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皇子,正因为要查清楚才要先将人带走啊……”钱金不惧南宫烁的火气,依旧笑脸相对,转过头却冷声吩咐道:“将保鸡带走!”
固房一直是保鸡最不想来的地方,但任凭她如何小心,还是没能避免来这里走上一遭。
“进去待着,过会儿钱总管会亲自审问你,想清楚了!”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粗蛮地将她押到固房门口,毫不怜香惜玉地推了进去,二话不说关上门。
保鸡跌倒在地,在黑暗中摸索很久才靠墙坐了下来。这固房里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一股股阴风不断从地面钻出,保鸡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尼玛,虽然没打没骂,但光是这阴森的环境已经足以让人精神崩溃了!
保鸡忍不住恨得牙痒痒,保龙简直就是混蛋中的混蛋,居然以怨报德污蔑自己,MD!保龙,虽然你以怨报德,但姑奶奶我还是会以德报怨的,一定会用黄瓜把你伺候舒服了,你就洗好屁股等着吧!
不过话说回来,南宫离歌到底为什么会昏迷不醒?这里没有大夫,又有谁能还自己清白,自己还能出得去吗?
想起自己被带走时南宫烁说的“别怕”。她忍不住叹口气道:“不怕的是傻子……”
“既然害怕,那就从实招来!”漆黑的固房里突然传出幽幽的男声,同时亮起了微弱的烛光,保鸡心里一惊,下意识地遮挡光线。她的眼睛才刚刚适应黑暗。
“保鸡侍卫,可想好怎么说了?”钱金的声音似笑非笑,听得人毛骨悚然。他坐在保鸡面前的小桌之后,左右各站一个手持木棍的男人,三人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下如同地狱修罗,异常惊悚。
保鸡双手攥拳,努力稳住心神,强装镇定道:“钱总管,奴婢要说的都是事实,根本不用想。奴婢根本没有毒害永安王爷,奴婢冤枉!”
钱金似乎早料到保鸡会这么说,轻蔑地笑了,“每个进到这固房的人都说自己冤枉!本官问你,下午你是不是给王爷喝了自己调配的东西?”
保鸡蹙眉,“是,但是……”糖盐混合物又没有毒!
钱金不等她解释,直接打断,“本官再问你,糖和盐都是你让保龙从你摊子上取来的,是不是?”
保鸡点头,“是!”她知道钱金是怀疑东西有问题,但糖和盐都是南宫斐提供给她的,南宫斐绝不会害她!
钱金得意地哼笑一声,“既然如此,事实显而易见了。本官已经查过,永安王爷在喝过你的东西后再没服食过其他,也不曾接触过任何可疑的人和物,不是你下毒谋害又会是谁?”
“钱主管,你也太武断了!”保鸡怒火冲天,简直想不管不顾地跟钱金拼了。这炼金场里根本没一个讲道理的,前有柳依依,后有钱金这个死胖子!
“大胆!”钱金厉声呵斥一句,然后又轻笑起来,“保鸡,你这样的人本官见得多了,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你们不过就是主子们手里的棋子,用来扳倒劲敌的牺牲品而已,你身后的人到底是谁本官管不着也管不了,但你还是乖乖认罪得好,还能少吃些苦头!”
钱金这混蛋,他根本就是要冤死自己!这就是所谓的总管,简直狗屁!
钱金欣赏着保鸡憎恨的眼神,面露得意。谁不知道永安王爷最得皇上宠爱,如今王爷被毒害,他作为总管势必要给出交代,如果王爷真出了事,这保鸡就是最好的交代,而王爷如果平安无事,那自己也算是给王爷消除了一个威胁,皇上如果龙颜大悦,那可是自己加官进爵的好机会!
所以这毒害王爷的人是保鸡就正好,就算她真的不是,自己也必须让她是!
“保鸡侍卫,你想好了吗?”钱金将纸笔抛到她面前,“画押吧!”
屋子里烛光昏暗,保鸡根本看不清纸上龙飞凤舞写了些什么。但是钱金在审问自己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口供,事实很明白了,她不用看都能猜到这口供里写了些什么狗屁,而钱金从一开始就没想给她活路!
“我画你个猪头!”保鸡气愤之下把那张纸撕得粉碎。狗屁炼金场,狗屁总管,皇上眼皮子底下才最黑暗!事情都没调查就想让自己做替罪羊!
钱金见状,聚光小眼危险地眯起,阴冷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话音刚落,那两个手持木棍的男人已经走向了保鸡,保鸡步步后退,最后停在了墙角。
“不吃点儿苦头看来你学不乖!”钱金巴掌一拍,棍子瞬间就招呼了保鸡的肚子,她忍不住闷哼一声,弯下了腰。
“怎么样,滋味不好受……”钱金嘲讽的话还没说完,却见保鸡突然起身,用力踢向了最靠近自己的那个打手的裤裆。
“啊!”打手一声惨叫,捂着裤裆倒在地上。
钱金脸色大变,拍桌而起,吼道:“给我狠狠地打!”
另一个打手刚举起棍子,固房的门却“嘭”地一声开了,南宫烈脚都没收回,直接皱眉走了进来,跟着进来的居然还有南宫烁和南宫斐。保鸡看见他们,简直想热情地给个拥抱!
打手的棍子停在半空中,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求救的眼神看向钱金。
南宫烈根本没给钱金开口的机会,一脚将打手踢飞,棍子不偏不倚地掉在钱金的桌子上,吓得钱金颤了颤。
南宫斐瞥了保鸡一眼,看向钱金时虽然笑着,危险的语气却令人不寒而栗,“私刑?”
钱金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稳住心神回道:“固房审问,皇子们不得干涉,这是炼金场的规矩,三位皇子还请不要让微臣为难……”
南宫斐闻言笑了,“我们三人只是碰巧遇到,并非一起来向钱总管施压。只是保鸡侍卫所用的材料都是本宫提供的,本宫只是想来提醒钱总管,要查应该连同本宫一起查,没错吧?”
“这……”钱金面露难色,看来想将保鸡当作替罪羊没那么容易,六皇子这是摆明了在袒护她。
南宫烁走到保鸡身边停下,保鸡捂着肚子的痛苦模样让他皱了皱眉,“保鸡是本宫的侍卫,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本宫这个做主子的自然难逃干系,钱总管更应该连同本宫一起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