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十月一日，全国的学生们都开始放了国庆的假期。
小学生假期的玩耍……
初中生假期的成长……
高中生假期的紧张……
至于翰林院的大学生们……
“小马，准备好了吗？”
“马上，再等我五分钟。”
「真是的，女生就是麻烦。」
离着上周五结束的文化祭，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十月一日早上九点过了几分钟，翰林院一楼宋侑烯整背着旅行包在客厅等着小马，因为要出门……
至于原因嘛，就回到昨天晚上。
“各位，国庆去旅游怎么样？”
刚结束完文化祭的后夜祭，侑烯和老许回来的时候几乎都是瘫在沙发上了。
侑烯和老许并没有等到后夜祭的结束，因为实在是太晚，然后还要回家有点事情，就提前回来了。
而现在，宋侑烯正在周五的例行家庭会议中，作为家主，主持着这场会议，而今天会议的议题就是“国庆安排”。
参加会议的人有六名，但是住在翰林院里的人有七名。
除了侑烯之外的五人一同坐在沙发上，硕大的沙发足以容下这几个人了。
「老许、欣羽、成宫、明亮、白老师、我，还缺个谁啊。」
侑烯在内心查点的人数，明明已经知道缺一个热不，可那一瞬间却想不起来名字。
“那个，自从昨天晚上回来之后，小马就一直在房间里憋着，一直没出来。”
“对啊，小马，忘了忘了，谢谢你啊。”
“不谢。”
老许在看到侑烯清点人数的时候并没有发觉缺谁，或者是发觉了没想到是谁，一直在困扰着。早已经发现小马不在场的老许就躺在沙发上随口说了一句。
“算了，一会我去单独找她吧，让我们开始商量我们的旅游计划吧。”
“哥，你忘了老爸叫咱俩国庆回家待几天。”
身为侑烯的妹妹，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驳回了哥哥的提议。
“我才不回那个臭老头的家。”
“你不会算了，我回去总可以吧。”
“随你便。”
欣羽间接地拒绝了哥哥的提议，侑烯内心也是被泼了凉水。
然后继续了晚上的会议。
“我还有代码要写，还有我国庆要回家。”
坐在沙发中间的成宫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侑烯说道。
侑烯听到之后也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啊，知道了。”
“我姐姐今天早上找我让我国庆回家住，我爸妈也是跟我打电话让我回家，我……没办法了，只能回去了，抱歉侑烯哥。”
明亮在沙发的一角，低头好像在忏悔一样玩弄着手指。
家里的几人陆陆续续地都拒绝了侑烯的提议，就连老许也要回家，并且连票都买好了，还竟然是三十号晚上的票。
白老师则是要自己出门旅游，并不想和翰林院的孩子们。侑烯提议过一起，不过被干干脆脆一个字“不”拒绝了。
大家都因为自己的原因拒绝了侑烯的提议，无比沮丧的侑烯一下子就冲到二楼打开了小马房间的门。
原本贴在楼梯口的“男生止步”的警告似乎对侑烯根本没有管制的作用，才一个月，侑烯都已经上过几次二楼了，这也太无法无天了，虽说这间别墅都是侑烯的。
被突然打开自己房间门的小马，被吓得激灵一下子。强力推开门导致门把手与墙之间相撞发出响声。
而两人则是互相呆呆地看着对方。
侑烯则是站在门口，小马则是裹着被像是蜗牛的样子一直在工作台画画。
一张又一张的漫画堆在写字台上，数量已经足以印成几本漫画书了。
从昨天晚上开始，小马就一直在画画，一直在画。不过不像是前几天那个样子一直画了，倒是更像是已经没有任何兴趣，像是机器一样的。
“你怎么了？”
侑烯在门口率先开口，随后走进屋，把推开的门又轻轻的关上。
“我没事啊。”
小马用微笑回复着侑烯的疑问，并不想让侑烯担心。
“别骗我了，你以为微笑就能够骗到我啊。”
“我……”
“是不是比赛出什么事了，你说出来啊，说出来大家也一起可以安慰你，你这样自己瞒着，大家也是担心啊。”
“你……”
“你这样瞒着大家，自己忍着你开心吗？你内心就不难过吗？你瞒着大家也是不开心啊。”
“别说了。”
“什么？”
“别说了！”
小马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着，在翰林院里全家都听见了，都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那个臭小子，搞不出来啥好的。」（成宫）
「马姐没事吧，一定又是侑烯哥在欺负马姐。」（明亮）
「那个笨蛋哥哥。」（欣羽）
「小马没事吧，不行我得去看看。」老许抱着这样的想法，急忙的厨房间准备去向小马的屋子里结果被站在门口的白老师拦住了。
“相信侑烯吧。”
白老师用一句话和老许说着，其实自己内心也是担心着侑烯和小马的。
“你又能懂我什么？那些作品已经用尽了我所有学到的领悟的东西，那些漫画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可就是这么的被抛弃被否定了。”
小马指着垃圾桶，垃圾桶里则是有着一摞白纸，里面的内容被弯折挡在了里面。
“可是，你不还是努力了吗？”
侑烯走到小马面前，双手搭在小马的肩膀上，看着小马的眼睛，用着自己最坚毅又是最温柔的眼神看着小马。
“跟我说说昨天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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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的漫画。”
江编辑坐在小马面前，把手中看完的漫画还给了作者小马本人。
“怎么样？”
“您现在有两个选择：一，通过预选赛在第二轮被刷下来；二，从预算赛被刷下来。”
这样的选择，仿佛已经告知小马你的作品已经被否定了，你是一个失败者。
“能……告诉我原因吗？”
“当然，不过您先控制一下您的情绪。”
在问原因的时候，小马已经开始哽咽，慢慢眼角边就有泪水留下来。
“先说明，我是作为一个漫画责编的角度来阅读这篇漫画的，考虑了很多很多事情，所以说这是你的原因之一，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小马听到江编辑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泪水也是慢慢止住了，不过眼圈的泪红迟迟不下去。
“我知道了，请继续往下说。”
“我能确定的是，你的画工很好，线条画的非常好，颜色搭配也是非常漂亮。这就是你的优点，也是通过预选赛的原因，不过也是这篇漫画唯一的优点。”
「只有这一个优点吗？」
“我能否把话说的直白一点。”
“请便。”
江编辑在确认着自己话语伤害性的程度，听到小马说到“请便”的时候，也是打算直接放开了说。
“……这篇漫画……非常无聊。”
「无聊……嘛。」
“这篇少女漫画，整篇漫画的过程非常顺利，也非常的完美，看不出来什么漏洞。无聊的女孩喜欢上无趣的男孩，没有任何特别的剧情，非常普通的‘happy end’。”
“这样啊。”
“因为要考虑到很多事情，我说过我要站在责编的角度上来看，其他的编辑们也是这样审核漫画的。当然你的画工足矣推翻编辑的规则，不过到主编那里也是不行的。一切的前提都是是否能卖的出钱的。”
“所以说？”
“因为剧情太过老套单一，大卖的可能性很小。”
“这样啊。”
“回去多看看短篇小说吧，或许对你的剧情会有帮助，到时候再来找我，我一定会仔细观赏的，如果你的剧情的到我和主编的认可，那么会签约你这样的漫画家的，我们可是一直都在招旗下的漫画家呢。”
“谢谢。”
“那么，你的选择呢，放弃还是继续？”
“我放弃。”
小马稍微犹豫了一会，说出了那个最不想说出来的三个字。之后江编辑把小马送下楼的时候，在楼梯里搭话也只是简单的回复，并没有聊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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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原委都告诉了侑烯，怪不得侑烯进屋的时候总感觉在上次来这个房间的时候多了一些装饰，但是不知道是哪。
听完小马的转述之后，抬头一看，一个钉在墙上的木板，上边则是一些长篇小说的书籍和一些印出来的短篇小说。
小马在昨天晚上回到家里之后，便开始搜集小说素材，主要攻少女类型的小说，希望能从之中学到一些知识之类的。
“就是这个样子。”
“这样啊。”
“恩。”
两人做了一下简单的对话之后，又陷入了尴尬的场面。
“对了，你刚才匆匆忙忙的进我房间到底有什么事情？”
“啊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你国庆有安排没有？”
“那倒是没有，我打算留在这里继续学习漫画之类的。”
听到小马国庆假期将要留在翰林院里，侑烯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刚才被那帮人弄得非常生气的侑烯一下子就不存在了，变成了搞笑的侑烯。
小马倒是被表情突然变化的侑烯吓到了。
“那个，国庆一起去旅游，出门玩几天怎么样？”
侑烯笑了一下之后，说出了来到这个房间的目的。
“可是……我还要继续学习……”
“放松几天没事啊，你这种状态都已经多长时间了都。”
的确，在决定报名参加漫画大赛的时候，告诉全家人之后的第二天，就开始了不停息的学习。
这一个月里上学也是画，到家里也是画，脑袋已经被画画充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到极限了。
小马思考着侑烯的提议。
“怎么样？”
“可以倒是可以，话说回来，还有人去旅游吗？是不是已经没有人陪你去了。”
“就目前情况来说，只有我们两个人。”
侑烯回复了小马的提问，非常失落的那种，非常沮丧的那种。
“什……”
小马听到只有自己和侑烯两个人的时候，竟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
“我们两人没关系吗？小马。”侑烯看到为难的小马，询问道。“其实，你要是介意的话，也可以选择不去的。”
“啊不……不介意，我去，我们……两人。”
刚回复平常气色的小马，自己说着话自己脸又开始红了起来。
「和侑烯一起出门，就我们两个人，这不愧是情侣旅游吗？两个人在大街上走着，被路人当成小情侣。时不时地买点小吃，然后互相尝对方的口味。两个人手指尖碰到了一起，然后侑烯强硬地牵了过来……啊……我在瞎想一些什么啊。」
“那个，小马，没事吧。”
小马盘腿坐在床上上，一会表现出惊讶，一会则是很开心，一会则是脸突然变的通红。看着如此发疯的小马，侑烯担心一般询问道。
“该不会是想一些H的事情吧。”站在门口的欣羽说了话。
“喂，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侑烯转向门口看着不应该处于此地的欣羽喊道。
“嘛，大概是哥哥在仔细听故事的时候吧。”
“那不是一开始就在了吗？”
“算是吧。”
欣羽敷衍的回复了一下哥哥的话。
“话说刚才肯定是在想H的事情吧？”欣羽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自己说的话。
“啊……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小马一边擦着脸上冒的虚汗，一边驳回了欣羽的话。好像是被说中了一样。
实际上就是被说中了。
九月三十号家庭会议记录
祝国庆旅游的侑烯、小马和白老师一切顺利，各位国庆假期快乐。
书记·老许
2
在会议结束之后，大家也是点了点外卖当九月的最后一次聚餐。
点的倒是汉堡薯条这类的快餐，送到的也快，吃的也快。
对于某个名叫宋欣羽同学的人，因为不想让自己胖起来结果拒绝吃宵夜。倒是被老许硬塞了几口之后竟然自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欣羽，香吗？”
“香，真香。”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将近两百块钱的外卖全部被消灭。袋子里只剩一些鸡骨头和各种包装盒之类的。
老许，吃完之后去卫生间洗了一下就回到房间把早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拎了出来。
看到老许在二楼特别费劲摆行李箱的侑烯，几步上楼梯接了过来，倒不如说是硬抢过来的吧。
“谢谢。”
“那话留给别人听吧。”
买了半夜车票的老许，不得不现在从家里出发，到市里的车站就算打车特别顺畅的话也要二十分钟，何况现在的时间车也不算很少。
“我送你吧。”
“不用了。”
“那怎能行？大晚上的让女生一个人去车站。”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那也不行。”
没有犟过侑烯的老许，不得不同意好像狗皮膏药一样的侑烯和自己同行。
两人一同出门，但是并没有就在翰林院门口打车。
两人谁也没有提议说要走一段，却好像心有灵犀一样打算走出大学城再打车。
车票是半夜十一点左右的火车，听老许说是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一查车票结果都没有票，就剩下今天半夜的车还有几张硬座票。
老许的家离本市不是很远，在省内，坐车两个多小时便到了。
现在才九点半左右，从现在两人走到大学城出口再打车去车站的话，时间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九月末的夜晚很冷，两人出来之前在家里热好了罐装咖啡。现在两人正一手拿着咖啡一边走在大学城的道路上。
大学城没有市里那样灯火辉煌，只有道路两旁微弱的路灯照在地面上显出暗黄色的样子。
在大学城里漫步寂静的可以听见微风的声音。
没有城市那边的污染，抬头望向天空仍可以看见满天的星星。
“那，侑烯，你喜欢星星吗？”
“还可以吧。”
对侑烯来说星星这种东西最多只是用来欣赏，根本谈不上喜不喜欢。
“我啊，很喜欢星星，但是我分不清他们。”老许看着天空，手臂抬起来，指着一些星星。“我曾上网寻求帮助，按照网上的说法和天空去对比，但是过一会之后又会忘记。”
“是吗？”
“小的时候我爷爷去世了，那时候的我整整哭了一宿，最后眼泪都哭干了。我奶奶在旁边安慰我，但她自己总是偷摸哭。奶奶跟我说过一句话‘天空中那颗最亮的星星就是你的爷爷，只要你一抬头就会看到他，他会守护你一辈子的，等到奶奶去世之后，就是那个星星旁边挨着最近的那颗了，我们两个会一直看着你的。’这样的话，接着我俩就抱着哭起来了。”
老许说着自己的事情，眼睛里饱含着泪水，微弱的灯光照到眼泪下细微的反光刺到了侑烯的眼里，等侑烯回过神来低头看老许时，老许却早已经擦干了。
侑烯并没有说什么话，倒不如说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选择了沉默继续听老许说。
“再后来的几年我奶奶也走了，随后，那颗最亮的星星旁边就真的出现了一颗星星。有一天我自己在夜晚归家的道路上走的时候，抬头看见那两颗星星之后，眼泪竟然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怪不得刚才看着星星会哭。」
“再后来慢慢长大，也知道那是纯粹的迷信了，可是我还是相信着，我不知道为什么。”
侑烯继续沉默，静静地聆听老许的往事。
“抱歉跟你说了这些和你无关的事情，对不起。”
讲完往事的老许回过头来看到侑烯没有什么反应，认为侑烯在为自己的事情困扰，面向侑烯微微地低了头鞠躬。
“明天就是二老的祭日了，二老总是想和国家一起过一些节日，记不住的生日也当做十月一，就连自己将要去世的那天，也要是十月一。”
“这样啊，那明天替我向二老上柱香。”
“谢谢。”
两人在这之后也是没有闲聊一些其他的话题，一直没有说话，侑烯也是陪在内心伤痛的老许身边，不敢离得太远，又不敢太近。
老许则是和侑烯说出了这件事情之后，心情也是慢慢地缓了过来，渐渐地露出笑容。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走在大学城的道路里，半夜里的大学城道上几乎没有人。
只有这两人正惆怅的走在着。
微弱暗黄的灯光或许也更适合这种情况吧。
十分钟左右，两人便走出了大学城。
“今天，谢谢你了，听我说一些让你困扰的话。”
“没事，不困扰。”
“侑烯，你是在黑夜里盼望着太阳升起的人，而我是在黑夜中欣赏满天繁星的人，希望你我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吧，我想成为在你内心留下位置的好朋友。”
“是吗？好……朋友……吗？”
随后在道路上来了一辆空的出租车，老许一抬手车便靠了过来。
“到这里就好了，我自己去车站就好了，天太晚你就先回去吧，今天谢谢你了。”
“那……你小心点，到家给我发条短信……”
没等侑烯说完，老许便上了车，快速地开走了，奔向市里的车站。
「好……朋友嘛，这样啊，好朋友啊。」
侑烯在原地回味着刚才老许说的话，老许则是坐在出租车里并没有回头通过后车窗看侑烯一眼。
老许或许已经藏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哭了出来，在出租车上。忍了这么久的眼泪就是不想在侑烯面前哭出来。
开着出租车的司机大叔通过前面的反光镜看到老许哭成这个样子，也是没有说什么，毕竟自己不知道什么事，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安静并且安全地把老许送到车站。
九点半左右的市里仍然灯火辉煌，倒不如说现在才是年轻人的世界，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出租车路过一个路边的烧烤摊，几名正值年轻的男生女生在一起吃着烤串喝着啤酒，开开心心地聊着往事。
出租车路过一个路边店面的ktv，在店里走出来男生女生互相搀扶，眼泪把女生脸上的妆都哭成一条一条烙在脸上。也许是伤心也许是高兴，也许是分别也许是重逢。早已喝的不省人事的女生被自己的男朋友打车送回自己家，全程照顾着自己的女朋友。
出租车路过一个大型的饭店，走出来一群身着西装的男人们，应该都是公司的高层。被那些人围着的中间有一名男士被劝酒的早已经喝的话都说不清楚，在门口大喊大叫，直到叫来代驾把那位看似领导的人送走，其他人再从饭店门口散去。
在这个世上各式各样的人拥有着各式各样的生存方式，为自己的家庭和自己的生活努力着。
十点过几分钟左右，出租车终于到达车站。心情恢复得差不多的老许在付完车费之后却被司机退了回来，并说道：“姑娘，在这个世界上你可要坚强的活下去。”一句话便从已经下了车的老许面前开走。
老许则是在原地发了会呆之后进入车站，找点电子取票机取出从网上买到的车票之后便过了安检进入候车室等待着检票开车。
在此之中早已经回到家中的侑烯，一头扎进自己屋子里的床上。在心里默默发誓要等到老许给自己发消息才可以睡觉。
侑烯打开手机点开聊天软件，和住在二楼明天要一起出门旅游的小马商量一些相关事情。
不过侑烯并没有坚持到老许到家，在这之前就已经睡着了。连着累了两周的侑烯躺在床上聊了一会天之后，眼睛就已经睁不开了。
而在梦中沉浸着的侑烯在一瞬间突然想起老许的事情，结果起来之后发现已经是三点，而手机的聊天软件中也有一条长长的消息。
『一点四十五分，我到家了，估计你也已经早就睡觉了，在此和你说一声晚安，如果你在我发完之后就看到的话，我们两人可以一起聊一会天，反正我短时间内也睡不着，如果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多的时候，就不要回复我了，我可能已经睡觉了，我觉浅有点动静就醒，抱歉了。今天……啊不，昨天晚上跟你说的那些话你自己记住就好，不用和他们说，回想起来自己说的那些话也是满害羞的，毕竟是自己家的事说给一个毫无相关的人，还是这样的事。我现在心情非常好，完完全全不用担心我，如果因为担心我倒是旅游时候没玩好让小马担心的话，等我回去我会痛扁你一顿。就这样，昨天真是谢谢你了，晚安，侑烯。』
「到家了啊，太好了。」
侑烯看完这一大串消息之后，一下子倒在床上，这次彻彻底底地睡了过去，内心中担心的事情也没有了。
「爷爷，奶奶，我一定会把老许照顾好的。」
3
早上在等待小马下楼出门的时候，侑烯的手机响了一声。
『少爷，您的车已经停到车库里了。』
侑烯看完短信之后，翰林院外的车库里便响起了车笛的声音，应该是告诉侑烯“车已到位”的信号吧。
侑烯在去年的时候就已经把驾照考了下来，今年国庆的时候，侑烯完全可以上高速，来一场自驾游。
车库里本应停着白老师的车，今早白老师也是为了自己的旅游把车开走了，已经把车库腾出了地方。
“好了好了，出发吧。”
小马在二楼单肩挎着自己的小型行旅包，满头大汗的样子更是能看出来是刚收拾完。
小马今天穿的到是很漂亮，白色的遮阳帽，白色的连衣裙，脚下倒是穿着一双不相称地拖鞋，脸上倒是化了点淡妆。
就这样，侑烯竟然看着小马看呆了，站在原地没有什么反应。在楼梯上时候小马一直在大喘气，直到下到一楼的时候才看到侑烯一直看着自己，倒是脸红了起来，低着头似乎告诉侑烯“不要盯着自己看”这样的举措。
不过，一时发傻的侑烯根本没注意到这样的信号，还在看着。
「好漂亮，像白色的仙女一样。」
“那个，能不能不要一直盯着我看，蛮害羞的。”
“啊，抱歉。”
听到小马的话，侑烯才从自己的世界返回来，转过头去。后知后觉的开始脸红了起来，才发现自己做了那么羞耻的事情。
“没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吧。”
“真的没有吗？”
“应该是没有。”
“哼，笨蛋侑烯。”
小马闹着小脾气出了门，把侑烯自己一人留到家里，侑烯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苦恼。
「为什么她会突然生气？」
「她想让我说啥吗？」
一向情商不低的侑烯竟然在这个时候情商不在线，真是可悲啊。
侑烯只好穿了鞋出门，才发现小马在门口等着。
侑烯则是走到小马旁边，贴近耳朵说道：“今天真漂亮。”之后便去了车库取车。
而站在原地的小马竟然被侑烯刚才的话弄得脸通红，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了。
随后小马面前开过来一辆SUV车（运动型实用汽车），停在了她面前。驾驶座的车窗慢慢摇下来，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是宋侑烯，双手还握在方向盘上。
“喂，别发傻了，上车。”
小马看见驾驶座上的侑烯正在招呼自己上车，自己才反应过来。
“行李放后备箱。”
等小马想把行李放到后座的时候，后备箱的门却自动开了，小马把行李扔到后备箱里，刚要抬手关后备箱的门，结果被侑烯制止了。
原来那门是自动开自动关的，应该是侑烯在前面操作的吧。
小马看着门缓缓落下，接着听到“咔”的一声，应该是上锁的声音。然后走到了后座那里，开了门坐了进去。
整辆SUV优点就是大，不挤。再加上出门坐这辆车的人少，更是轻松。
“对了，要是累了的话，后座的大小足以让你躺下了。”
侑烯在前面发动着汽车，通过反光镜看到坐在后面的小马一直紧绷着，看起来不是很舒服，就告诉小马这样的话。
“放心，我开的很稳，你就放心睡吧。”
“这样啊。”
之所以侑烯想让小马在后座睡觉，是因为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小马也是没睡多一会，自昨天晚上的侑烯送老许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和小马聊天，一两点的时候才算是睡着，可大早上又起来给要早出门的人做早餐，真是辛苦小马了。
那种无尽的疲惫感在小马身上体现出来，侑烯也是看得出来的。
小马起初坐在车上的时候，企图用自己的毅力不睡觉，时不时的和侑烯聊天。
可刚出市里上高速的时候，就已经昏昏入睡进入了梦的天堂。
而坐在驾驶座开车的侑烯，通过反光镜看到脑袋靠在窗户上睡觉的小马，倒是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微微扬起嘴角。
在高速的收费站和收费站的小姐姐面视一笑之后，便乖乖的把钱递了过去，接着用来拦车的栏杆抬了起来，告诉侑烯“允许通行”。
侑烯并没有想去很远的地方，也只是打算在省内其他的城市去玩玩，吃一些别的城市的快餐……
明明本地也有的快餐店，在别的城市吃同样的食品结果莫名的感觉好吃，果然外面的就是比家里的好吃是吗？
在高速上的车也是不少，在假期往家的方向赶的车，打算出去游玩的车，和在假期也要出差的车。
轿车、SUV、商务车、箱货车、大型货车……
那些车辆都在同一条高速上快速地行驶。
侑烯为了保持和前车的车距，竟然开出了和前车一样的车速，同步了。
行驶中，车里总会响起智能导航的声音。
“前方两百米，有测速仪，限速一百一十公里每时。”
人工智能的声音在车中给侑烯传递着信息，不过侑烯的车速一直保持在九十到一百之间，对于超速来说是不可能的。
在侑烯车旁边的道上，倒是有几辆车一瞬间就超过了侑烯的车。
貌似是结队出行的，不过那几辆车的速度绝对是超速了。
「又要扣分了。」
侑烯在内心担心着那几辆车。
侑烯在途中拐进了休息区，打算在那里稍做调整。
去上了趟厕所，然后又到休息区的超市买了瓶水。
大概在休息区待了二十分钟左右，就又出发了。
“啊，你醒了。”
正准备出发，发动气车的时候，小马被发动机的声音震醒，慢慢地睁开眼睛。
侑烯则是看了一眼镜子就看到了刚醒过来的小马。
小马在座位上用手指稍微梳了睡觉时压乱的头发。
侑烯则是在这之中已经启动车子又踏上了高速。
醒过来的小马现在精神无比，先前的疲惫感完全消失了。
侑烯随手向后面递了一瓶矿泉水，是刚才在休息区的时候买的，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应该都会给同行的人多带一瓶水吧，侑烯也不例外。
小马则是坦然地接受了侑烯的好意，接过侑烯递过来的水。
拧瓶盖的时候小马本来打算稍稍用一点力结果发现瓶盖轻松的打开了，原来是侑烯在先前已经拧开了瓶盖。
小马看到如此情况的时候，再抬头打算通过反光镜看眼侑烯，看到了侑烯正在微笑。
小马用自己的手机和车里的蓝牙进行了连接，操作了一下之后，车内便开始放了一些轻快的音乐。
音乐的声音到不是很大，因为考虑的不能影响侑烯的听力，所以并没有放很大声。
两人就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在高速上行驶着。
过了一会之后，听到人工智能导航提示说道“走右侧道路，一百五十米后岔口下高速。”这样的信息，侑烯便开始变道。
周围的车辆渐渐变少，慢慢地都在途中的岔口离开了高速，等到侑烯这里的时候视线内已经看不到其他的车辆了。
但侑烯还是通过了右边反光镜确认了一下之后，才开始变道。
等到变过来没有几分钟，便看到了一个岔口，侑烯之后打右转向灯提示后边的车辆，不过后边并没有车。
下到岔口的公路是一段盘旋的道路，一条路并没有其他的路口，一直通向市里。
靠近市里的时候，周围的车辆也开始多了起来，速度也慢了下来。
虽说市里限速六十公里，不过现在连四十公里都没有。比起刚才在高速上的速度，现在简直是蜗牛一样。
进入市里，时间并不在于早晚和中午的高峰期。
在大型路段稍稍有一些堵车之外，其他的道路都是很快的通过了。
“前方十字路口右转，进入山西街。”
侑烯开着车，听从着导航的指示，在外地旅游的侑烯对这个城市的认识除了知道名字之外其他全是空白的。
小马则是坐在窗边欣赏着陌生的新奇的城市。
“直行一百米，到达目的地。”
右转后不一会，就到达了目的地。
侑烯在附近找了个停车位，停进去之后两人便下车前往那个“目的地”。
两人抬头一看，熟悉的店面。
快餐店。
果然侑烯还是来到这个地方了。
快餐店两层的配置对于门市房来说已经不算小了。
除了装修和侑烯大学所在城市的快餐店大有不同之外，食品的种类倒是没啥差异。
侑烯倒是点了一份两人的套餐。
不过身为女生害怕吃这些会发胖的小马吃了不点之后竟然以“已经饱了”的借口，自己剩下的食品全推给了侑烯。
侑烯倒是毫不在乎，关键是自己的那份还不够吃，本来不打算在小马面前吃太多的，这下正好能够饱腹了。
就连路过的服务员都看透了他俩这矛盾的心理，呆呆地看着他俩。
「这俩人是有多要面。」
没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两人便算是顺利吃完了这顿饭，虽说大部分时间都是小马在看侑烯吃。
侑烯因为知道小马在看自己吃饭，而不敢吃东西的时候有什么大动作，万一在小马的心理侑烯的形象一下子就不好了呢！
「终于吃完了，好累。」
两人在内心同时想着这句话，又在稍后同时一起叹了一口气。
4
老许坐半夜十一点的火车，到家时也已经快到了两点：。
家里的母亲倒是早已经睡着。
只发现书房还有微微的灯光。
“文文吗？进来吧。”
老许在书房门口偷偷看着里面的人，但是并未成功。
倒是被里面的人先发现了。
“爸爸，还没睡吗？”
老许慢慢推开门，半夜里不敢做出特别大的声响。因为父母的卧室就在隔壁。
进去之后就看到老许的爸爸，许文烔，还坐在放置在阅读写字台上面笔记本电脑的前面。
电脑的左后方有着一盏暗黄色的节能小台灯。
电脑的左侧则是有着一摞几十张的文件。
“当然了，因为还有工作嘛。”
“那一会也是睡在书房？”
“是。”
经常在书房进行深夜工作的许爸，在书房的地上铺了一张单人大小的床垫和被褥。
“那我就先出去了。”
“行，早点睡吧，白天还有事呢。”
“爸爸你也早点睡，晚安。”
“恩。”
和爸爸道晚安之后，老许便离开了书房，许爸则是继续工作。
老许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房间的节能灯。
从半夜的黑暗一下子被突然的明亮驱散的无影无踪。
但是习惯夜晚了的老许，被这灯光一瞬间闪瞎了自己的眼睛。
随后老许又重复了一次关灯开灯的循环，结果明亮的灯变成了适宜黑暗的淡黄色。
随后老许又是巡视了一圈自己房间的周围。
「还是那个样子啊。」
当然了，毕竟才走一个月。
地面、梳妆台、床头柜、写字台上面并没有落下灰尘；衣柜的表面也是干净的可以反光；窗户上的玻璃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透明。
这都是老许的妈妈每天打扫卫生才能出现的情景。
知道自己女儿今晚回家的母亲，早已经把床上的被褥铺好，只在等待将要睡在这张床上的人归来。
老许换好睡衣，躺在床上。
操作了很长的时间之后给某人发送了一条长篇大论之后，老许便放下了手机，进入梦乡。
手机的铃声并没有关，倒是开的更大了。
只为万一那个笨蛋突然回消息好能回复到人家。
虽说已经在信息里告诉那个人不要回自己。
不过那个人貌似接受到了信息的提醒，或者睡着没有醒来还没看到。老许五个小时的睡眠就这么安稳且没有任何突发的愚蠢事件发生。
早上七点，老许起床。
完成每天早晨必要的准备活动。
因为父母并没有起早，早饭则是由老许制作的。
简单的面包加煎鸡蛋，已经习惯了翰林院的早餐（虽说是老许逼迫他们的），少吃一顿都感觉缺一些什么。
八点半左右，老许出门了。
今天是国庆节假期的第一天，也是国庆节的当天，十月一日。
也是老许爷爷奶奶的祭日。
老许自身一人坐着到达墓地的客车，在墓地的那个站点下车。
老许自己和父母分开来给爷爷奶奶上坟烧香的情况，也已经持续了几年，这种事早已在许家成为惯例。
在站点下车之后，上山到墓地还有一段距离。因为在站点之后，就没有可以能够让车通过的道路了。
上山的道路是山的背山，也是西南。
而墓碑所在并且朝向的方向是东北。
从山的背面在山脚上山，又从山的正面在山顶下山。
只为寻找遍布在山腰间墓碑群中的那一块大理石墓碑。
早已经熟悉路线了的老许，尽管山上多少有些变化，可原本在那个地方的东西是不会被挪动的。
那一块被切割机用快速转动的齿轮修理成有棱有角的矩形墓碑。
朴素的一块墓碑边框并没有其他的装饰。
老许摆好带来用来当着祭品的水果。
在墓碑的左一侧放置了一个小巧的塑料杯，倒上了在超市能够轻易的白酒。
右一侧则是摆了一些不能轻易买到的糖果，已经是过了时的。
“爷爷，奶奶，我来看你们了。”
老许对着那块象征性的墓碑说着话。
用火柴点燃了三支细细的香，插在了香炉上。
香慢慢地燃烧，一点一点的香灰落在香炉里。
老许从裤兜里掏出来一盒新买香烟，撕掉包装的塑料皮和用于防潮的锡纸。
从中抽出一颗香烟，用火柴点燃，然后把点燃的香烟靠在了墓碑上。
爷爷奶奶生前的喜好，老许还没有忘记。
“爷爷、奶奶，我今年开始上大学了。碰到了一帮特别好的朋友，和他们住在一栋别墅下……”
老许在和自己的爷爷奶奶说着一些大学里发生的事情。
“你们总说让我好好学习，考上大学，把大学的生活说给你们听。可你们为什么走这么早？”
生活在过去刚解放时期的爷爷奶奶，高中毕业就下乡了，没有体会到大学的生活。
可许爸也是大学毕业生，明明已经和爷爷奶奶说过大学的生活，可还是想知道老许的大学经历。
从小俩老人就和老许总说那句话。
“现在……有……一个笨蛋……和一群……朋友，还有一名老师在一起……生活……”
已经无法止住自己眼泪的老许，说话已经开始断断续续的了。
“爷爷奶奶，我对那个笨蛋还是蛮感兴趣的，至少对我来说还是蛮好了。曾有那么一时想和他谈恋爱的冲动，可后来发现我俩并不是一路人……”
老许心情渐渐缓和过来，泪水也是慢慢止住，开始和二老说一些个人感情的事。
“我发现他有一个特别强烈的目标，强烈到除了这件事，其他事情根本不会考虑到的强烈；而我只想安安稳稳地度过这四年的时光，谈一次虚情假意的恋爱之后懂得这个社会的样子，虽说没那么简单。”
刚开学一个月的老许，已经想好了大学四年的生活。
“我在昨天晚上的时候，明确且具有暗示性的拒绝了他，也拒绝了我自己。”
老许回想着昨天晚上在大学城里发生的事情，交流的话。
点燃的香在时间的流淌中慢慢燃烧殆尽，只留下那一小截支撑整根香的木棍。
老许又在香盒里抽出三支香，点燃之后又重新将香埋在香炉里。
“爷爷奶奶，这是那个笨蛋让我替他给二位点的。”
老许在墓碑前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在最后完成了昨晚答应某人的心愿。
一直跪在地上的老许终于站了起来。
裤子上的灰倒是很容易擦掉。
膝盖被地上的石沙弄得已经流出血来，膝盖的疼痛该在起身的一瞬间经过全身。
老许没有再和二老说什么。烧纸的话则是由父母来的时候来搞定。
收拾好东西之后，便按照原来的路线返回到山下。
「这时候那个笨蛋应该在和小马玩的很开心吧。」
老许还在想着。
她想着他，完成了他的心愿，也彻底拒绝了他的心意。
他想着她，担心着她的独自，也彻底明白了她的语意。
5
在陌生的城市，一男一女行走在大街上。
把车放在了解决午餐地方的附近。
俩人打算去上商场逛一逛。
女生在商场里看漂亮的衣服。
男生在商场里看漂亮的美女。
女生发现了男生的眼神不对劲，狠狠地瞪了一眼男生，并且掐了一下男生的胳膊。
男生被女生的报复拉回自己的心思，发现女生正在瞪着自己，表现出一脸求饶的表情做给女生看。
女生则是看到求饶的样子之后无奈地原谅了男生，继续看店里的衣服。
男生则是看到女生消气之后，也松了一口气，没皮没脸的继续偷看美女，不过是在女生不知情的情况下。
两人就保持着这种暧昧又说不清的道理。
“两位是情侣吗？”
““不是。””
店员看到男生女生这个关系，随口一句的问道，结果被两人同时否定了，还是特别大声的那种。
女生打算在商场里买几件漂亮的应季衣服，但是价格稍稍有点超过女生自己的预想，有点犹豫不决。
男生打算在商场里买几件远动服装，上衣、裤子、鞋，一样一样的试，从不考虑价钱，只不过被选择恐惧症烦恼的不知道选什么才好。
男生以为陪女生逛街是最累的，果不其然，确实把男生累的够呛，因为来回来回走了好几圈。
女生以为陪男生逛街会是最轻松的，果不其然，确实男生在一家运动品牌的店里选好了所以要买的装备，然后主动权就交到了女生的手里。
不仅仅是一个商场，女生在那之后又逛了几个其他的商场，而且全程是男生开车送达。
男生想要在车里休息，结果受不了女生那种眼神，包含着渴望和愤怒的眼神。
只好继续陪女生逛商场。
女生则是乐在其中，享受着逛街挑选衣物的时光。
时不时的女生会带着男生来到男装店，拿一些衣服和男生的身体比对着大小。
后来男生又迫不得已买下女生为自己挑选的衣服。
一下午的时光都留在了商场里，晚饭则是男生请女生在一家不大的烤肉店里解决。
一下午几乎没有休息的男生女生，中午吃的那些快餐早已经消化完。
男生女生把所有的劳累全部发泄到食欲之中，咀嚼着大量的猪牛肉，喝着店里的冰啤酒。
男生在来之前，把车停到了要住的酒店的停车场，打车来到店里，只为喝一些凉啤酒放松一下。
两人并没有打算喝的太醉，只是当陪衬的饮品罢了，主要的食物还是在烤肉身上。
几盘肉吃完之后，又点了一轮，结果吃的要撑破肚皮，硬生生地吃完那些肉。
两人本想吃完打车回到酒店，结果吃的太饱决定走回到留宿的地方，顺带消化一下食物。
酒店到店了不算是很远但绝不是很近。
吃的那么多并且喝了一些啤酒的两人，可以说是两脚在行人道上蹭着前进。
走了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到酒店。
在酒店里录入好身份信息之后，服务员便递给侑烯一张房卡。
住宿出行全包了的侑烯，竟然在酒店只定了一间双人间。
小马看着手握一张房卡的侑烯，紧跟着他进入电梯。
她在发抖，她不敢多问，因为她在出行之前就已经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了侑烯。她只好在后边看着前面那个可恨的男人。
下了电梯，小马紧跟着侑烯进入到了房间。
并不是普通的标间，倒是更像是一间房。
南北两个卧室中间隔着不大不小的客厅。
看到这样的小马才算是送了一口气。
侑烯看着这样的小马，竟然没忍住“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九点钟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睡觉还早。
小马则是自己率先去了北边的卧室躺下了，包和行李都往床上一倒，好像在和侑烯说着“这张床我占了”这样的话。
侑烯把自己的行李倒是放在了沙发上，在自己的包里掏出来笔记本电脑开始操作一些什么。
才发现侑烯的笔记本电脑一直在侑烯背着的包里，竟然整整背了一下午。
“你先去洗澡吧。”
北边卧室的里面穿出来一声懒散的女声。
“那行。”
坐在客厅里的侑烯答应了之后，便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脱掉了身上的衣服，穿上了从浴室拿的浴衣，进入浴室。
温水经过男人的皮肤，并不顺滑。
身体挡住灯光，显出特别有型的男人的身体，尽管只能看到上半身。
趴在浴室正对的门口露出一颗脑袋，是小马的。
看到侑烯已经洗上之后，小马便去鼓弄一下摆在茶几上还未关的笔记本电脑。
翻弄了一些文件夹，还以为能收获一些意外的惊喜。
那种男生都会有的“惊喜”。
不过并没有。
刚买了一个月的笔记本电脑，侑烯并没有在电脑上下载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是有几款常玩的游戏，其他的也是没有了。
「这男的好无聊。」
没有发现任何惊喜的小马，顺手把电脑盖了下去。
合上之后才发现不对劲，又打开电脑，结果发现需要密码。
这下子小马算是彻底崩溃了。
她倒是打算把家里所有人的生日都试一遍。
“侑烯的……不是。”
第一次尝试失败了，密码并不是他本人的生日。
「还有四次。」
“成宫哥的……不是。”
第二次尝试失败了，不是成宫的生日，还有三次的尝试机会，不过正确率太小了。
“文姐的……不是。”
第三次尝试失败了，不是老许的生日，还有两次机会，她已经开始慌了。
“欣羽的……不是。”
第四次尝试失败了，她的手指在发抖，密码并不是他的妹妹宋欣羽的生日，最后一次的机会了，她已经不敢去猜测了。
而浴室中流水的声音已经消失了，宋侑烯快要出来了。
「最后一次，不是我就全招了。」
小马一下一下的敲着数字的键盘。
20001103。
是小马她自己的生日。
她已经做好必死的准备，已经在脑中思考一会要和宋侑烯怎么解释。
只听电脑的启动声音响起来，恢复到了盖上之前的场面，刚才电脑应该是进入了“睡眠”的状态了。
她在高兴，可回想过来之后脸就开始慢慢变红。
“什么声音，你动我电脑了？”
在浴室里走出来，还在用吹风筒吹着自己的头发。宋侑烯听到一声动静之后，以为是自己电脑发出来了。
结果确实是自己电脑发出来的。
“啊没有，没有没有。”
可小马坐在沙发上否定了侑烯的问题。
“这样啊。”
听到侑烯已经不在乎刚才这件事情了，小马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脸倒是越来越红，透过镜子看到自己脸如此之后，双手又拖住两颊，似乎有些烫手，赶紧跑回了卧室，盖了被蒙住自己的脑袋。
“你可以去洗了。”
从浴室里走到客厅，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笔记本显示屏，发现没什么变样，倒也是不在意了。
“知道了。”
随后小马便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经过客厅的那一小段路程竟然不敢看侑烯一眼，快速的走了过去。
看到如此异样的小马，侑烯也是一脸疑问。
女生在浴室里清洗自己的身体，在脑中想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脸越发的红烫。
男生在客厅里操作着自己的电脑，在脑中想着女生刚才发生的异样，脑越发的不解。
两人就在这间房子里度过自己的时间。
听到女生从卧室里走出来，身上早已擦干，穿上了衣服，并不是浴衣。
而长发并不容易干。
男生几大步走到浴室拉着女生来客厅，让女生坐到靠近电插排的凳子上。
男生把电吹风挪到客厅里，帮助女生吹干头发。
在吹之前注意细节的男把毛巾搭到女生的后背，怕湿漉漉的头发让衣服也湿了。
他站在客厅一手抚摸着秀发一手举着电吹风。
她坐在客厅两手放在大腿上，不敢乱动。
两人没有任何的交流。
她任他玩弄着自己的秀发。
「真想停留在这一时刻。」
时间过得很快，两人很快就分开来，小马则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侑烯就是留在客厅里继续操作着电脑，看来是要牺牲睡眠的时间也要把自己需要完成的任务完成。
她在卧室，躺在床上玩着手机。
他在客厅，坐在沙发弄着电脑。
已经在一间房子下住了一个月的两个人，貌似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紧张感。
小马躺下不一会之后便是睡着了。
侑烯去小马的卧室里观察了一下小马之后，便又回到了客厅。
小马的卧室并没有关门，客厅里的灯光能照到房间里去。
所以侑烯关掉了客厅的大灯，抱着电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大概操作了一个小时电脑之后，便也是睡觉了。
6
老许在山上回家之后，家里并没有人。
「和爸爸妈妈错过了。」
许爸许妈去了山上看望二老，只留了老许一个人在家里。
走到餐厅，桌子上还有被保鲜膜盖着的饭和菜，并且有一张纸条。
『我和爸爸去山上了，给你留了饭，看到就吃了吧，晚上妈给你做好的。』
看到妈妈给自己留的纸条之后，便打开了保鲜膜开始吃母亲留给自己的饭菜。
吃完饭的老许，决定上街上买一些冬装，进入十月的城市，也是稍稍有一些冷。
在街上慢慢悠悠地逛着，来到了总是关顾的服装店，从里面试了几件大衣之后便买了一件回家。
老许并不想在外面逗留。
「目的已经完成，在逗留的话就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了。」
抱着这样想法的老许，搞定衣服之后也是快速地走回了自己的家。
许爸许妈还没有回家，不过应该是在回家的路上了。
老许闲来无事打开电视，看到一些为今天准备的活动节。
用遥控器来回按着调台，可每台都在转播着中央台的节目。
对此并不感兴趣的老许，关掉电视回到卧室里，躺在床上玩手机。
「好期待妈妈的晚餐。
说不定还能和爸爸聊聊天。
好久没和老头子聊天了。
买点酒陪老爷子喝点吧。」
随后老许便从床上跳下来，穿着睡衣和拖鞋，出门上超市买了几罐酒回家。
穿着奇特被路人注意，不过老许并没有在意别人的看法。
回到家中把啤酒放到冰箱里冷藏，吃饭时好继续喝冰啤酒。
老许回到家里之后不一会，许爸许妈便回来了。
许妈妈拿着一大堆装着菜的塑料袋，应该是去过蔬菜市场买了点晚上需要的材料。
可在这以后，本应该休息的许爸突然接到公司里的电话，然后神色大变，就要穿衣服出门。
“去公司吗？”
老许看到急着忙活出门的爸爸，问道是不是公司的事情。
“抱歉了文文，我晚上尽量早回来。”
“没事，工作要紧。”
在国庆节当天被迫加班，在一家人的心里都是难受的。
不过加班的话，倒也能把工资开的多一点吧。
作为中下层干部的许爸，一直在侑烯父亲宋新哲的公司里打工。
好公司是好公司，可中下层的工资不算是很高，再加上要养一家人。
“你爸去加班了吗？”
“是的，话说妈，晚上打算给我做什么好吃的？”
“秘密。”
许妈在生下老许之后，便一直担任着家庭主妇的角色，并没有出去打工上班。
所以有时候许爸为了多挣点钱经常向公司申请加班。
不过今天可能是真的有急事，不然就算整得再多，许爸也会休息在家和老许聊聊天。
“我看冰箱里有啤酒，是你买的吗？”
“啊，是。”
许妈在往冰箱里放食品的时候，看到了几罐啤酒。
“打算和你爸喝点吗？”
“恩。”
“那还真是可惜啊。”
“恩……”
许爸并没有看到冰箱里女儿为自己准备的啤酒，看到的话或许留在家里的可能性会大一点吧。
老许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满怀惊喜地等待着许妈做饭。
许妈则是在厨房里热火朝天的炒着菜。
被时间折腾的老许，睡眠时间极其不足，已经熬不过困魔，在床上竟然睡了过去。
卧室里非常的安静，安静到站在卧室门口都能听到老许睡觉时温柔的喘息声。
许妈手中本来端着装有洗好切好水果的盘子，结果看到此场景，也没好打扰老许休息，悄无声息地关上了卧室的门，轻步地离开。
「该起床了。」
老许在梦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起床，还沉浸在梦中世界里的老许，还以为自己是清醒的状态。
结果下一秒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摇晃，然后突然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之后发现许妈竟然在自己的旁边。
“丫头，该起床吃饭了。”
老许在这之后慢慢地起床，洗了手去餐厅吃饭。
两个人的晚饭。
老许并没有喝酒，因为就算喝酒，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开开心心的喝。
气氛是低沉的。
许妈尝试着挑起话题和老许聊天可三两句就结束了。
老许对这些静心准备的菜品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也只是填饱肚子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继续摆弄手机。
留下许妈自己在餐厅吃着饭碗里还未吃完的饭。
那种可怜又孤独的气氛在家里散播。
明明以前习惯了爸爸经常加班的老许，今天还是一样有点无法接受。
「还不如去和那个笨蛋出去玩。」
在自己屋子里不耐烦的，竟然后悔起拒绝侑烯旅游的想法。
对于老许来说，也确实是有点可怜。
不大不小的房子里，两个人在这里并不说话，互相不打扰各自的事情，只让着冷漠的气氛越来越冷。
晚上也是照常的洗澡和洗漱。
然后又回到自己的卧室开始刷手机。
住在这里十几年的老许，一个月没在这个家住，竟然对床有些陌生了。
「不知道那个笨蛋和小马玩的怎么样，也没说给我发个消息报告一下。也是，人家俩去玩，向我报告算是怎么个事。也不知道白老师自己玩的怎么样了。」
无心的刷着手机，想着翰林院里的别人。
到了半夜才睡着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