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名字,我也不知我叫什么……”耳边呼吸浅浅酥痒,少女顿时红了耳廓,顺连着整张面颊皆染粉色,那羞俏模样竟比这山间桃柳更加艳丽芳华。容忱眸色渐深,他不发一言,轻轻将少女额间吹散的柔发拾起顺于耳后,这动作更是激得少女羞怯不安,恍惚间心脏似乎都要停止。
“既是如此,姑娘眉间芳华风雅,娇丽俏俊,便唤姝夕可好?你可喜欢?”
“姝夕?为何?为何唤我姝夕?”
“姝为世间绝色双全女子,我只怕这字配不上你,且姑娘心思玲珑剔透,性子更是娇艳雅婷,夕便为日,寓意姑娘艳如朝边阳月,夕边橘阳。这芳华世间恐无人及你。”
容忱自那日无意神思游动余览山河,听一娇俏少女立于阳华,眉间风华,心思细腻柔软,却对这山河有着无人能及的宽阔于豁达的感念。不禁有些惊诧和欣赏,待欲细细认识那娇俏少女时,少女却已离去,遗留的枯草却是被风带进了他的心里,真是个妙女子!
少女抬眸,眼里波光潋滟,却是羞涩至极,除却浣姨,从未有人待她如此。
“好听,那我以后就唤姝夕吧,谢谢你给我起的名字,我很喜欢。”
唇角漾起风华,笑意妍妍,姝夕脸上顿觉滚烫,心里止不住的有些惊动。她现在有些困惑,这人到底是谁?看见他,连自己平时最为冷静的心都无法宁静,难不成是因为和浣姨最近在山上待的时间太久了,自己也觉的孤寂了?
可是不大可能呀,往年浣姨也会带她下山,虽说只是在山脚匆匆留步,却也是见过红尘俗世的,庸扰,沉闷,这是山下人给予的记忆,自此姝夕不愿再出山,便再未踏离阳华山。今日见到此人,恐是自己太过片面带过所有人,姝夕想到这儿,对山下人间内心竟然开始抱有了隐隐期待。
“那你呢?你唤何名?”
“在下姓容,单名一个忱。”
容忱心思不止,“忱是信用心意至诚,愿姝夕能得此见证吾心。”这话清空,姝夕未能听明,转头看容忱神色无甚变化,但还是笑夸:“好名字嘻嘻。”
容忱未语,轻握着她的手,拉着她朝玉兰寺的后方走去,玉兰寺的后方自也是下山的必经路。沿途的花枝草丛似乎收到指引般自然而然的分散出道路,姝夕正在把玩手中的玉佩倒也未注意这一异常。
“这玉佩可真精致,真好看。容忱,你可喜杏花?我待会儿折枝杏花给你好不好?”手中玉佩温润舒适,且上面纹路精致,内涵精血,这是贴身带了许多年都养出玉灵了,姝夕有些不大好意收下,奈何着实喜欢这块玉佩,她嘴上虽问着容忱不过是求一心里安慰罢了。
“若是夕儿亲自摘的,自是喜欢的。”
真是可爱,想要还我礼物何必这么娇俏呢?
“那就最好了,我浣姨也喜欢。咦?这不是去玉兰寺的路呀!我怎么也走错了。”
远处郁郁葱葱的林木苍穹,和玉兰寺桃杏盛开自是截然不同。姝夕走到这儿有些迷糊,不对啊,她一直是顺着西侧峰大陆走的,并无走小岔路,绝对不会走错的,怎么这会儿她怎么走到梓骁峰的下山口去了。
“无事,想是今日玉兰寺拆迁,这路被重新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