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宝悠哉的晃着双脚,河边升起一片轻柔的雾霭,山峦被涂抹上一层柔和的乳白色,白皑皑的雾色把一切渲染得朦胧而迷幻。碎发被打湿温顺的贴在额头上,她眯着双眼,定定的看着前方,比较着她的前世今生。许东毓缓步走来,轻声道:“宝儿,此处风大,还是回去吧”
“大哥,我现下身子大好,不必处处小心了”看着眼前被大船分开的水流,她有点不想回去,软声回道。
许东毓挨着她坐下来,无奈道:“那大哥陪你再坐会?”
许东宝快活的嗯了声,便闲聊起来:大哥,我们此去临安城,还需多久?这一路风景甚好,但就你我二人,真是烦闷。你话少,家中带的话本子也看了几遍。那许大和许二也和你一般的性子,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
许东宝那个屁字刚出口,便被许东毓呵斥道:“你一个小娘子,怎的如此粗俗。”许东宝一脸的生无可恋,就知道就知道。她初醒时,承载了原主的全部记忆。原主和她性子也比较相像,快言快语,从不打腹稿。因前段时间高烧不退,药石无效,镇国寺大师批言:此女命中缺水,需依水而生,方得泰平!这也就是她现在在船上的原因,呜呼哀哉呀!
因为年纪小的原因,家里人也多宠着她,这个大哥因大她13岁,把她也权当女儿在养。她的侄女圆圆都已经5岁了,她也是父母的老来子,宝贝的厉害,从名字--许东宝便可看出,所以她也是不怕这便宜大哥的。
这次出远门,且时间不短,家里人也都万分不舍。但看着烧一天天的不退,也只有狠心送她到三叔许识的安山去静养。据说安山四面环水,幽静安适,关键人烟罕至,也能压压她这跳脱的性子。
被许东毓呵斥她也不甚在意,学着现代哥们般的把胳膊架在大哥的肩头呲道:“大哥也是忒小心,这四处无人,和自己至亲之人说话何苦掖着?这屁人生来便有,又缘何说不得?”许东毓看着她架着胳膊的费劲样,便压低了身子,正色道:小娘子何时何地都需言谈得体,行止规范,你看看你现下这模样,如若在家,娘的那根鸡毛掸子又该招呼上来了!许东宝悻悻的撇了撇嘴,她穿来已经在船上了,但原主的记忆里,那根鸡毛掸子还是有点阴影的。
看许东宝听进去了,许东毓继续到:“女子便该温文尔雅,娴静端庄,如你这般,将来嫁与夫家..”
“大哥,我才8岁,婚嫁离我着实太远”许东宝立即打算许东毓的侃侃而谈,谄媚道:大哥,后日船靠岸,让我下船随许大一块去买点话本子,可好?
“不成,许大购买吃食不过两个时辰,若带上你太麻烦”
“大哥,我未去过扬州城,听说扬州繁华热闹,与长安不同,宝儿就是想见识一下。待回长安好向其小娘子炫耀下,多个谈资而已”许东宝娇声软语的撒着娇,奈何这大哥软硬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