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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移驾京兆府

手机的另一端,李二正召集着心腹大臣,原本是因为韩鑫的提议一国两制。今日早朝无什么大事,仅是有大臣汇报了京城外难民少去大半,陆续的还有人再离开,据悉是前往彭城,且难民区外被人在一块大石上刻了字:若肢体尚全,可前去彭城讨生活,多劳多得,落款为韩宅。

李二和众大臣听闻后,各个惊异,私下议论着“最近两天街道乞丐少了”“何止街上,每日下朝回府,之前天天被乞丐围着轿子讨要些碎钱,最近两日没了。”“……”

满朝的议论李二也听着,但他更关注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画面,然后挥挥手,意思是还有没有事?没事就退朝,群臣一看皇上有心事,都不在上表。

及早退朝后,李二就叫上了十余名心腹,此次不仅是文臣,像程咬金这样的武将也在,群臣来到两仪殿,李二只是让下人给各位看座,之后一直没有动静,片刻,李二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这时正是在京兆府堂审,下面的大臣虽看不到画面,但也能听到声音,对于这府尹突然的改变判决都很纳闷,接着便听到韩鑫的话语,各个都是拳头紧握,李二气的一拳锤在桌上,群臣看了立刻低头不语,每次李二这样,都代表着要杀人了!

“此案,朕亲审,京城,朕的眼皮下面,居然有此等忤逆!来人啊!移驾京兆府!”随着李二一吼,呼啦啦的一大群人,禁卫军就有上千出动了。

大街上的人,看到那阵仗,纷纷往两边退避。此时韩鑫也知道李二要来,案子完结之后要涉案人员全部画押,才算是结案。府尹看着迟迟不画押的韩鑫,很是无语,门外那顶轿子交代完事之后就走了,韩鑫早就派人跟着,“韩老板,此刻案子已完结,即使你不画押,也不能再翻案,本府劝你还是识相点好,旺福楼的后台,你可招惹不起。”

话音刚落,便看到外面哗啦啦一群禁卫军冲了进来,刚想开口大喝何人带兵冲府时,看到了里面有个身穿龙袍之人,这府尹才张口未敢出声,急忙跑了去,“臣京兆府府尹拜见皇上!”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跪了,唯独韩鑫一人站着,此刻府尹斜眼偷瞄了一眼韩鑫,心想此人不怕死吗,居然见了皇上不跪?

“刚才谁说旺福楼的后台,是朕亲封的仙王招惹不起的?”李二进来时,还是带着很浓的火气,进门前还在手机里听到府尹大放厥词,气的李二掀开龙撵大喊“急行!”

现在还不算慢,终于接上这话了,跟随前来的众臣都站在一边,刚想抬头为自己开罪的府尹,一看傻眼了,这大唐的皇上带着所有最大的官员齐聚这府堂,瞬间满脑子一片眩晕。

“起来答话,此案朕亲审,凭什么地契在手,店却异主了!朕刚才看到,有人来对你说了什么,你才改变审案结果,朕就不明白了,什么人那么厉害,可以凌驾于律法之上!”李二很气愤,这个府尹多数说被拿掉了。

“回,回皇上,臣知罪……”府尹低着头,一直不敢起身。

“呵,如果朕不来,你也能知罪?朕刚来,还没审案,而你这个审案的居然先认罪了?”李二也不上座,站在府堂的前方,“说说吧,何人来知会你的!”

“回皇上,是……长孙家”府尹哆嗦的蹦出几个字。

“你这昏官,胆敢污蔑某家!”长孙无忌急了,居然是他家,他自己说一点不知。

“回皇上,来人确实是自称长孙家,还手持长孙家特有的玲珑碧,臣万万不会认错。请皇上明查……”府尹之前的眩晕,多数是因为前来的大臣中,有长孙家的家主长孙无忌,这案子两边的人都跑来了,这才让府尹眩晕的不知该如何,后来想了片刻,还是皇上最大,就全盘交代了。

“玲珑碧乃西域进贡之物,你一个府尹怎么可能认得?”李二不想让长孙继续开口,以免吓着着府尹。

“回皇上,卑职自年少时便酷爱石物,此玲珑碧刚进贡,京城便有了清晰的图册,卑职便…便找人仿造了一块,然,玲珑碧的七彩据说是天然形成,匠人只是后物添色,差了许多……对了,卑职仿制的玲珑碧正在卑职身上。”说着抬起伏在地上的身子,从腰间解下一块物件,韩鑫瞄了一眼,被涂鸦的那什么啊?

片刻由小太监呈上,李二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看向长孙无忌,没有说话。

长孙无忌凝视了一会地面,“臣家教不善,请皇上责罚。”

李二又转身看了躲跪在一角的旺福楼掌柜,“你是旺福楼掌柜吧?”

“回,回皇上,草,草民正是。”那个中年胖子,哆哆嗦嗦回答着。

“自己的酒楼经营如何?”李二问着

“回皇上,草民的小酒楼经营尚可。”

“尚可?又何必贪墨他人的酒楼?”李二一句的慢慢问着,意思就是让长孙自己先说该怎么罚,长孙现在已经被气的,回家就要抽死那个搞事情的主。

“回皇上,草民只是…只是照吩咐办事,草民可没那么大的贼胆啊。”

李二笑笑“呵呵,如果朕今天不来,你这没贼胆的都敢如此猖狂,火烧酒楼,这打砸烧一样没少做,若是有了贼胆岂不是要烧朕的皇宫?”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草民万万不敢啊!”一头重重的磕了下去,这不能马虎,马虎了那是谋反的重罪了。

“还不敢?朕上月才将玲珑碧送于长孙新喜,这就拿出来可以命朝中官臣,枉法?哼!”李二说的很直白,上月长孙无忌又添新房,人美如玉,李二和观音婢商量后,便把进贡来的玲珑碧赐给了长孙的小妾,如今刚刚得了尊贵的身份,便出来霸占民产。

“臣知罪,臣管教不当,韩…仙王所有损失臣愿承担。”长孙无忌向拱手认错,之后又向韩鑫称愿意承担损失。

“韩某不知此事是长孙家人所为,但律法面前还请给大唐百姓一个公道,赔钱是必须的,然,恶奴背后的指使者,也不能放纵,否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待事态过后,还会出来为祸一方,故此恳求长孙大人严家管教。”放火烧房,未造成人命,罪不至死,只放过了,但这就等于给自己制造了一颗不定时的炸弹。顿了顿,韩鑫继续对着长孙无忌说道:“此次韩某的损失不多,五千五百两,这点钱对于长孙大人是小钱。”

“可否愿赔?”李二眯着眼,他知道刚才韩鑫说的应该是黄金,而不是白银。

“臣愿意赔偿仙王一切损失。”长孙无忌确实以为是白银,所以根本不在乎这点钱。

“那就劳烦长孙大人尽快将五千五百两黄金送去醉仙楼,韩某也可早日动工重建。”韩鑫很客套的说着。

“什么?黄金?怎么会那么多,不就一个酒楼吗?我长孙家帮你造好,再多陪你五百两白银当做这几日的损失。”长孙无忌急了,换做是黄金,他长孙要脱一层皮了。

“今日送进宫的物品,零售价黄金七千两,同等的货,还有一批这醉仙楼里,被这大火烧的,渣都不剩下。韩某只收五千两是成本价,如果按照长孙大人,还愿意承担这几日损失,那么韩某还要多收您两千两黄金。”韩鑫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又拿着一扇子,再摇摇扇扇的,这是被电视剧里的造型毒害了。

“你有何证明,醉仙楼里有这些货?”长孙是想抵赖了,那么多黄金,他是不愿意拿出来。

“这一点,只能问问起火时,周围的人有没有发觉,火势异常猛烈?”韩鑫说完,看着地上趴着的府尹。

而长孙并没有理睬韩鑫的眼神引导,转向那个旺福楼的掌柜,“某来问你,醉仙楼的火,是什么情形?”

“回大人,在下带人只准备教训一下醉仙楼的,可不曾想,下人们进去没一会大火就烧起来了,而且最后的几个人,还是跑到三楼跳下来的,火势蔓延到二楼,仅是眨眼的功夫。”那个掌柜的,明显熟悉长孙无忌,说这段话的时候,并没有胆怯。

“此话当真?”

“小的不敢也不会骗您,小的手下还有三个摔断了腿……”

“不知仙王,何物会使得大火如此,如同火油一般。”长孙无忌不准备那么轻易放弃,这火蹊跷,火势更玄乎。

“韩宅有一种酒,极为烈口,浴火星可然,虽没有火油燃烧的那么猛烈,但烧到韩宅其他物品时,就有助燃之物,且烧起来很难扑灭。想必这也是为什么扑救大火的百姓只防止蔓延,却无心灭火的原因。”韩鑫说假话时心不跳,眼不眨,一副‘实话实说’的样子。

“唉!”长孙无忌听着,韩鑫说的虽然没有见过,但韩宅商品价格确实昂贵,这要是赔起来,最近这五六年都算是白做了。

“既然事情已了,无忌啊,玲珑碧朕就不要收回了,但要亲眼看着它破碎!如若以后再有利用朕的赏赐,威胁利诱大唐官员者,朕一定杀之!”李二说完,也没逗留,和韩鑫说了一句,“常进宫来赔朕聊聊天,”就摆驾回宫了,那句话的意思,就是刚才说的烈酒啊,李二也是好酒之人,听说有好酒,还不嘴馋。

至于为什么那么草草结案,是李二出皇宫的时候正好看到五两大马车,拉的满满的东西,说是韩先生送来的韩宅商品,当时一听到是韩宅商品到了,李二都想立刻查看一番的,但想着既然送入了皇宫就跑不掉了,先来亲审此案后,再去查看韩宅的新鲜物件。这不,急忙摆驾,抓紧回去‘签收’了。

韩鑫目送了他们一行人回去,只是长孙无忌却拉着脸走到韩鑫身边,“此事是某的过错,赔偿的黄金,可否延缓几日,某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

“长孙大人,可分批支付,韩某也不是那么急躁的人,一个月内给到韩某便可,不知长孙大人如何?”韩鑫很客气的说着,但脸色却保持着很苦难的样子,演戏嘛,也要善始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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