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紫烟眼睛微瞥了一下,面带笑意,小红一看她的表情,马上心领神会,“是,皇后娘娘!”
小红马上就为林贵人搬来了一把椅子,放在了她的身后。
林贵人见状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得意。哼,这些女人就是没用,居然还对这位皇后娘娘行礼跪拜?一个被丈夫休过的女人还有什么可神气的,就算高居后位,过去的一切也不可能被改写,她林湘儿才不要向这个女人跪拜!
她年轻貌美,又深得皇上宠爱,只要她早日为皇上生下龙子,后位最终是谁的还不好说呢!
看看仍旧跪着的四人,林贵人一脸鄙夷。这个皇后就是个纸老虎,实际上是个软柿子,可以任人揉捏。她就是不跪,那又怎样?这皇后还不是好声好气地给她搬来了凳子。
“妹妹请坐……”凌紫烟落落大方道。
“既然是姐姐好意,那妹妹就却之不恭了……”林贵人脸带得意地坐了下去,但是突然,她又表情痛苦地捂着屁股站了起来,脸上再没有了先前的得意神色,“啊!好痛!”
凌紫烟装作毫不知情的关切样子,“妹妹这是怎么了?莫非坐凳子也不舒服?”
“你……”林贵人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要微微动下身体就会痛入骨髓,“你在凳子上放针害我!”
四位嫔妃闻言都是一惊。
“我害你?”凌紫烟冷笑一声,表情变得阴寒,“妹妹没有证据,最好不要乱说……”
“一定是你……”林贵人痛得小脸惨白。
凌紫烟猛地站起身,不再掩饰自己的真实一面,冷声道:“你爹莫不是连该如何称呼别人都没教过你?没教养的丫头!既然你爹连女儿都不会教,看来还真是没有再继续做官的必要了……”
林贵人轻摇着脑袋,“不……”
凌紫烟见她一脸惊恐,慢慢走向了她,笑着扣住了她的下巴,“既然你叫本宫一声姐姐,那本宫就教你一句,有时候,坐着可不一定就会舒服呢!”
闻言,跪着的四人都是一脸惧色。这位皇后娘娘真不是简单的角色啊,以后她们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
因为北堂寒冰大婚立后,所以暂缓与炼金国的交战。保鸡得知消息,忍不住松了口气,这是为求远医治太上皇赢得了时间。
照例帮北堂寒玉打好了洗澡水,保鸡伸了个懒腰,并没有回崇文殿去休息,而是来到了养心殿。
因为各自有工作,她跟求远已经有好多天都没有见到面了。
“求远!”保鸡在门口叫了一声,却没有人答应,“莫非求远不在?”
虽然这么想着,但保鸡还是悄声进了养心殿,这才发现求远不是不在,而是已经累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身前摆着一堆书和好多瓶瓶罐罐,脸下面还压着一本展开的书,一看就知道刚刚还在花心思研究这些。虽然求远说救人是自己的职责,但是他就算再伟大也不会对每个人都做到这种废寝忘食的地步吧?他的心思是为了谁,保鸡再清楚不过。
多么善良的一个人,即使被自己那样冷血无情地伤害了,他依然用最真诚的心帮助和关心着自己。
如果之前的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他只是小和尚求远,而自己只是被他捡回清净寺里的小雨,那该有多好?
正是因为在乎,所以才不想伤害他。
看着求远单纯而美好的睡脸,保鸡心中涌起了无限的柔情。拿过一边的衣服,她小心地为求远盖在了身上,想要抚摸他脸颊的手僵在空中,不知该伸出还是收回。
就在这时,“你这不是跟风临月一样……”
保鸡闻言一惊,赶紧将手收了回来。
“皇上?”看向门口,风临墨款款向她走来,对着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保鸡放松音量道:“皇上,你怎么来了?”
风临墨看她又看看睡熟的求远,道:“怎么,怪朕坏了你的好事?”连风临墨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口气有些怪异。
保鸡愣了愣,突然明白了过来,“什么好事坏事的,想不到皇上也这么无聊!”
“哼,若不是朕及时出现,这会儿还不知你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呢!”风临墨撒了谎,其实他从保鸡进入养心殿开始就看到了,本想看看她进来干什么,没想到就看到了保鸡悉心为那个名叫求远的和尚搭衣服的一幕。看到保鸡想要抚摸求远的脸颊,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居然就这么不知趣儿地开了口。
保鸡郁闷道:“皇上,麻烦别把草民和高高在上的临月公主相提并论……”
风临墨却不肯轻易放过她,又问道:“那你刚才是想做什么?难道是朕眼花看错了不成?”
保鸡汗,这关他的事情吗?别说她只是摸摸求远而已,就算上了求远也只是占用了他的皇宫场地而已,他又必要一副抓到采花大盗的口气审问自己?
保鸡沉默片刻,转移了话题,“这么晚了,皇上怎么还没休息?”
风临墨闻言看向了里间仍在昏睡的风明庆,道:“刚和陆将军商讨春猎之事,没留心就这么晚了。朕突然没了睡意,就想着趁此机会来看看父皇的情况……”
“做皇上的臣子还真够辛苦的,这么晚了也不能回家睡觉。皇上倒是守着家,人家陆将军怎么办?”保鸡庆幸自己成功转移了话题。
“绍君是朕的臣子也是朋友,朕这皇宫跟他自己的府邸也没什么两样,晚了他便会住在宫中,这是常事……”
保鸡闻言眼波一闪,“皇上还真是大方!留陌生男子在宫中过夜也不怕……嘿嘿……”
风临墨见状脸色一冷,“怕什么?有话直说!”
“这是你让我说的哦!”保鸡晃晃脑袋,笑道:“皇上的妃子们若都是耐得住寂寞的那就还好,若是耐不住,那到了一起可就是干柴烈火,容易出事!”
“出事?”风临墨微微一愣,然后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斥道:“胡说八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这风临墨真是有问题,难不成他讨厌女人,世上的男人就都该讨厌女人?这年头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都能出事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出事才没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