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表面光鲜的皇族里面,都会有些不为人知的肮脏事。
那些个秘闻什么的,夜阑心还真是没有兴趣。她关心的是,为何阿九会突然出现,且替自己挡住了箭。
阿九有些羞涩的挠了挠脑袋,“我没到阿姐,但是我推测阿姐应该还留在东陵。所以才下了山,开始在四处寻找阿姐的线索。当初我确实是带着目的接近小姐的,所以也不敢直接来找你。那日,我远远的便瞧见有人在暗处对着你放箭,一时心急,就……”
“好了,那些事情都过去了。”
夜阑心出言打断了阿九还要继续说下去的话,脑中已经有了一个基本成雏形的计划。
有些事情她无法改变,就如同自己这具身体已经中毒的事实。
但是她夜阑心从来就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璀璨的眸子里面闪烁着熠熠光辉,就如同此刻窗外皎洁的月亮,有着一种极其圣洁而高贵的气质。
曾经馨儿觉得肆意张狂的小姐才是最耀眼的,而此刻,她却是觉得在那些荣誉沉淀下来以后,这种宁静淡泊、临危不惧的气质,却才是一种能够浸润万物的绝美。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干呢!”
夜阑心动了动脖子,在浮幽塔待了一阵,又跟晋王府那些人斗智斗勇,的确是累了一天了。
她必须得养精蓄锐,才能打起精神来面对明天要发生的事情。
且说锦绣苑里夜阑心在馨儿的服侍之下,已经歇息下了。
而另一边,本来应该抬着长乐王回府的座撵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此刻的君无邪已经褪去了一袭大红色的长袍,换上了一声能够巧妙融入夜色之中的黑色夜行衣。
他双足轻点,整个身体仿佛根本就没有重量似的。
在他与墨舞的身影刚在鬼林里面站定的时候,潜伏着的暗卫便如同鬼魅一般的闪了出来。
“那个人呢?”此刻的君无邪再也不复往日娇媚的神态,周身仿佛捆绑了炸药,一点即燃的阴鸷让众人心中惴惴,生怕自己一句话说不对便要丢了脑袋。
一道略显娇小的身影从跪倒在地的暗卫中冒了出来,正是书香。
她轻轻抿了抿唇,“那人原本在左相府,但是我们正要去擒他的时候,他却遁逃了。”
“遁逃”那两个字几乎是从书香的喉咙里面挤出来的,她心中深深的清楚,欢喜楼里面从来就不会留无用之人。
更何况,自己与那个人的关系……
冷汗从脑门之上缓缓滑落,书香整个身子都绷紧了。
“没用的东西!”君无邪一声怒斥,宽大的袖子一扬,一股内力便朝着书香身上直直的冲击而去。
书香不敢躲,也不能躲,只能是生生的承受了这一掌,整个人瞬间口吐鲜血,瘫倒在了地上。
君无邪倾身向前,一双明媚的眸子里面尽是杀意,他对上书香那逐渐灰败的眸子,冷冷开口道,“我身边从来不留无用之人,书香,记住你的身份。现在你的主子是我,不是他。”
尽管胸口几乎疼的要碎裂开去,在看到那双如同星光一般璀璨的眸子之后,书香便觉得一切都值了。
她几乎是费尽所有的力气用力翻了一个声,匍匐跪倒在地上,艰难却又清晰的吐出几个字来,“书香知道,下次绝对不会让他逃脱。”
“最好是!”君无邪冷冷的扫了书香一眼,眼中冷的如同冰山上万年不化的冰川。
这个女人,暂时还不能除。
左相府。
刚刚从晋王府匆匆赶回来的左相,此刻正满脸怒意,风风火火地朝着后院的客房而去。
许是夜色已晚,客房里面这个时候已经熄了灯。
左相哪里还顾得了这些,抬脚一踹,便将客房的大门踹开了。
他本来就是一名武将,这一脚下去更是震天响。
若是换做平常人,早就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不过这个招摇撞骗的国师的房里却是没有任何动静。
左相冷冷的笑了:这个假国师倒是睡的香,死到临头还能睡得着。
“给我把灯点起来!”左相一声怒喝,跟在后面的小厮便将客房里面的灯都给点了起来。
可灯才刚亮,便有率先冲到床前的小厮惊呼一声,“老爷,那个国师不见了。”
“什么?”左相怒目圆睁,快步冲到了床头,果然瞧见那床上根本就是空无一物。只有靠近床的墙壁上,用毛笔龙飞凤舞的书了几个大字,“多谢左相款待”。
“他娘的!”
左相一声爆喝,扬手便将满腹的怒意砸在了那几个大字之上。
若说刚才他还抱着要跟这个假国师算账的心思,那现在就只剩下羞愤和难堪了。
堂堂东陵左相,竟然被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江湖术士给玩于鼓掌之中,这要是传出去,他还不得落得跟夜重华那个老匹夫一样丢人的下场?
“你们给我画好那个假国师的画像,老子一定把他找出来,碎尸万段!”左相怒吼着吩咐道。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却是传来了一阵飞快的脚步声。
左相回过头去,还没看见人,便听到那丫鬟惊喜的呼声,“老爷,老爷,二小姐服了那药丸已经醒了。”
“醒了?”左相只觉得心头一喜,哪里还记得什么旁的事情?
当即一阵旋风似的朝着白花侬的房间冲了过去,一边走还不忘叹上两句:看来桓宇从哪个小神医身上弄过来的药丸果然是有用处的!
——右相府——
翌日一早,休整了一夜的夜阑心早早的就起来了。
她依旧是去了锦绣苑后院的竹林,只不过这次却不止馨儿一个旁观者,又多了一个阿九。
上辈子自己的体能还有各方面的训练,一天都没有落下过。
灵活的身手完全能够再练出来,她记得那些招式,就不信自己不能练到往日的段位。
而且这具身体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还正在发育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