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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如凤之剑

兰陵古庭宫的夏天没有太阳,只有厚厚的乌云和雨雾。到了冬天,除了鹅毛大雪,什么也没有。至少在齐维的记忆中是如此。

那一年冬天,齐维十岁。一如往常地在暴雨仪仪主剑无双的教导下练习剑法。可那时候的他,还在用单剑。从日出练到日落,每日如此。齐维习武数年,却还停留在凶灵剑法的第一式:凶灵出世。

“慢点!再慢点!”剑无双喊道。他阴沉的脸有如古庭宫上的乌云般,没有丝毫阳光。

古庭宫中许多年轻子弟练武时,一会儿喊疼、一会儿喊累,没有一个踏踏实实练武的。齐维却不同不管师父剑无双说什么,齐维就做什么,从来没有半个“不”字。这让执教半辈子的剑无双颇感意外。

“遵命,师父!”齐维边回答边将自己的动作放到最慢。

剑无双难得点了点头:“就这样,记到骨头中。”

将长剑拔出同时劈落,再快速收回至防守态势。这就是“凶灵出世”。

“记住,这一招练好了。其他的见招你便不用花更多时间,知道了吗?”

“遵命,师父!”说罢,齐维将长剑收还入鞘,反复练习。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齐维终于被师父带到了草人前。

剑无双指了指面前的草人,道:“练。”

“遵命,师父!”

长剑缓缓出鞘,泛出银白色的剑光。

随即在空中慢慢划过一道弧线,再在草人头顶劈落。

收势。

看着这完美的动作,剑无双却没有认可,却说道:“快点。”

齐维愣了,看着师父剑无双许久都没眨眼。

“怎么了?听不懂?”剑无双用着最平淡的语气,透露着最摄人的威严。

“遵命!师父!”齐维再次面对草人站好,再次拔剑使出了“凶灵出世”。

啪——

剑无双一巴掌打在了齐维脸上。

“今天耳朵聋了?我让你快点。”剑无淡淡道。

“遵命,师父!”这次,齐维没有马上岀剑。先是闭上了眼睛,放松了身体。

呼——

吸——

忽然,草人在电光火石间炸裂开来,留下齐维的一脸不可置信。

一只大手拍了拍齐维的右肩。“剑要握紧!”齐维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正在颤抖,索性收还入鞘。

“师父,为何······”

剑无双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容,看着眼前的男孩,脑海中浮现出了同样的画面。“没有什么为何,继续练。”那天,剑无双第一次将齐维一个人留在剑场练剑。

碰巧,那天古庭宫的“少宫主”变成了“大少宫主”。

父亲齐归海不知从何处带回来了一个比自己矮了不少的小叫花。在一番梳洗后,小叫花摇身一变,成了古庭宫“二少宫主”。

“齐岭!来见过你兄长。”齐归海站在二人之间,好似一座大山般。

“见过兄长。”齐岭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可是齐维除了敷衍地回了一礼,也没多说什么了。

叫花子也配做古庭宫“二少宫主”?

数年时光眨眼而过,十七岁的齐维已经成为后起之秀。长短双剑挥舞起来已有几分剑术宗师的影子。宫内多少老剑士在“大少宫主”面前接二连三的成为手下败将。古庭宫新一代的领军人物在宫人心中渐渐明了了:大少宫主——齐维,雷震仪巨人——江岩、和燎原仪新秀——徐豹。而二少宫主齐岭的剑术却还停留在拙劣不堪的地步。

就在所有人以为日子会一成不变地继续下去时,宫主齐归海重伤而归。

不久后,一代剑帝齐归海伤重而亡,而齐维的母亲谭氏也在悲愤中病逝。

古庭宫瞬间群龙无首,乱成了一锅粥。雷震仪仪主褚连城和燎原仪仪主洪龙山带头起义,试图从齐维手中夺过宫主之位,向骊均山门复仇。在此危难关头,徐林仪仪主李铜丹却云游在外。齐维接过父亲的云煞双剑,和师父剑无双等忠于齐归海的宫人大战褚连城洪龙山等人。所幸江岩和徐豹选择站在了齐维身边。褚连城洪龙山二人战死。这场内乱让古庭宫元气大损,宫人十损其六。就连剑无双也在和雷震仪仪主褚连城的对决中失去左臂。

同月,为报父仇的齐维和师父的商议下,让二少宫主齐岭拜入骊均山门为间。从兰陵到川地间,疑惑、恐惧和绝望充斥着齐岭的心。将他内心吞噬殆尽。

齐维非常不甘心地道:“该我去。我功夫比齐岭好,遇到什么事他能自保吗?”

“你要出了差池让古庭宫怎么办?”剑无双捋了捋胡子,叹了一口气。“齐岭虽然功夫没你强,但他不起眼。换了你,功夫底子比一般人好那么多,难免会有人怀疑。”此后,江岩和徐豹也极力劝阻。

于是,齐岭成了如今受人唾弃的叛徒。

成了丁凌印······

没过多久,师父剑无双的断臂感染,不久后也因伤去世。带领古庭宫前行的重担转眼间落在了一干乳臭未干的孩子上。可是这次的齐维却哭得跟个孩子一样,守灵期间几番哭晕过去。

明舟端来热水和毛巾,小心翼翼地擦去齐维脸庞上的泪水。又拿来毯子,轻轻地帮齐维盖好。“大宫主,节哀顺变。”见齐维难得睡去,明舟便缓缓离开。

七七四十九天过去后,齐维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灵堂。他显得干瘦了不少,浓眉下的大眼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神气。整个人病怏怏的,毫无血色。山雨从云雾落下,重重地打在齐维的肩上。几近坠落之时,在堂外候着的江岩、徐豹和明舟将他一把背回了房。

“今后该怎么办······古庭宫就靠我们吗?”齐维平躺在床上,断断续续地说道。

江岩双眉紧锁,徐豹也不禁叹了口气。明舟拉了张凳子坐下,低头不语。

突然,江岩双眼闪过一丝光芒:“李铜丹呢?现在古庭宫就数他辈分最高了。”

明舟摇了摇头:“李铜丹······我们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

“那我们燎原仪宫人全部去找他,不信我们找不到!”徐豹说时两眼都不曾眨动。

齐维摇了摇头,道:“李铜丹早就说过自己要一心求法,再不问红尘往事。没准他早就在某个寺庙里削发为僧了。我们燎原仪宫人刚刚经历内乱,损失惨重,士气低沉。此时再让他们去捕风捉影找李铜丹,未免会寒了众人的心。”

“要真是如此,不找他也罢。为什么我们不能让他骊均山也白耗一场呢?”徐豹说道。听到这句话,在场其余三人皆看向了他。徐豹环视众人,他在众人眼中看到了一种特殊的目光。

是兴奋吗?还是犹疑?都不是。

是信任,徐豹来到古庭宫前未曾见过。

“徐豹,你继续说。”齐维支撑着自己的身子颤颤巍巍地坐了起来,手臂发力时忍不住颤抖。这并没有阻止齐维的好奇心,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徐豹。江岩在一侧瞥了眼齐维,此时此刻,齐维眼中重新燃起了火光。

徐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思考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去年我曾随我师父洪龙山到过川地,听说过骊均山门和七星山间有过过节。而七星山正是杀害骊均山曲悠的元凶。如果我们能让二宫主齐岭与我们里应外合挑起他们之间的纷争,骊均山门的弟子纵然武功再高也难敌七星山的两千人吧?只要他们武功好的弟子有足够的伤亡,我们再派一队武功上乘的剑士前去袭击骊均山,定然能打得他们措手不及!”话音一落,似乎骊均山门已经被众人夷为平地了。徐豹一番话像是一盏明灯,照亮了众人面前的鲁。明舟的脸上是指开始浮现了一丝笑容。

就在此刻,一丝不安击中了江岩。他开始焦虑得挠着头道:“说得太轻松了。”短短六个字,好似冷水泼在了众人刚刚燃起的心上。

江岩知道自己将要说的是实话,便低下了头:“我们连凶灵剑法都没练熟,该怎么跟骊均山门的人打?别忘了,除了他骊均山五位长老还有正副掌门。”

在一旁的明舟立刻指出:“所以我们只能做到出其不意,可不能跟他们硬碰硬。刚才徐兄所言甚是,我们得趁骊均山门薄弱时坐收渔翁之利。”

“好了!”齐维的话语打断了一切。“武功若怕什么?我们可以走访江湖的枪法名家,最后找到破枪之法。人少怕什么?加紧宫人训练便是。还有,他们有些老头就怕了他们吗?我们外有三位,内有齐岭,真正该怕的是骊均萧闵!”随着齐维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江岩的心中顾虑也变得烟消云散。

江徐明三人同时半跪行礼,道:“愿听宫主号令!我等不破骊均誓不还!”

······

光影闪过,马车的震动将齐维摇醒。

他慌乱地看着马车内,却只发现一名鹤发童颜的道士闭目盘坐在马车内的另一侧。半刻,齐维终于猜到了此人是谁,全凭两点:武当双鱼服和逐日剑。

马车似乎在某个拥挤不堪的城中穿行着,车外不断传入市集的喧闹声。男人间粗旷的叫骂声,女人贩卖时的喊声。

“醒了?”谭素离仍然闭着双眼。

齐维心中诧异:“你怎知道?”

“听呼吸便是。”

“你还活着······”齐维双目中的神色很复杂:非恨,非喜,非非恨,非非喜。

谭素离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齐维见谭素离如此,反倒更气了:“你杀了骊均山王泽的妹妹,激起王泽和徐豹间的仇恨。此刻又和川荆四侠来抓我们,你们到底在为谁办事?”

谭素离张开了眼,双目竟如孩童般清澈,却透着隐隐的失望之色。

“川荆四侠从不分开行动。此次偷袭我们的只有郑墨和温林海,司马夫妇却不在······”

“你就算知道了也无妨。司马夫妇远赴川地,正是为了骊均山门的人。想让古庭宫和骊均山门互相残杀,此刻正好坐收渔利。”谭素离的坦率让齐维颇感意外。

“萧闵,萧空山?”

谭素离再次沉默了,这次的沉默却让齐维变得不安。“我母亲正是因萧闵杀害我父亲而病逝,如今你为何还要帮他?”

“你母亲的命是命,我七个师兄弟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谭素离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却让齐维变得更为不快。他开始转动身体,试图寻找着自己的云煞双剑。看了一圈下来,原来双剑就在谭素离身侧。“你先想想怎么脱绑再想着拿你的兵器吧。”谭素离双眼没睁,却对齐维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

齐维不甘心地继续问道:“你要带我到哪里?”

“华山。”

“华山······”那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齐维只在师父剑无双的口中听说过华山剑派的威名,在江湖中曾经盛极一时。可如今的华山早就是人去楼空,只剩残垣断壁。

至少,齐维是如此听说的。

马车突然震动了一下,似乎是撞到了路旁的石块。齐维措不及防间,竟然被车的墙壁撞到脑袋,直觉痛楚袭来,天旋地转。无奈,他放弃了抵抗,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没再说话。

······

艳阳当头,大地上也反着刺眼的阳光。

徐豹从一个房檐跳到第二个房檐上,在狭窄的屋脊上飞速地奔跑着。他已经如此奔跑着小半个时辰了,双眼从未离开过街道上的两架马车。虽然这座城中街道上挤满了人,但马车仍然能快速向前走着。至于徐豹,也一刻不敢停。

“还有五个路口······”徐豹如此想道。他眺望着远处,双腿的步伐变得更快了。

两辆马车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如履平地,霎那间就跑过了四个街口。就在第五个路口时,前头的马车轰然停下,马的嘶鸣声暮然响起。齐维猛然坐气,警醒地听着周围的动静。“这个人干什么啊······差点撞到本姑娘了······”却只有路人的嘈杂声。

谭素离迅速翻开车帘,只见眼前的马被一个鹅黄色武袍的壮汉推停在原地。“江岩?”齐维惊喜地喊道。

“参见大宫主,属下来迟!”江岩将马匹推开,拔出双手长剑后将马缰绳砍断。那受惊马匹立刻狂奔起来,消失在街角。谭素离清澈的双眼迅速锁定了眼前的巨人。没等江岩看清,谭素离的佩剑“逐日”已经略过了他持剑的右手,留下了江岩一脸的血雾和错愕。

徐豹看准时机,从马车顶部跳入马车内。徐豹双剑已经在手,一剑解开了身后明舟的绳索,一剑护在胸前。他的面前,是温林海和慕珂师徒。她二人的表情似乎在说:终于来了啊!等你好久了。

明舟似乎瘦了许多,此刻仍睁大双眼仓皇地道:“徐豹!快跑!你不该来的!”

早在三个时辰前,这两辆马车就在西安城中漫无目的的穿行。很显然,是在作饵。机敏的谭素离和温林海等人早就察觉到有人在跟踪,便借市集引跟踪者出来。此时看到徐豹终于现身,不由得得意地笑了起来。

徐豹的一双短剑在狭小的马车内更占优势,温慕二人长剑尚未拔出已经被徐豹刺伤手臂,踢出车外。温林海拉着慕珂宛如一片树叶般,缓缓跳在街道上。

白光闪现,一柄银枪泛着白光袭向二人后背。那是一把刚刚打好的长枪,放在铁匠铺中不到半日便被丁凌印寻到。慕珂只一个回身剑便拦下了丁凌印的攻击,顺势转身反击。丁凌印许久未握过熟悉的长枪,此时再次投入战斗更是蓄势待发。徐豹也跳出车外,双剑立刻朝温林海攻去。短剑速度极快,霎那间抢入温林海的近身范围。

但温林海似乎完全没有因为自己落入下风而感到困扰。她脸上那就不久不散去的笑容让徐豹感到头皮发麻,“你到底在笑什么!”徐豹不由得愤恨地说道。话音未落,徐豹心中只是越来越急,进攻的节奏也不断加快。虽然温林海且战且退,但显得游刃有余,毫无错乱的感觉。

另一头,谭素离在江岩三剑内已经掌握了他大致的进攻节奏。武当太极剑的功力终于在此时显现。逐日剑与江岩的双手长剑碰撞时开始画着一个个细小的圆环,小得肉眼无法看见。只有劲力敏感至极的剑士才会想着如何应对。江岩感受到自己的力道已经渐渐被谭素离带偏,顿时从丹田运起劲力将长剑以寸劲抖动。

随着铁器撞击的响声,谭素离手中的逐日剑被江岩弹开,太极剑的走势也完全断掉。在车内看着二人打斗的齐维只发觉有人帮自己解绑,扭头看去竟然是赵秋。“看什么看?快走啦!”赵秋不禁说道。

——走?好几天都没活动过筋骨了!

想到此处,齐维一把抄起马车内的云煞双剑,大吼着从背后袭向谭素离。

“终于把你们这群跟屁虫全引出来了!好······”谭素离边应付着二人攻击边说道。齐维被绳子绑了这许多天,此时立马施展开凶灵剑法。长剑在上佯攻,短剑在下伺机突刺,防不胜防。而江岩也在绵密的攻击下不断找着谭素离的破绽。

谭素离自然看破二人心思,似乎齐维的加入并没有让他感到难以应付。在赵秋看来,谭素离似乎在自己的世界中演练着剑法。双眼微闭,全凭听觉就能感知二人攻击的时机和方位。

突然赵秋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她将头探出马车外。只见阳光下,高楼上有许多人影一跃而下,平稳落在地面上。为首一人胸前飘着长髯,受伤持着一根八棱铁棍。长髯棍客身后还有不少镖师打扮的刀客,衣服上写着“瑞麟”二字。

“给我上!杀了他们!”郑墨棍指着徐豹和丁凌印二人说道。

看到郑墨,赵秋却是心头一热。立刻跳下车,红缨舞动起来。郑墨双眼也快速锁定了赵秋:“还没死的小贱人!就今日送你归西!”

“郑墨!你们不是三番五次地都想杀我吗?今日我就在这儿,任你来!”说罢赵秋率先抢攻。

八棱铁棍铁棍挥舞起来,呼呼生风。棍与枪交接之时,赵秋立刻松开十指,硬卸了郑墨的力道。郑墨立刻连环撩棍,还好赵秋身法迅速,能堪堪避过每一棍。最后以腰运劲,枪头霎那间摆至身前,一枪“黑虎掏心”毫无预兆地刺出,使得周遭空气散发着撕裂的声音。

“好啊······武功长进不少!”郑墨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杆八棱铁棍将枪头带偏。“可惜了,还是差一点!”郑墨得意间,心中已经想好了直劈反击之时。郑墨陡然发现长枪竟然倒把砸来,尚未来得及反应,却已经被砸得晕头转向。

这上好机会赵秋却没有继续进攻,只是冷冷地看着面前挣扎着站稳脚跟的长髯棍客。说起来真是讽刺,自己为躲川荆四侠的追杀走遍江南。此刻,赵秋只需挥舞长枪,这一切似乎都能告一段落了。

可惜她没有,似乎是在说:“我根本不需要乘人之危。”

郑墨历经多少血战,每次失利前都记得有接二连三的痛楚。恍惚间,他只看到赵秋提着长枪,一副蓄势待发之势。郑墨立刻运气稳住眩晕感,奔象棍法再次发出。这次带着蛮象嘶吼之声破空而来,赵秋却也不再示弱,长枪硬和郑墨碰在一起。

这一刻,赵秋心中所有的恐惧都被抛掷脑后,心中只有势如破竹的气势不断涌现出来。郑墨三棍间扫、刺、上抡,赵秋没有用阴柔的“寻鹤枪”以柔克刚,而是以“伏虎枪”的刚猛之力硬碰,发泄着心中压抑的所有回忆。

三棍毕,郑墨心中已然大惊。柔弱如赵秋竟然能爆发出和自己一样引以为豪的气力!?郑墨不敢大意,步伐开始轻灵走动。赵秋更是占着有利方位,不让郑墨从侧翼绕入。但运用起步伐的赵秋却更快地占据了有利位置。枪刃也渐渐找到攻击的空隙。

突然,郑墨收棍立定。

“你这是什么枪法?”

赵秋回头道:“千潮梨花枪。”

话音一落,郑墨捂住腹部奔流而出的鲜血,跪倒在地,再无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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