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手拿着发簪抬起头,那双深邃的黑眸和她清澈的大眼睛对视着,然后轻轻把发簪戴到她头上,戴好以后,把手放下来,认真的看着她说:“如此,你倒更像王妃的样子了。”
苏倾城撇撇嘴,“我本来就是王妃好不好?”
誉王饶有兴趣道:“哦?是吗?”
她赶紧伸手捂住嘴,放下手嬉皮笑脸地说:“嘿嘿……王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对了,我房中还有未研制的草药,先走啦!”她说完,就越过誉王,灰溜溜地跑开了。
在这没有手机,没有wigi,不能上网的日子里,对她来说,只有研制中药才是过得最快的了,她跑到西厢房,拿起桌上放着的薄荷跟金银花,出门来到厨房,闻到一股香气扑鼻的饭菜味,她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对站在灶台前的梨儿说:“哇!是不是快要用午膳了?”
梨儿一边炒菜一边回答道:“是的王妃娘娘,您是等不及了吗?奴婢做的桂花糕,已经送去王爷那里了,您饿了的话,可以去吃点。”
苏倾城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嘿嘿,我已经吃一块了。”她说完,把手里的草药放在一口大缸的木板上,指着草药说:“这个是我给那个挨打的丫鬟准备的草药,你得空记得煎,下午我要亲自给她送过去,以表诚意。”
“王妃娘娘您人真好,就是不知道……小梅那个丫头会不会领情,她平时可凶了。”梨儿好意提醒道。
她无所谓地摆摆手:“没事的没事的,我给她送药是我的事,领不领情就是她的事了。”
“也好。”
苏倾城看着这饭菜即将做成,她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看到好吃的就走不动路,于是她就这样站在这里等她把饭做好,到了午时,梨儿做好了饭和米汤,她赶紧来帮她一起盛,没有一点王妃的架子,跟厨房的生火丫头和梨儿倒也相处的很融洽。
盛好了饭菜,她跟着丫鬟们一起来到前厅,梨儿对坐在那里游神的誉王开口说:“王爷,该用午膳了。”
他回过神,一边走过来一边答:“知道了,你们下去吧,王妃留下。”
“是。”丫鬟们放下饭菜,就走了出去,剩下苏倾城和冷剑他们三个人,冷剑自知情况不对,很识趣地一边往外走一边道:“王爷,属下告退了。”
当冷剑正准备走出门外和苏倾城擦肩而过时,看到了她头上的白玉发簪,差点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他迟疑了一下,仔细看了看,这才确定她头上戴的,真是王爷的母妃留给他的唯一遗物,又是披风又是玉簪,看来这王妃娘娘在王爷心里的地位甚是不一样。
待冷剑离开后,誉王不紧不慢地坐下,见苏倾城还站在那里不动,抬眸白了她一眼说:“王妃,你不坐下……是要让本王喂你吗?”
“啊?哦!我只是……不习惯罢了。”苏倾城说着,有些拘谨地坐了下来,眼睛一刻也不曾移开誉王脸上的淡金色面具。
“不习惯?那你日后还怎么跟本王一起用膳?”他说完,见她一直在看着他的面具,轻呼一口气说:“你总看着,可有不妥?”
她“嗯”了一声,把胳膊肘靠在桌面上,歪着头用手撑着下巴,说:“李谦枫,吃个饭……就不用戴着面具了吧!你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也好。”誉王说着,就这样坐在她对面两眼看着她,却伸出胳膊对着门张开手掌,一股风吹过,他用内力把门关上了,然后这才摘下面具,拿起筷子用膳,吃相还很优雅。
苏倾城简直目瞪口呆了,他这功法也太厉害了吧!居然可以空手套白狼……哦不,空手关门。她不禁眯起眼睛对这么厉害又帅气逼人的他犯起花痴,也不动筷,把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放下筷子无语道:“你想这样看着本王到何时?”
她回过神来一边拿起筷子一边对他傻傻笑了笑:“我这就吃……”
用过午膳后,誉王重新戴上面具,并开门叫丫鬟收走了碗筷,而苏倾城也回到西厢房继续研制伤药。过了一个多时辰,外敷伤药研制好了,她把这些草药放在一个瓷瓶里,拿着瓷瓶来到厨房,见梨儿已经煎好了喝的药,她小心地盛到碗里,端着这两副药,来到了后院小梅住的地方。
她按照裴嬷嬷给她指的方向,走进了屋里,见小梅趴躺在床上叫苦连天,见她来了,小梅立马停止了哀嚎,没好气地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府里的王妃娘娘啊!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苏倾城把药放到桌上,开口道:“不是不是,我怎么会看你笑话呢!我是给你送伤药来了,这瓷瓶里的都是我最新研制的治疗皮肤损伤的药,碗里的你现在就可以喝,对你的身体恢复有好处,都是在药铺抓的,你可以放心。”
坐在小梅床边的丫鬟白茉眯着眼睛半信半疑地说:“这药……能行吗?好了,那王妃娘娘就先把药留下,您请回吧!”
她只好点点头,转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说:“记得给她用啊!药效很好的!”
待苏倾城走了以后,小梅身边的丫鬟白茉对她充满好奇得嘀咕道:“小梅,不知……王爷有没有在她面前摘下过面具?”
“这谁能说得准,王爷要真是在她面前摘下了面具,那还真是便宜她了,府里有哪个丫鬟不想知道誉王到底长什么样啊!”
白茉点点头:“是啊!我倒觉得……这个王妃娘娘跟王爷相处的如此融洽,多半是见过了王爷的真面目,也许王爷根本就不丑,还貌似潘安,面如冠玉,再说了……昨夜他们一夜未归,谁知道在干什么。”
这时,厨房的生火丫鬟小凌走了进来,听到她们的对话,也凑过来说:“小梅,今日你在杖责的时候,我听王爷跟王妃娘娘说……若是王爷从此摘下面具,就要被京城的女子踏破门槛了,我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