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轻狂!”皇后被男人的话语激怒了,扬起美丽的玉手,直指向稳稳而坐的男人。
“本殿在。”萧轻狂勾了勾唇角,淡淡地应了一声,眸光浅浅地扫了妇人狰狞的容颜一眼:“娘娘何必动怒呢,本殿说的也是实话,当初你夺位的时候,手段与胆量可比现在大了不止数倍,如今这是怎么了?”
“萧轻狂,注意你的言辞,你脚下踩的可是曾连的国土。身处的可是曾连的皇宫中,你可不要忘记了!”皇后厉声威严道。
“怎么能忘记呢。不过,曾连的皇宫对本殿来说,就比闯入那寻常百姓冷儿家稍稍难了那么一点点。”萧轻狂竖起手指,捏着手指肚一比,给皇后看。
“你……”皇后顿时气的七窍生烟,这个萧国世子简直就是太狂傲,太大胆妄为了!根本就不把她这个曾连国母仪天下的皇后放在眼里。
“那个被打进冷宫的凌妃娘娘可好啊?!”萧轻狂挥了挥手,对着气急败坏的皇后询问道。
“问她做什么?!”皇后则是勾唇阴冷一笑。
“难道娘娘就一点也不担心吗?那凌妃若是知道当年皇后您设计陷害了她,她断然会让公主带着司徒家来营救她,然后报复您。”
“哼!就她!”皇后不屑的鄙夷一笑:“皇上当年就独独钟情于我,对她只是出于恩情罢了,想必被打入冷宫的那一刻,她就该想明白了。”
“也对,娘娘这么说也对。”萧轻狂赞同地点了点头。“不过,公主再怎么说也是凌妃的亲生骨肉,她若是知道自己的娘亲还被囚禁在冷宫,该不会袖手旁观吧!若是她真的说动了司徒家,那娘娘可就岌岌可危了!”
“一只被囚禁在牢笼的将死小蝶儿,她还能舞出一片天下来?!”皇后的笑容缓缓加深:“这点就不劳世子费心了,再说了,若是司徒家真的倒戈不顾圣上遗命,那就是叛*国的贼党了,人人得以诛之,萧国世子这样的正派之士,该是不会袖手旁观吧!”
“那是当然!”萧轻狂听到皇后的话,不禁狂妄一笑:“时辰不早了,皇后安寝吧,本殿告辞!”
“世子慢走,下次再来可切勿再做夜君子,若是哪天被曾连的兵士当成刺客抓起来,就不好了!”皇后禁不住贬损了萧轻狂一句。
“谢皇后娘娘提携!”萧轻狂一笑置之,领着随从夺魂消失在暗夜之中。
“来人那!来人!”待萧轻狂走后,不多时,皇后对这外面就厉声呼喝了起来。
“娘娘!”侍从听到呼声,赶紧跑了进来,噗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头连抬都不敢抬。
“将皇宫中的禁军再多加三倍!”皇后很想将这群办事不牢靠的奴*才数落一遍,可是暗中与萧国联手一事却是不宜外传!她只得暗暗咽下这口恶气!不能再让那萧轻狂不知不觉潜入皇宫了,她心中总觉得疙疙瘩瘩的,怕的紧!
“是。”侍从应了一声,赶紧跑下去,传话了。
暗夜之中的萧轻狂与夺魂,飞檐走壁。
“主子,您不去司徒府吗?”夺魂禁不住地询问出声。
“不了。”萧轻狂沉吟一声:“司徒府比这皇宫戒备可森严多了。”看着那皇宫之中渐渐添加的灯火,萧轻狂不禁笑意加深:“怕事的女人成不了事!”沉沉的一哼。
黑夜漫盖,再无对话,只有两道黑影在暗夜间疾行!
“冷儿,睡了吗?”夏侯紫萱刚刚从儿子那里回来,走进庭院之中,轻轻地叩响了冷儿的房门。
“没呢,三夫人。”冷儿应了话,迅速地拉开了大门。
“雨泽睡了吧?”朝着小屋中望了一眼,不见孩子的身影,夏侯紫萱便猜了个大概。
“恩。”冷儿轻轻地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我给你揽了点活,也不是什么重活。你看看能不能做,若是不能做呢,那我就交给别人。”夏侯紫萱是个心慈之人,轻声地与冷儿商量道。
“能做。冷儿什么都能做!”冷儿则是快人快语,赶紧应话。
“那好,这有两件衣裳,都是细活,这件呢是公主的。”夏侯紫萱将包衣服的两件小包裹分别拆开,细细的跟冷儿交代:“这个呢,是新/科/状元吴大人的。”
听到吴大人三个字,冷儿的身躯一颤,脸上瞬间白了一片,可是却在片刻间又迅速地恢复了原状,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
“恩,冷儿能做,明天便洗,晒干后,我会亲手交给您的。”
“那好。你早点休息吧,活儿留到明日再做,不急。”夏侯紫萱将包裹交到冷儿的手中,轻轻地拍了拍:“若是做不来,你就说话,我不刁难你!”
“做的来。”冷儿浅浅一笑,低低作答,这妇人这话好像话里有话!这是什么意思呢!
“恩,早点休息吧。”夏侯紫萱交代完,便转身而去。
他来司徒府了,应该还是为了公主吧!他要飞黄腾达,他要往上爬,而他们母子呢?只能被他丢在一边,不管不问!冷儿无言的轻轻撵上门,绵软的身躯在瞬间轻轻地依靠在门上,泪水缓缓而下。
“公主,驸马还没回来吗?”铃兰边铺锦被,边低声地询问着屋中摆弄首饰的曾曦。公主好端端地摆弄嫁妆干嘛?!这是要用钱吗?可是在这司徒府根本就不需要她们花钱啊!
“恩,他入厕一向比常人久!”曾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了男人这一特点,他入厕第一是久,第二是频,若是在现代,她一定拖着他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看看他的病根是不是在前列腺上。真快赶上电视广告上说的了:尿频尿急尿不尽!
“公主,您要用钱啊?!”铃兰还是忍不住地问出了心里的疑惑,虽然下人不该过多的追问主子的心思,可是她就是禁不住的好奇啊,而且她也是为了主子好!若是主子需要的银两不多,她手上还有碎银子呢。正好可以帮忙!
“恩。”曾曦点了点头,悠悠作答,她确实要用银子,可是却不是花在自己身上,而是要给别人,花在需要用钱的人身上。
“吱嘎……”门开了,司徒总司垂着头,带着轻咳从屋外走了进来…… “驸马,您回来了?”铃兰轻呼一声,冲着推门而进的男人微微一福身。
“恩。这没你的事了,下去歇息吧!”男人摆了摆手,遣退了铃兰,迈步刚要朝屋里走。
“相公,你入厕怎么如此的久?”曾曦边问边赶紧走上去顺手去挽司徒总司。他身上好凉啊,衣服也比出门时厚上一些,好像是在寒风之中站过很久的样子。她现在真是越来越怀疑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病了。
“恩,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就久了一些。”听听这个男人回她的话,几乎让她抓不到他的一点把柄。司徒总司眸光一瞥,正好看到小女人摆弄的嫁妆上:“娘子,你要用钱啊?”
“恩。想明天出趟府,去街上走走转转。”自从穿越重生以来,曾曦就没出过门,确切说是没出过宫,从皇宫嫁进司徒府,她更是如同被捆住了手脚,想出去,简直难如登天一般,碰巧自己嫁的又不是壮丁,病恹恹的模样,整日需要人照顾,彻夜的守护着。
不,要说没出过门,也不是,她还真出过两次门呢。第一次就是坐着大红喜轿从皇宫嫁进司徒府,第二次就是帮这个‘病痨鬼’相公请郎中。做新娘子,不允许她如同闲人一般从轿中窥探外面的风景,而请郎中,形色匆匆,又是夜深之时,她自然也没有空,没有条件去看了。可是说到逛街,曾曦还真就是想去逛逛街呢,她还没逛过古代的店铺和街巷呢,禁不住的满心好奇。
“恩,若是娘子你想去的话,明日雪儿与铭心说是正好要上街,你可以同她们同去!”
司徒总司也不知道安了什么心,明知道曾曦与颜雪儿,沈铭心走不到一起,还应要把她和她们往一起凑。既然他有意要把她们凑到一起,那她也没有必要拒绝他的好意:“既然相公提议如此,又赶上两位妹妹正好上街,那我就与她们同去好了,省得我迷路乱闯,再找不到回府的路就不好了。”
“恩。”司徒总司点了点头,任小女人挽着自己上了床。斜着身子,缩在被子中,看着屋中的女人忙忙碌碌了半晌。她好像再翻找着什么似的!
“娘子,你找什么呢?”她今天‘丢’的真多,从正厅回来找耳饰,吃饭的时候,问他裤子收哪去了,现在这翻箱倒柜的又在找什么呢?!
“相公啊,昨夜我为你舒筋活血用的那红绸,用饭的时候,你告诉我放哪来这?瞧瞧我这记性,居然给忘记了!”曾曦几乎将屋中各处翻了一个遍,独独就没去翻那放衣服的柜子。
司徒总司不由地一拧眉头,她这又是要耍哪一出呢?!“在那边柜子里!”不急,稍作提点,静观其变,自然就能猜到她要做什么了。
“谢谢相公提点。”曾曦美滋滋地应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地靠到衣柜前,又开始了翻箱倒柜的寻找。
那红绸就在她的手边,可是她却假装没有看见,眼尖的男人在床侧靠着都看的一清二楚,可是却听见小女人嘀嘀咕咕地说:“咦?!哪去了?怎么没有啊!”
司徒总司拧起的眉头,锁的更紧了,她是故意的,下面不定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呢?!这个女人,他真是太了解她了!“娘子,要为夫帮你吗?”他再次不露声色地跟她搭话。
“那敢情好。”曾曦将小手藏到身后,以身体遮住半扇的柜门,为男人劈开一条道路,藏在身后的小手,缓缓地顺了顺那长绸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