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城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她正准备开口说话,却又被大师堵了回去:“让本座猜猜,姑娘此番前来,是想要回到你原来的世界吧?”
“大师果然高明,你快告诉我,到底要怎样我才能回去?”她说着,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姑娘别急,待本座细细道来。”他顿了顿,继续说:“你之所以来到玄天国,乃是命中注定,冥冥之中自有天道轮回,他日千钧一发之际,你尚可扭转乾坤,然……你与现在的夫君,也是前世修来的渊源,你与他情缘未了,需功德圆满方可回去。”
苏倾城一听,她就有些坐不住了,翘起了二郎腿,拍了拍桌子说:“你别跟我整这些虚的,你就告诉我怎么才能用最快的速度回去?”
大师依然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天机不可泄露,阿弥陀佛,姑娘请回吧。”他说完,睁开眼睛起身,脚步轻盈地走进了木屋,然后让童子关上了门,等苏倾城反应过来,去拍小木屋的门时,他却怎么也不肯开,她无奈地垂着头,只好转身离开。
她回王府时,已经是午时了,这时梨儿她们刚用过午膳,在圆子里给花草浇水,她非常疑惑,难道今天李谦枫良心发现,不管她了?她正这样想着,只见远处他和一位貌美的女子举止亲密地往她这边走了过来。
苏倾城好看的细眉微微皱起,指着誉王身边的女人问:“李谦枫,她是谁?”
誉王深深呼出一口气,愤怒地说:“你还知道回来?王妃如此忙碌,怎会在意本王身边的人,还敢直呼本王的名讳!来人,把王妃关进西厢房,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踏出半步!”
“是。”家丁们也只能听从誉王的指令,左右一边一个架着苏倾城,带着她往西厢房走去,她扭头看着誉王狂叫道:“喂喂!喂喂喂!李谦枫,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个大猪蹄子!”
她就这样一路咒骂着被关进了西厢房,门被锁上以后,她还是不死心,一个劲儿地拍着,“开门啊!开门!李谦枫你放我出去!竟然明目张胆的跟小三在一起,你就跟她过去吧!哼!你们古代的男人果然没一个好玩意儿!”
她这样叫嚣着,逐渐没有了力气,她坐到床上,发现自己脚磨破了皮,已经溃烂流脓了,这两天只沉浸在回现代的喜悦中,都忘记了身体上的痛,腿伤是好了,脚这两天走了太多路,加上心里的烦恼,她自己都有些麻木了。
她看着自己可怜的小脚脚,只能自己忍着钻心的疼,简单清洗了一下伤口,可是没有她的祖传秘方,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所好转,她叫到门外的家丁,让他们去准备伤药,可门外却突然没了动静。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誉王富有磁性的声音:“王妃莫不是又在耍花招了,给本王看紧她,本王看她不是脚疼,是脚好的很,否则怎能屡次出王府,回来还是能跑能跳的。”
他的话,苏倾城在里面听的真真切切的,她倔强地咬咬牙,干脆躺到了床上,把脚放在外面晾着,也没有对外面的他说话,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说了,他也不会给她开门。
到了半夜三更,王府里安静的出奇,苏倾城感到身体很难受,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一样,她的脚一动也不敢动,她紧闭着眼睛,双手紧紧抓着被子,额头上都疼得出了汗,不知什么时候,她竟昏死了过去。
一大早,誉王就起床来到了西厢房门口,问家丁道:“王妃昨夜可还安分?”
家丁抱拳道:“回王爷,王妃一夜尚未有任何声响。”
家丁的话,让他有些出乎意料:“哦?她竟会如此乖巧……把门打开。”
“是。”家丁拿着钥匙,把房门打开了,见苏倾城浑身都裹着被子,只露出一点头发,他慢慢走了进来,站在床边淡淡地说:“你知错了吗?”
“……”她没有回答。
誉王皱起了眉,再一次问道:“王妃,本王问你知错了吗?”
“……”她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他一下子大惊失色,掀开被子一看,苏倾城脸色煞白,小小的身体蜷缩着,气息微弱,不经意间,他看到了她光着的两只脚,那上面溃烂的脓泡,看着着实吓人,他顿时就后悔了昨天把她关在房里,皱着眉揪心地把她抱了起来,转身大声喊道:“来人呐!传太医!快传太医!”
待家丁去传太医后,他这才坐了下来,怀里抱着苏倾城,眼里满是不忍的神色,她清秀的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小嘴紧抿着,看着很让人心疼,他紧拧着眉,伸手轻轻拨了拨她额前的几缕青丝,语气温柔地说:“倾城,昨日同本王在一起的,是本王的发小,本王只把她当妹妹看待……这两日你究竟去了哪里?你让本王对你,真是既喜欢又恨。”
过了片刻,太医来了,誉王这才把她轻轻放回床上,让太医给她把脉,把过脉后,太医转身对誉王鞠了一躬,说:“王爷,王妃娘娘并无大碍,只是近日过度劳累奔走,加之心情优思,肝气郁结,导致气血不通,待微臣开几副药,方能好转,王妃的脚伤,也需另行涂药。”
誉王点了点头说:“那就多谢太医了,你开些煎服的药就好,伤药本王府里有。”
“是,王爷,微臣这就开药方。”太医说完,跟着冷剑去了前厅。
房间里只剩下苏倾城他们两个人,他转过身,坐在床边低头静静地看着她,“心情优思,肝气郁结?苏倾城,你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为何……你藏着那么多的心事。”
这时,门外传来薛昙甜甜的声音:“谦枫哥哥,昙儿来看王妃娘娘了,方才我听冷剑说,娘娘病了?可否严重?昙儿在这里……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她一边走进来,一边不好意思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