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没有给誉王做过衣服,也不知道他的尺寸是多少,就凭着自己的想象来裁剪。薛昙自幼学习女工,于是做的自然要比苏倾城快的许多,她才用了三天时间,就做成了一件衣服,而且也没有扎破过手指。
誉王见她天天不出门,也没有在意。薛昙做好了衣裳以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她把衣服挂在架上看了看,好像还不错,她皱着眉想:不知道谦枫哥哥会不会接受……
过了一会儿,她出门就把眉心舒展开来,欢欢喜喜的跑到前厅,见誉王正在院子里看那一树假桃花,她走上前去笑着说:“谦枫哥哥,不过是一树假的桃花,有什么好看的?也不知道是谁弄来的,真没有品位……你快看看昙儿给你做的新衣!”她说着就准备把衣服递给他,可是还没有送出去就被他拒绝了。
誉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冷冷地说:“莫要胡言,这一树桃花是本王亲手为王妃黏上去的,你不理解其中味,就不要随意去评判,昙儿这衣服还是留着送给未来的夫婿吧!本王可受不起你这如此大礼。”
薛昙拿着衣服的手停在半空中,笑容僵在了脸上,噘着嘴说:“谦枫哥哥,我那么喜欢你,好心好意给你做衣裳,却被你这样一番嫌弃,王妃到底有什么好?她现在都已经离开王府那么久了,你居然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誉王扭过头,眼神静静地望着那一树桃花,语气中透着淡淡的温柔:“她哪里都好。”
他这句话,薛昙听了之后更生气了,甚至开始有点对苏倾城怀恨在心,她双手紧紧地揪着那件衣服,转身往别院跑去了。
她进了房间就气冲冲的把衣服甩在床上,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那个苏倾城她到底有什么好?我一定要让她吃点苦头,否则难解我薛昙心头之恨!听府上的丫鬟说她在西郊的客栈……”她说着,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于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时,薛昙悄悄从后门溜出来了,她一路来到西郊客栈,抬手敲门,过了好一会儿老板才来开,见她是一个姑娘家也就放下了戒备,好心说道:“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薛昙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是来寻亲的,只是路途遥远,我刚好经过此地,就想着来这儿住一晚。”
老板点了点头说:“哦……我看着姑娘很面熟啊!以前是不是来过?”
“嗯,来过。”她坦言道。
“好,那你快进来吧,这大晚上的,说起来我在这儿干了几年了,也都比不上今年这一年的生意好,我们店里还有三位客人呢!他们三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天天都住在这里,两男一女,其中有个姑娘长得可漂亮了。”
薛昙一边走进来一边问道:“是吗?那长得很漂亮那个姑娘住在哪一间啊?说不定我还能跟她做朋友呢!”
老板指了指楼上说:“就住在上面第一间。”
“哦,好,我知道了,谢谢老板,这钱你先收下吧,楼上哪一间是空房?”她说着就拿出一锭金子给了他。
老板一看到金子,眼都直了,他连忙接了过去,笑的合不拢嘴:“楼上最里面那个房间是雅间,姑娘你就住在那里吧,想住多久住多久。”
“好,那就多谢了。”她说完,就转身往楼上走去,她打开最里面的这间房门,坐在床上等了半柱香的时间,然后悄悄起身打开门,发现所有的灯都已经灭了。
她轻轻冷笑一声,摸索着来到第一间苏倾城住的地方,然后敲了敲门,压低声音学着花小怜的声音说:“王妃姐姐,我是小怜,我肚子不舒服,你快来给我看看吧。”
苏倾城睡得迷迷糊糊的,她缓缓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下床穿上鞋就走到门前,她刚一打开门,就感觉被人死死地捂住了口鼻,一番挣扎过后,她最终昏了过去。
黑夜中,薛昙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哼!跟我斗,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于是,她连夜把苏倾城绑在了一片深树林里,却没有发觉她头上的簪子掉了。
天大亮后,苏倾城醒来感觉腰酸背痛,她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了,她扭头定睛一看,薛昙居然就在前面!她皱着眉,愤怒地大声喊道:“薛昙!为什么绑架我?快放开我!若李谦枫知道了,他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薛昙睁开眼怒瞪着她,走上前来甩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那如花似玉的小脸顿时就出现了红红的印子。
她冷哼一声说:“你少拿他来压我!有本事你现在叫他过来,你叫啊!你叫的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来的。”她说着,就拿出袖子里的匕首,靠近她的脸,一字一句的说:“你长的是漂亮,谦枫哥哥也许看上的只是你这张脸,若你毁了容,他一定不会再喜欢你了!”她说完,就准备下手划伤她的脸。
苏倾城赶紧制止道:“那又怎么样?就算我毁了容,他也不可能喜欢你的,永远不可能。”
“你!”薛昙眼里充斥着红血丝,“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对他的喜欢哪一点不比你少?为什么你就可以让他念念不忘?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她说着再也没有丝毫犹豫,就抬起手臂把匕首往她脸上刺去……
苏倾城紧闭上眼睛,只听到尖锐武器碰撞的声音,她的脸上并没有痛感,她睁眼一看,原来是花小怜和林渊来救她了,薛昙拿着匕首转过身去,冷哼了一声,就跑上前准备跟他们打斗,但她一个姑娘怎么能够打得过武功高强的林渊,很快,她就占了下风,摔倒在了地上。
花小怜跑过来给苏倾城松绑,关心道:“姐姐,我们来了,你没事吧?”
她勉强笑笑,摇了摇头说:“嗯……还好有你们,虚惊一场,快扶我起来,身子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