话问得好像也有点奇怪。

楚留香却还是摇摇头,道:“不知道。”

这次他说的不是真话。

其实他当然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做父亲的人通常只有两种法子——若不打死那小子,只有逼他娶自己的女儿做老婆。

金四爷脸上现出怒容,厉声道:“你真不知道?”

楚留香道:“我没有女儿。”

金四爷怒道:“你知道什么?”

楚留香忽然长长叹了口气,道:“到现在为止,我只知道一件事。”

金四爷道:“哪件事?”

楚留香苦笑道:“我只知道我自己好像已掉进个圈套里,忽然间就莫名其妙地掉了下去。”

他的确有点莫名其妙。等他发现这是个圈套时,绳子已套住了他的脖子。

金四爷脸色又变,厉声道:“圈套!什么圈套?”

楚留香道:“不知道。”

他苦笑着,接着道:“我若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圈套,就不会掉下来了。”

金四爷冷冷道:“你是不是还想跳出去?”

楚留香道:“想得要命。”

金四爷道:“一个人若已真的掉在圈套里,就很难再跳出去。”

楚留香道:“的确很难。”

金四爷道:“你知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出得去?”

楚留香道:“不知道。”

金四爷目光忽又变得很奇怪,道:“那只有一种法子。”

楚留香道:“请教。”

金四爷沉声道:“只要你忘记这个圈套,你就已不在这圈套里。”

楚留香想了想,道:“这句话我不太懂。”

金四爷道:“你若忘记这是个圈套,哪里还有什么圈套?”

楚留香又想了想,道:“我还是听不懂。”

金四爷沉下了脸,道:“要怎样你才懂?”

楚留香道:“不知道。”

金四爷厉声道:“好,我告诉你!”

他霍然长身而起,忽然已站在楚留香面前,左掌在楚留香眼前挥过,右手闪电般去抓楚留香的腕子。

这并不能算是很精妙的招式。

楚留香七八岁的时候,就已学会对付这种招式的法子。

他就算闭着眼,再绑住一只手,一条腿,也能避开这一招的。

但金四爷的招式却已变了,忽然间就变了,也不知是怎么变的。

楚留香忽然发现金四爷的右手在他眼前,本来在他眼前的那只左手,竟已扣住了他的腕子。

他这才吃了一惊。

这一两年来,他会过的绝顶高手,比别人一生中听说的还多。

石观音的身法,“水母”阴姬的掌力,蝙蝠公子的暗器,薛衣人的剑……可说无一不是登峰造极的武功,每一招使出,几乎都有令人不得不拍案叫绝的变化,不能不惊心动魄的威力。

但楚留香却从未见过,像金四爷这一招那么简单,那么有效的武功。

这一招好像就是准备用来对付楚留香的!

楚留香的腕子立刻被扣住。

金四爷低叱一声,额上青筋一根根凸起,手臂反抡,竟将楚留香整个人摔了出去。

他拍了拍手,吐出口气,脸上也不禁露出得意之色,显然对自己的武功觉得很满意。

谁一招能将楚留香摔出去,都应该对自己很满意。

眼看着楚留香的头就要撞上桥畔的石柱,金四爷就慢慢地转过身,挥了挥手,意思是要他的家丁们将楚留香的尸体抬去。

他已不准备再看见楚留香这个人。

一个人的脑袋被撞得稀烂,并不是件很好看的事。

谁知他刚转过身,就看见一个人笑嘻嘻地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这人正是他永远不想再看到的那人。

金四爷的脸突然僵硬。

楚留香正站在他面前,笑嘻嘻地看着他,全身上下都完整得好像刚从封箱中拿出来的瓷器,连一点撞坏的地方都没有。

金四爷的目光从他的头看到脚,又从他的脚看到头,上上下下看了两遍,忽然冷冷一笑,道:“好!好功夫!”

楚留香也笑了笑,道:“你的功夫也不错。”

金四爷道:“你再试试这一招!”

说话的时候他已出手。

他每个字都说得慢,出手更慢,慢得出奇。

楚留香看看他的手。

他的手粗而短,却保养得很好,指甲也修剪得很干净。而且不像其他那些养尊处优的大爷一样,小指上并没有留着很长的指甲,来表示自己什么事都可以不必做。

这双手虽然绝不会令人觉得恶心。

但有时却的确可以令人送命!

他左手的指头看来更粗硬,更短,显然也更有力。

现在他的左手虽已抬起,却没有动,右手也动得很慢,慢慢地向楚留香伸过去,好像想握一握楚留香的手,跟他交个朋友。

现在这只手看来的确连一点危险都没有。

但也只有看不见的危险,才是真正的危险。

这道理楚留香是不是懂得?

他好像不懂。

所以等他看出这只手的危险时,已来不及了!

忽然间,楚留香发现自己两只手都已在这只手的力量控制之下。

无论他的手想怎么动,手腕都很可能立刻被这双手扣住。

他没有动,并不是因为不想动,而是根本不能动。

金四爷手背上的青筋也已凸起,指尖距离楚留香的腕子已不及三寸。

楚留香轻轻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金四爷的手已扣住了他的腕子——不是右手,是左手。

他的右手还停在那里,左手却已突然闪电般探出。

这种招式说来并不玄妙,甚至可以说是很陈旧很老套的变化。

但他却用得实在太快,太有效!

楚留香的注意力好像已完全集中在他右手上,根本没有防备他这只左手。

要命的左手。

金四爷再次低叱一声,楚留香的人就立刻又被抡了过去!

眼看着他又要撞上桥畔的石柱。

同类推荐
  • 薄码

    薄码

    取名“薄码”,不单单是为了让宅男大脑中某个区域兴奋起来,它有两重含义,某种程度上说互为镜像:一、科幻是一种对世界的观照方式,就像一面滤镜,把现实经过扭曲加工进行重现,就像打上一层马赛克,但又不远离到无法理解的程度,是为薄码;二、相对于伸手不见指的“厚码”现实来说,科幻有时反倒能说出几句真话,理清一些常识,拨开重重迷雾,以一种逻辑自洽的诗意来还原这个宇宙,是为薄码。我有一个梦想,有一天,我们的孩子能够手牵着手,享受一个无码的世界。可大脑会不会在真相的高清码率冲击下崩盘呢?
  • 山洞深藏杀机

    山洞深藏杀机

    啊!山洞。这个意外发现、得而复失又重新找到的山洞,是侵略者精心设计、用许多人生命和眼泪凿成的,里面藏着的是中国人失去的、如今应该找回的、能够燃烧出火热、能够放射出光芒、能够融化和照亮冻土荒原的精灵……半夜响起枪声李来喜端着三八式大盖枪,一对虎虎势势的大眼睛睁得滴溜圆,在树林中蹚着厚厚的积雪,边走边向四处机警地搜寻着。白淑芸跟在他的背后,胸前挎着美国造汤母式冲锋枪,肩上背着一只山兔两只野鸡,也睁大眼睛边走边向周围察看。这里是小兴安岭山脉的东端,连绵起伏的山峦披着皑皑白雪,覆盖着茂密浩瀚的原始森林。
  • 憧憬

    憧憬

    素贞腹部胀痛,已经有小两天了。起初.只觉得那儿有团生面样的东西堵着,后来那团面慢慢发酵伸展,渐渐地,整个腹部就胀疼起来。按说从前肚子也胀过,也疼过,可那种胀,是明目张胆的胀,摸着如揣个滚圆西瓜,敲打似牛皮小鼓般嘣响。那种疼,也是利利落落、翻江倒海般生疼,吃一粒马丁啉,喝一杯肠清茶,或者烤几瓣老蒜吞下,咕噜噜嗳了几口馊气,放了几个响屁,最多猛一阵拉稀,便万事大吉。不像眼下,感觉胀得像吞了一砣生铁,摸上去肚皮却瘪瘪软软的。那疼痛,更是阴阴森森,不急不徐,令人说不出叫不响的窝火憋气。况且,马丁啉也吃了,肠清茶也喝了,烤老蒜也吞了,还是硬生生堵着胀着,不见半点松动。
  • 把硫酸倒进去

    把硫酸倒进去

    那时候还没有微博微信什么的,也没有那么多的手机照片和举报。那时候吃啊喝啊不算个大事,客人到了桌边,桌上摆个一瓶两瓶,那是起码的。那时候餐桌上流行酒段子,掺和着各种黄段子,吃起来大家哈哈哈哈,有荤有素,五味杂陈。可是那时候迟可东已经不喝酒了,几乎是滴酒不沾。倒不是人家先知先觉,只因为他天生的酒精过敏,喝酒对他有如受刑。迟可东虽然自己不喝,却也入乡随俗,该摆酒就摆酒,该举杯就举杯,让别人喝,他自己做个样子。如果他不仅做个样子,还认真起来,那千万得小心,他会让这个灌那个,要那个灌这个,搞得一桌很热闹。
  • 老鹳湾的陈年往事

    老鹳湾的陈年往事

    万里长城东起山海关逶迤向西,至永平府以北的桃林关外,一条大河横穿关口峡谷向南流淌,这就是冀东第一大河滦河的支流——青龙河。青龙河古称玄水,这里曾经是山戎族的故乡。河水流至彩云山下,水势渐缓,河面也渐宽阔。这里的山光水色美如画屏,环曲交叉的树枝间、树冠上鹳巢层层叠叠,一个连着一个,高低错落,难以尽数……多年以后,有人闯关东回来,说在关外住店时,那店中老板和老板娘听了自己的口音,就总是有意无意打听老鹳湾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那老板和老板娘很像是当年的春旺和谭小姐。
热门推荐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泾林续记

    泾林续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昨晚平安夜

    昨晚平安夜

    在谎言中认清虚假在迷雾中看破真相来一场真实的狼人杀输了就得死你,敢来吗?小裙:483431037
  • 韩非与法家思想

    韩非与法家思想

    这本《韩非与法家思想》旨在传播中华五千年优秀传统文化,提高全民文化修养。该书在深入挖掘和整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成果的同时,结合社会发展,注入了时代精神。书中优美生动的文字、简明通俗的语言、图文并茂的形式,把中国文化中的物态文化、制度文化、行为文化、精神文化等知识要点全面展示给读者。
  • 绿茵玫瑰

    绿茵玫瑰

    足球场上,一球成名的神话总被人们津津乐道;殊不知,光是能够站在这片球场,就需要付出超乎常人的巨大努力。作为无数足球追梦人中的一个,我们的主人公——时间,用自己的青春诠释了足球对于人生的意义。
  • 温故(十一)

    温故(十一)

    本书是一种陆续出版的历史文化读物,它以记述一个小人物生死与档案的文字,以今天的视角来追怀与审视过去,并为当下的生存与未来的发展提供一种参照。我们需要温故,是因为我们的健忘,从温故中而知新则是我们温故的目的。从《温故》中,细心的读者都能感悟到我们到底需要怎样的温故。
  • 寡头:新俄罗斯的财富与权力

    寡头:新俄罗斯的财富与权力

    《寡头:新俄罗斯的财富与权力》一书记录了后苏联时代新富阶层的崛起。从1985年戈尔巴乔夫改革开始,一直到普京上台初期,几个甚为瞩目的寡头带领俄罗斯进行了未曾有过的险峻试验。从权力推手别列佐夫斯基、媒体大王古辛斯基、石油大亨霍多尔科夫斯基、银行巨头斯莫伦斯基、青年改革家丘拜斯到莫斯科市长卢日科夫……这些寡头化身新秩序的建筑家和鼓吹者,反过来操纵旧制度,推动了财富与权力的联姻。在寡头资本主义走向盛极之时,他们基本上控制了国家的油气、电力、冶金和金融业,并在很大程度上控制着媒体,操纵着舆论。
  • 第一特工狂妃:邪君请接招

    第一特工狂妃:邪君请接招

    她是帝国的杀人利器,意气风发,嚣张恣意,杀人如麻,一手银针出神入化。她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九。他是被迫转世的神魔,忘却前尘,灵魂之中充满杀戮。前世身毁神灭那一刻,他以滔天怨怒化作泣血诅咒,有朝一日,他定重登九霄,将迫害背叛他之人一一屠尽!原本,这是两个没有交集的人,奈何……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轰隆一声,她堂堂帝国第一利器,竟被一道晴天霹雳砸中,华丽异世重生,变成了纨绔大小姐?当恣意无双的她,撞上冷酷残暴他,一切秩序,都将在他们碰撞中崩灭!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骑砍之潘德狂想曲

    骑砍之潘德狂想曲

    (本书已经太监,只留下最后的剧情大纲。订阅需谨慎)直白简介:这是一个出生在潘德大陆荒蛮雪山的预言之子苏诺,经历了无数血与泪,无数热血的战斗和诡变的阴谋,也体验过温情和背叛,最后坐上国都萨里昂城那至高的白银王座的故事。B格简介:黑夜里是谁在睁着双眼?白天的荣耀都归于夜里的血歌。破碎的潘德大陆谁来拯救?马迪甘的预言给出了答案。预言之子苏诺,终将用铁与血重铸秩序,终将用火与剑再创辉煌!萨里昂的雄狮在烈焰中奔腾,达夏的天蝎在黄沙里蛰伏,帝国的毒蛇吐出了猩红的蛇信,菲尔兹威的海岸迎来远航的风帆,瑞文斯顿的巨龙腾飞在血月之夜!PS:书友群821590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