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吧。”司柯不在意的说道,向经过的列车员买了几袋零食饮料。
“第一个问题,你们有多大的把握能够打赢超人?”
“嗯……如果打团的话,我们一个照面就可以打死姐夫尾灯指导的DCEU版、包括超人在内的正义联盟全队,单打独斗的话,应该也能打残常态超人,只不过他们三儿或多或少的要受点伤而已。”
司柯撕开一包薯片,拿了一块扔进嘴里,把薯片递向楚穆。
想了想,补充道,“要是正义联盟的实力只有院线版里表现出来的那样的话。”
“第二个问题,”楚穆摆了摆手,没要,“你们的替身都是自己修炼出来的?”
“对啊,把波纹能量积蓄到身体的极限后,将它们压缩到身体的某一个部位去,反复一百次,就可以拥有一个完美的替身。而且这个过程不但可以提高波纹的质量和数量,还可以让你对波纹的应用更加得心应手。比如这样。”
说着,司柯手一点,空气在一股强力的波纹作用下硬生生地聚集在了一起,隐隐约约的形成了球体。
再一翻手,又变成了一块高速流动的小风墙。用手摸上去,能感受到一阵强有力的回弹。
“这样看的话,波纹的上限很高啊。原著中弃用了也是有些可惜。”楚穆惊叹道,显然也是个JOJO粉。
“不过是在灵气的加成下做到的而已。对了,我还要帮你修改一下呼吸法,你现在用的是我的呼吸法,这套呼吸法是我根据我自身的身体情况进行过微调的,别人用起来效果不一定很好。”司柯放下薯片,擦了擦手指,然后把手放在楚穆的胸前。
用波纹仔细的探测了一遍楚穆的身体情况,司柯略微思考了一下,得出了最合适楚穆的波纹呼吸法。
这事儿她已经前前后后做过三四十次了,熟得很。
“嗯……改动之后效率提高了三倍以上,而且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波纹的运转都流畅了不少。”用过修改后的呼吸法,楚穆忍不住赞叹道。
“是吧,接下来我教你如何更高效的运用波纹吧,争取你在到达大都会之前可以凝聚出替身。”
中途市离大都会大概有七百多公里,火车只需要四五个小时便能到达,这段时间正好可以教楚穆波纹的应用,凝聚替身。
一个言简意赅的教,一个举一反三的学,一个多小时就完成了周权四人四十五天的课程。
这不禁让司柯怀疑周权几人的智商起来,同时打消了当初想的是自己教得不好的惭愧。
有一个天才的学生绝对是一个奇妙的享受,因为你可以很快速的就把他教会,然后轻轻松松的开始玩耍。
“给,这个是灵气结晶,冲水喝的,能让你更快的积攒波纹能量,也可以更大概率的拥有一个优质的替身。”
司柯从随身背的小包包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里面是九块包装完好的、类似于冰糖的东西。
楚穆接过小盒,找乘务人员拿了一杯水,丢下一块灵气结晶,一口喝了下去。
“效果很棒,我能感觉到这一块结晶就足够让我压缩十次波纹。”楚穆微闭双目,细细地感受着这块结晶在腹中的作用,随即又有些疑问。
“不过这种结晶直接注射的话效果应该会更好吧?”
“你要是不怕被误会吸粉惹麻烦的话,可以试试咯?”司柯挑眉,指了指周围一圈的人。
“那这几块结晶还是留着我们到大都会再吸收吧。”楚穆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看出司柯这么着急想让他凝聚替身的意图,给出了更优解,“等到了大都会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吧,我有办法让你直接得到氪星飞船里的知识,不需要像你本来计划的那样直接冲进去抢。”
“也行叭,那你来计划,我到时候听你的咯。”司柯笑嘻嘻的说,乐得轻松。
比起动脑子、挥拳头,她更倾向于睡觉和逛街,以及当个米虫被周权投喂宠溺。
“那么第三个问题,你的替身能力是什么?”楚穆问道。
“嘘,女孩子总得有点自己的秘密。”司柯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的说道。
“那我可以看看你的替身吗?”
“不可以。”司柯很干脆的拒绝了。
但楚穆并没有失望,相反,这两句话信息对于楚穆这样的人来说已经是足够。
“你的替身,是杀死其他替身使者夺取他人替身的能力?”
“你猜~”司柯面色不变,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你有方法规避杀死新人后的惩罚?我个人建议把他们扔到其他必死的境地里面,就不需要亲自动手了。”楚穆结合祖妍说的‘杀死新人会扣除一百点数’评价的信息,漠然的说道。
“看样子,楚大圣人的道德观念不强鸭。”
楚穆道:“无关道德,只是一个利弊的取舍和生存概率的计算而已。你因为忌惮苏宽不惜分队都要离开他的视线做出其他的准备,甚至连最信任你的男朋友都给打发走了,自然,这场游戏并不会像你说的那样简单。”
司柯看着楚穆的双眼,与他对视,良久之后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有一种莫名的语气说道:
“楚博士您出身高贵,衣食无忧,家里人照顾得你浑身上下一点伤疤都没有,你自然不会明白咱们这些小人物想要生活下来的艰难。”
意识到司柯要说什么的楚穆擦了擦眼镜,庄重的坐直,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我的家乡是一个小镇。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生在那里,至少在我有记忆以来都是在那里生活的。”
“镇子在山脚下面,最近的城市都得走个四五天,山里的金子多,流氓地痞自然也多,那时候还没有大扫除,黑社会很多,大街小巷都有人贩子抓流浪儿或者小孩儿去卖,几个流浪儿自然得学会东躲躲西藏藏,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听起来并不是那么令人愉悦的童年,很难想象这个从里到外都透露出一股子天真烂漫和任性妄为的女孩是这样的来历,这样的女孩本应该是出生就含着金汤勺,前前后后一家人围着转的才对。
“从小就没爹没妈的日子很苦,饿了上顿又没下顿,累了渴了也没法子,有时饿得慌了,也只能深更半夜的时候,钻进公共厕所里面找水龙头喝点自来水充饥,然后就钻桥洞里面裹几张旧报纸睡会儿,还不敢睡太死,免得被其他大人给抓去卖了。”
“好不容易和一群小伙伴跑出了那个小镇,到了一个小城市,遇到几个好心人把我们送进孤儿院里,有一张盖被子的床,一天三顿的白米饭,几件新新崭崭的小棉袄,本以为就此能有个安稳的日子过了,谁曾想又是一场大火把一切都烧的干干净净。”
司柯确实没有讲故事的天赋,完完全全的就平铺直叙,没有起伏也没有描述,似乎是想到哪说到哪,作为故事而已绝对是不合格的,但现实哪有那么多精彩纷呈、跌宕起伏的故事可说呢?大多都是当事人随口说的几句,旁人把它们整理润色,讲给听众搏个同情,挣个笑话的而已。
“再然后,就靠着一张身份证和几个一样遭遇的小伙伴在各个地方辗转流回,到处打些散工零工,一路上见过形形色色的人,遇过各种各样的事儿,有想把我当童养媳的,有想把我弄去挖矿的,还有想把我弄去当惹不起的,啥人都有。”
“伙伴们死的死,散的散,直到最后,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总算攒到了钱,上了学,一直跳级到了大学,谁曾想命运总是薄情义,一视万物为趋狗,把你整的遍体鳞伤时,还要你微笑面对生活。”
司柯面无表情的说着,不关她的事儿一样,似是已经麻木,只有眼神里透露出一股莫名的神色,便是神仙也会为此感动流泪。
这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生动形象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演员,什么叫做漂亮的女人最会骗人,要是周权在这儿的话大概会感动的哭出来吧。
“你说的这些事,是八几年才会出现的吧?”楚穆自然不是神仙,也不知道这些有几分是假话,但理智的他自然不会为司柯的讲述所动容,丝毫没有被这些陈述感动,一点都没有达到她预期的效果。
“我今年十七。”司柯收回刚刚的表情,一脸肃穆认真,有种你要是否认的话,她就会从桌子下面扔出一把刀架你脖子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