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见状忙拿来毯子盖在她身上,然后就安静的退了下去。
夜阑心闭上眼睛,脑中却不断闪过这些天的画面,君天行,华少荣,莫君言,蓝凝儿,像放电影似的一个一个从她眼前走过,这段时间真的是经历了很多,很危险,但是却很值得。
与此同时,二皇子的府上,二皇子正在气的乱摔东西,盛安急忙上前拦住了他。
“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想办法解决,你这样发疯有什么用。”盛安当然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气恼。
“混蛋,白痴,废物,都是饭桶!”二皇子怒骂道:“连一个君无邪都搞不定,晋王根本就是个废物,废了我那么珍贵的轰天雷,却炸不死一个君无邪,让他帮着华少荣攻克永安关,他却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废物。”二皇子气恼中将书桌上的砚台狠狠地砸到了地上,顿时墨水四溅。
“等等。”盛安问道:“你说的华少荣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北庸军暗通来往。”
盛安责问道:“这要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你就是死路一条啊。”
“没你想得那么严重。”二皇子没好气的说道:“北庸的公主东方灵月已经与我私定终身,但是我告诉她,除非她住我登上皇位,否则我不可能对她明媒正娶。”
二皇子狠狠地说,“所以,华少荣,只是个幌子而已,我只是想让华少荣攻克一两个关口,然后亲自带兵破了北庸军,以此便有了战功,而我把晋王安插在北庸军中,就是让他暗中监视,北庸军一旦有什么不轨的行为,我也好有所准备,谁知道他们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君无邪不仅没有死,还抢光了战功。”
“这次确实对我们不利,君无邪因功已经被皇上封为游骑将军,手执三大营虎符军令,而右相力谏他,也力谏出兵,如今打了胜仗,又必然增加皇上对他的信任……”盛安说着,心知助二皇子登上太子之位恐怕越来越难了。
“不过没关系,我从来都不可能只做一手准备,君无邪,要真的是战死该有多好啊……”二皇子阴险的说道:“现在,是你逼我这么做的,君无邪,我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盛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希望他不要再做错什么事情,对于这个二皇子,他觉得他押错了宝,但是他们还有一张王牌,但是不到最后,他们是不会动用这个人的关系。
盛安说的这个王牌,便是太后,皇上和太后的感情素来好,本来大家都认为皇上一定会自封贵妃的两个儿子中选一位继承人,事实也确实如此。
右相府府中,夜阑心在房间里等一个人的到来,所以把两个丫头都支使了出去。
不多时,她就感觉到一个声音自窗外响起,等她回过头的时候,正看到棋音站在她的身后。
“夜姑娘,你找我?”棋音开口。永安关一战,让他们十几个杀手见识了他们这个未来王妃的气魄,都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嗯,有件事情我要交给你做,这件事情也只有你做合适。”夜阑心低声说道。
“夜姑娘尽管吩咐。”棋音说道。
“我要你暗中监视庆安王的行踪。”夜阑心说到,国事处理完了。她现在要开始处理家事了,任何事情,她不管则罢,要是她决定要管,就会管的彻头彻尾。
“庆安王?”棋音迟疑了一下,问道:“就是那个晋王的表叔?”棋音不知道这么一个小人物怎么也引起了夜阑心的注意。
“不错,就是这个人,这个人与晋王关系密切,你要严加监视,一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马上向我报告。”夜阑心吩咐到。晋王突然倒戈,跟庆安王肯定脱不了干系。此人受命与他人的可能更大些,如果是受命于人,那么这个人又是谁,庆安王,我一定要揪出你背后的这条大鱼来。
“你的轻功功夫很好,办事有小心谨慎。所以我才放心把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做。”夜阑心对棋音说道。
“我知道了。”他没有问夜阑心让她监视庆安王的原因,他知道,夜阑心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她做的事情,一定有原因。他不需要知道,至少现在不需要。
棋音刚走,馨儿就进来禀报说白桓宇来看她了。
她刚走出锦绣苑,便瞧见白桓宇正弯着身子,在拨弄花园里面的花草。这些日子,夜阑心没回来,阿九说白桓宇会时常过来照看这些花草!
看到夜阑心走了出来,白桓宇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来,看到两手上沾满了泥巴,忙把双手藏到了身后。
夜阑心朝儿子笑了笑,馨儿也端过来了一盆水让白桓宇洗手。
白桓宇觉得很窘迫,但还是很快的洗完手,接过阿九递过的毛巾擦干净双手,这才仔细看了看夜阑心,他觉得夜阑心这番回来看起来更加的精神饱满而活泼可爱了,娇艳中带着几分洒脱,实不愧是女中豪杰,可是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已经加快。
夜阑心让白桓宇坐下,然后又让馨儿给白桓宇上茶。
白桓宇赶忙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青玉色的瓷瓶,递给了夜阑心,说道:“阑儿,我听说你在战场上受了伤,我知道你身边有能人,看样子你也已经并无大碍,这瓶软凝脂,是我自己研制的,涂抹在伤口上可以让疤痕褪去而不留下任何痕迹。”
夜阑心接过了瓶子,让阿九收好,然后疑惑地问道:“我受伤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桓宇笑了笑,佩服的说道:“你难道不知道么?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谈论你呢,说右相府出了一位女将军,和长乐王并肩保护着我东陵子民的安危。”
夜阑心听到白桓宇说大街小巷都在谈论她,只是淡淡的苦笑了下。说起来,与她来讲,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她的事情就在整个景阳城闹得满城风雨,那时候,她也是被大街小巷议论呢,不过那个时候,她是被人骂做骄横跋扈的女人。想到这里,夜阑心无奈的笑了笑。
“为何发笑?”白桓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