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故作不明白的委屈道:“娘,哪有这样的事情,我哪会做这样的事情么!现在可是这董家欺负到我们头上,我们原本的水流被截流了!”
赵阿婆不满泼辣道:“你可想好了,这董家可不是好惹的,他们董家家主的儿子可是在宗门里面修行,若是招惹了他们,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就算是官府也对他们董家客客气气,可不是我们这样的小户人家可以招惹的!”
当初分家的时候,之所以将这12亩地分给老三,赵阿公和赵阿婆也不是没有这样的考虑。
最少两老能够将这样的麻烦转手,哪怕转手后的人是自家的老三。
不过赵家二老也清楚老三的脾气和性格,一般就算有人欺负到头上,也是只会生闷气,而不是和董家来个鱼死网破。
赵阿公闷着头“噗嗤噗嗤”地抽着旱烟,在一旁沉默不语。
三叔一时间备受压力,也没有在爹娘面前撒谎,只好说道:“前几天,我和二哥商量了一下,其他就并不清楚了!”
赵阿婆眼珠一转,急忙尖声尖气道:“还有此事,那我们去老二家去问问!莫非真的是老二家这么弄的?”
赵阿公不满的站了起来,冷哼说道:“哼!此事岂能空穴来风,要我说除了老二家,老三还真的未必能够做得出来,我们去老二家!”
三人急匆匆的跑去赵固家中,发现此时的村长也在那里!赵阿公和赵阿婆面面相觑,看来这老村长还是老谋深算,居然知道这是赵老二家做的,这才将村长给指点过来。
赵阿婆忧心忡忡地开口询问道:“老二,这董家田里面的水,可是你们偷的?你们可不要害我们?”
这老二家里面,经常来拿钱拿粮,赵阿婆自己感觉都有些不够硬气起来,丝毫不像在老三面前那么底气十足。
神情沮丧地赵父连忙分析道:“娘,你这话说的,现在本来就是旱灾,董家田里的水少一点,可不能怪到我们头上来!何况,我们还没说董家将我们家水源截流的事情,难道这董家将我们田地的水截流了,看到我们赵家的粮食不是颗粒无收,就要诬陷我们不成?”
村长也勇乐于助地在一旁安抚道:“赵大娘,你先别急,赵二哥说的确实没错,我来之前已经跑去田地里面看过了,这董家确实不是个好东西,不但截流了你们的水流,还在背后恶人先告状!”
“还真有此事?”赵阿婆屏声息气地诧异道。
村长对答如流地点头道:“确实如此,这董家的水虽然比不上往年,但绝对要比其他人田里面的水多得多,这可是截流了你们赵家的水流,能少么?”
赵阿婆面带纠结地大言不惭道:“话虽如此,可我们赵家那几块地里面的水源,为何这么充足?他们董家就算要冤枉我们,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啊?”
赵父咂嘴叹息地埋怨道:“这我们哪知道么?我可是听说他们董家晚上都派人在田里守夜的,若是真的偷了他们的水,那还不是早就闹上门来了?”
赵父虽然很不满爹娘这么帮着外人欺负自己,但也知道这两老一辈子就是被人欺负过来的,对于如狼似虎的董家更是畏惧不已,如何敢和董家硬顶。
赵阿婆担惊受怕地磨破嘴皮道:“可就算如此,我们也会被乡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我们前去董家偷水,这样日子不好过啊?”
赵父脸色不善的反驳道:“莫非,爹娘是打算看我们兄弟两家的田地颗粒无收,方能罢休么?”
赵阿婆头疼地强词夺理道:“这倒不是,只是现在的情况太怪了,由不得这董家在背后嚼舌头,可惜我们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和乡亲们解释的清楚的,免得大家以为我们赵家之人不够忠厚本分?”
赵父浓眉一凝,大义炳然道:“现在可是灾年,若是还在整天讲究什么忠厚本分,恐怕早就饿死了,若是爹娘你们觉得我们家不够本分,要不就少来往就是,免得我们将你们害了!”
赵阿婆脸色一红,这些天在老二家弄了多少粮食和肉食,外加钱财!若是真的不来往,不要想吃得好穿得暖,恐怕连肚子都吃不饱。
赵阿婆连忙叫苦说道:“你这孩子,为娘我这不是担心么?这董家是我们能够招惹的么?何况,董家的人也不是没道理,既然他们截流了你们田里的水源,为何你们田里的水源,比他们田里的水源还充足?”
赵父能言善辩的随口推脱道:“这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他们董家的地势位置比较高,水源自然往我们田里灌溉,我们也没有办法阻拦啊!总不能说我们还能够在他们董家守夜人面前搞什么鬼吧?”
董家很快就知道,他们传出去的风言风语很快就平息了。
族老董万一脸气愤道:“族长,你听听他们赵家怎么说的?”
族长董沧双眉紧锁道:“怎么说?”
族老董万愤慨道:“说什么是我们董家截流了他们赵家的水源不说,居然还恶人先告状,诬陷他们盗水?”
族长董沧哭笑不得道:“难道他们就这样随口说说,乡人还真的信了?”
族老董万很是无语道:“他们赵家说什么:让乡人自己去田地的水源处查看,确实看到我们赵家的人截流了他们的水源。”
族长董沧奸诈道:“那我们完全可以说是,赵家的人偷盗了我们水源之后,才截流水源的啊!”
族老董万继续解释道:“可不是,但他们赵家的人说是:我们董家的人到了夜晚还有守夜人,若是有人动手脚,岂能不被我们董家守夜人察觉。”
族长董沧双目圆瞪,恼怒道:“岂有此理!”
对于守夜人的事情,族长董沧和族老董万两人自然清楚!但不管怎么看守,眼下的情况,就是赵家的田地雨水充足,反而截流的董家田地,十分干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