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宝这会心里没有害怕二字,她三叔说了,万事有他呢!
“我管你温圆温扁的,怎的,这临安府是你温家的?”
“哼,是不是我温家的,可由不得你来分说!”
“这口气够大的,来,让我来会一会这临安土皇帝?”许东宝撸起袖子,蠢蠢欲动的。
温圆也不过8岁年纪,在家宠惯了的,李太守未来前,她温家在这临安城还真敢称一句土皇帝。温姓,乃是当朝相国的直袭,因着这温长吏能力欠佳,这才一直耽误在临安城,便是刚上任的李太守,他的顶头上司,那也不敢随便招惹他的。
这时,李琼听了下人禀报才匆匆赶来,这温圆和许东宝都是她请的客人,两相冲突,她这当事人哪里摘的清呢?
她急冲冲的赶到,上前拉着许东宝:“宝姐儿,快别,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温家妹妹也是我相识的,原都是我请来的客人”
李琼拉着许东宝,意思便是让许东宝退一步,据她了解两人的性格,那温圆退步绝无可能!说完她又缓步到温圆跟前,嗔了她一眼:“温妹妹,那许妹妹是许三爷的嫡亲侄女,许国公家的三姑娘,是刚到临安城。也怪姐姐不好,应早早的迎出来,哪里会有这误会呢?”
她先告知了许东宝的身份,才又当个和事佬,这都是误会,大家都没错。这样温圆才不情愿的哼了两声。
周围人议论纷纷,看笑话的,心疼自己东西的比比皆是,一时间竟比往日还热闹几分。李斯晃悠悠的从对面走了过来,扫了温圆一眼才对许东宝哼道:“这临安城又多了一个纨绔呦”
因着李琼邀请小娘子前往庄子游玩,他少不得虚同行护送。庄子他去过几次,倒也有点野趣,但近日西市上刚斗鸡上瘾,这差事便接的不太乐意了。
许东宝不介意叫她纨绔,要知道纨绔也需要资本的,至少她上辈子是没有的。
李琼忙上来右拉右拽的拉着两人往李府走去,走过李斯跟前少不得又瞪他一眼,李斯无所谓的翻了翻眼皮,他还不乐意来呢?
到了李府,竟还有人已经等在了那里,她斜坐在檀木雕花椅上,从许东宝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侧面,她微垂着颈,眼睛看着桌上的茶盏,小巧挺翘的鼻梁,肌肤细腻,宛若婴儿般,阳光折射下来,能看到根根细细的绒毛,让人心痒痒的。头发慵懒的挽了起来,用红珊瑚珠排串步摇固定,红珊瑚色亮圆润,大小一致,一看便知不是凡品。一袭红衣看着晃眼,和她头上的红珊瑚到极相衬。
或许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她这才转过了头,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偏偏又一身的火红,竟让她穿出了不一样的风流韵味,让人回味无穷。就这样俏生生的一站,仿佛周围的景色瞬间失了颜色般,何等的绝色。
温圆看清来人后,提起裙摆跑了过去:“月姐姐,你怎么来了?母亲不是说你需得过几日才能到吗?”言语亲昵
“改走了陆路,便快了许多。”声音柔软舒适。
这时李夫人将将赶到,拉过还在呆愣的李琼:“这是小女琼姐儿,旁边那位是许国公府中的三姑娘宝姐儿,这个呀是我那不成器的大哥儿,论起来,大家也都是表亲,不必在意这些虚礼”那些大家族中,盘根交错的关系也绝对能算上一门学问,只要你想,定能找出些关系来用。看这李夫人的态度,对着那温月虽是长辈,却也有些恭维在里头。
说要又拉过温月的手笑道:“这个呀是温相家的二姑娘,咱们汴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们呀,都多和你们月姐姐学学,有你们受用的时候”
温月忙道:“表姨过奖了”言语不卑不亢,但也真心实意般的。
李琼这也确是第一次见到真人,以前常常听母亲提起,想不到竟是这样的一个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