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宝一听,便跳起来,忙让桃花帮着梳洗。待她赶到客来居时,大哥已经准备妥当,俨然一副随时准备出发的样子。
“大哥,不是说好了今天三叔带我们转转吗?怎得现在就出发?”言语中的依赖及其明显
许东毓摸了摸她的小髻,叹道:“昨日才收到家中来信,母亲因你离家,心中郁结,已卧床几日。我回去好开解开解目母亲,告诉她你一路安好,好让母亲安心”
许东宝觉得一股暖流划过心中,这辈子她不是一个人了,有人关心有人疼。
她只能郁郁的跟着许识送许东毓到了码头,陈不屈一早就走了,竟未和她告别,这就是年纪小的坏处了。他们都当她还是孩子,起码的尊重都未给全。
三叔近期要出远门,便从相熟的人家现借了个教养嬷嬷过来,另带话说:烦闷了可上街逛逛,凡事找栗总管,他会安排妥帖。
许东宝欢快的应了是,待三叔出了门子便喊来栗总管。栗总管三十出头,见人带笑,看着及和善,此刻他笑眯眯的说着:“姑娘,三爷说了,出门万万别受了委屈,凡事还有三爷呢”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她,可以横着走吗?
许东宝振臂一呼:“桃花,带上银子,出发!”说完已经晃了出去
此刻,许东宝正一副二世主的模样逛着,看到好玩的好吃的必要去凑趣一番。身后的护卫身上挂满了东西,但那笔直的身形不变,除了那不停大量四周的眼睛。许国公只得两位嫡子,且这幼子许三爷还未成婚,家中孙子辈的娇娇女只得许东宝一个,全家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自然不能有任何纰漏。
“大大,我也压大,快开,快开,麻子,你可不能玩儿赖”
前面传来阵阵喧闹声,一管变声器的叫嚷显得格外突出。
许东宝眼睛一亮,忙凑了上去,只见一群人围在一起玩掷筛子,轮点大小定输赢。简单粗暴却也最快,只见一身着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的男子正弯腰伏在木桌上叫着,狭长的眼睛死死等着筛盅。
须臾,那唤做麻子的中年男子开了盅,两点小!那麻子桀桀笑着,将碎银子都揽到怀中:“李斯,今儿你点背,爷劝你改天再来”
那唤做李斯的男子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闻言不吝的挥挥手,不耐烦道:“麻子,跟谁称爷呢?你也配,快点,爷还不信这个邪了,还是大”说完又掏出一块三钱重的银子,啪的拍在桌子上
许东宝忙从桃花手中也取了块碎银子,学着李斯的样子拍在桌子上道:“我也压大!”
听着声音软糯,李斯侧了侧头,只觉着撞进了一片星海里,这女娃的眼睛生的太好,只是怎么也好赌呢?
待麻子开了盅,果然是大,两人喜滋滋的收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