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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宝钗听了一怔,就见一群丫头婆子捧着好几卷兽皮进来,竟甚是华美丰厚,油光水滑。

雪雁站在旁边,笑嘻嘻地指着道:“姑娘瞧瞧,都是单指给姑娘做冬衣的呢!这是虎皮,这是白狐皮,这是玄狐皮,这是云狐皮,还有这个,是鹿皮,还有这个,紫貂皮呢,还送了好些野味来。”

然后抱着一卷狼皮笑道:“这个是狼皮,银狼皮呢,给姑娘做褥子。”

说着直接塞在紫鹃怀里,笑眯眯地道:“上面嘱咐了,紫鹃姐姐找晴雯姐姐两个一同做罢,可得做得精致些!”

黛玉却把小嘴一嘟,道:“谁要这些东西呢!”

雪雁笑眯眯地搂抱着黛玉双肩,咬着她耳朵笑道:“姑娘真打算不要呢?这东西送出来了,哪里有送回去的理儿?”

惹得黛玉猛地推她,道:“走开走开,去做你的事情,在这里嚼什么舌头呢!”

雪雁跳着出去了,连带带翻了一张凳子,惹得紫鹃在旁边顿足不已。

听闻水溶送东西来,黛玉却是笑盈盈地问道:“什么时候回京的?怎么也不来告诉一声?”

紫鹃端来果子,瞅了宝钗一眼,才笑道:“姑娘也愚了,王爷便是回来了,这里又怎么知道?”

黛玉一呆,随即莞尔,笑道:“可不是我竟呆了,便是回来,也和这里不相干!”

忽然又想起纳妾侧妃一事来,黛玉登时又撂下了脸,背过脸道:“便是回来也和我不相干!”

紫鹃却虑着宝钗在这里,素知黛玉不在意这些,她却要周全些,因此便上前搂着黛玉的肩,笑道:“姑娘又呆了!”

黛玉扭着头赌气,反手却又拽着紫鹃的衣襟撒娇。

宝钗见黛玉这般的孩子气,凡事皆露于面,心中反自安慰好些。

宝钗告辞之后,黛玉便命紫鹃挑了两块玄狐皮给贾母送去做褂子,又与一些白狐皮做褥子。

紫鹃抱着银狼皮与黛玉瞧,笑道:“姑娘瞧瞧,这块狼皮竟真真是好的,润泽得很,瞧着比白狐皮倒还暖和些。”

黛玉伸手摸了摸,眉梢眼角还是笑意盈盈,道:“就做了褥子罢,只是,我才不要你们做,我要自个儿做呢!”

紫鹃听了笑道:“罢了姑娘,姑娘身上不好,太医都不准劳碌着,还做褥子呢!瞧着前儿王爷千求万求了好些时日姑娘才答允做的荷包,如今还没见到影儿,哪里有精神做这些劳什子,倒不如静养的好。等明儿里王爷来,若姑娘还是这样病怏怏的,只怕他又担忧得了不得了!”

说得黛玉嘟起嘴来,道:“好容易人家想着做件东西了,偏你竟这许多话!”

雪雁却钻进帘子来,露出一张脸,小声小气地笑道:“我小时候听娘讲故事呢,说起北方的草原啊,英雄打回的狼皮只会送给心中唯一的那个美丽姑娘!要是草原上的姑娘呢,是要绣一条腰带牢牢地缠住情郎的心,会系住一生一世的!”

说得黛玉红透了一张小脸,骂道:“雪雁,你嘴里嚼什么蛆呢!瞧我明儿不打发你回盐叔跟前去,省得在我跟前胡说八道。”

雪雁笑着扮了个鬼脸,道:“姑娘,你不就那一点子心思,还瞒得过谁呢?瞧给我说中了,你就翻脸!”

紫鹃也骂道:“雪雁,嘴里放轻些儿,这里又不是咱们自己家,万事随你,在这里,千万仔细!”

雪雁忙把帘子合上,左右在外面瞅了几眼,才笑着打开帘子进来,笑道:“我知道呢,外面并没有人的!”

深秋九月,鸦声惊枝,北雁南飞,因为建造省亲别墅,帷幕遮园,只露秃树枯枝,处处更显得寂寥。

望着天空中掠过的一点黑影,黛玉自是百无聊赖,好容易好些了,她也不耐烦闷在屋里。

紫鹃一面做着冬衣,一面絮絮叨叨地道:“姑娘日后也仔细些,多少事情也不能叫外人知道的,不然可不是一件小事儿。”

黛玉也自后悔不迭,搂着紫鹃的手臂,笑道:“好姐姐,我晓得了,日后自然小心些。”

紫鹃也不忍苛责她,只得轻轻在黛玉额上一点,道:“姑娘知道厉害就是了。”

黛玉只管瞅着紫鹃手里的活计,却是一件鹅黄缎子面白狐皮里的褂子,襟前袖上背后紫鹃细心地绣着淡青竹叶淡粉梅花,领口和袖口却滚了一圈粉红的兔毛儿,娇嫩中却带着冷傲,也不显得刚强易折,反多了一股柔韧的祥和。

紫鹃忍不住又细细地嘱咐道:“虽然姑娘有心,但是到底不合这家里的规矩,自个儿心里明白就是了,若是传出去,反说姑娘年幼轻狂,不但自己的名声没有了,连老爷太太的清名也明珠蒙尘了。”

说得黛玉低头吃茶,嘴里不肯言语,心中却是暗暗明白。

从小儿她就住在了这里,即使娘亲有心,也是不曾有时候来教自己这些规矩。

瞧着天气倒是晴朗,日阳儿也暖和,黛玉便吩咐丫鬟将躺椅搬到房间门口,躺在躺椅上把玩着小丫鬟放置在躺椅前小几上的菊花,一股清幽包围着周身,紫鹃也撮了凳子出来晒日阳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黛玉说话。

雪雁抱着一幅杏子淡绿缎子狐皮毯子出来,替黛玉盖上身子,又在小几上焚了一盘香。

黛玉瞅着空中一字形的大雁,不由得轻叹道:“又是一年秋,秋雨深深细如丝,凉如水,只不知道,如今的江南比北方暖和多少呢?若果然是鸿雁有情,可不知能不能替我托书江南?以慰寂寥?”

紫鹃听了,便知她又想江南的父母了,也知得劝道:“姑娘莫多想了,暂且宽些心罢。”

纤手绞着手里的手帕,嘟着嘴道:“我就是想回家,想爹爹和娘!”

明明知道父母在堂,明明有一个温暖又舒适的家,却偏偏要在此仰人鼻息,处处小心别人目色行事;

这份酸楚啊,这份思乡的情,更甚于秋雨侵心冬雪冰身。

忽见宝钗依旧一身不显得奢华的素净,逶迤而来,白皙丰满的面上荡漾着柔柔的笑意,道:“妹妹倒是好精神!”

黛玉也不起身,只笑着让座,道:“宝姐姐今儿怎么反有空过来了?”

宝钗若无其事地笑道:“才有北静王太妃打发人来请我们去赏花,因此我来叫妹妹一声儿。”

黛玉听了有些诧异,娇笑道:“我倒是还没消息呢,姐姐倒先晓得了。”

果然就见鸳鸯过来笑道:“才老太妃打发人来说,王府里地菊花开得好,且又得了些野味,请姑娘去赏花吃酒。”

黛玉枕着玉枕,微微侧着头,问道:“是姐妹们都去呢?还是只请宝姐姐呢?”

说得宝钗和鸳鸯都是一笑,鸳鸯笑着对紫鹃道:“你也快些料理姑娘出门的衣裳和首饰,只怕要住几日的。”

紫鹃听了答应了一声,自去料理,雪雁则是扶着黛玉回房换衣梳妆。

黛玉此时尚算是孝期中,且未出九月,因此穿着一件淡粉缎子小袄儿,系着水绿色百褶裙,外面罩着一件白色对襟褙子,葱绿镶滚的襟口绣着鸢尾,和裙角的一圈兰花交相辉映,加上一条粉绿印花披帛环绕双臂,轻轻垂在地上,素雅却不素净。

紫鹃却是皱了皱眉头,自是有些嫌黛玉太过素雅了,却仍旧拿了那支翡翠步摇替黛玉插上,别无花饰。

到了贾母房里,却见三春姐妹早已久候了,一色嫩黄色斜襟褙子,粉红曳地裙。

惜春便抱怨道:“林姐姐就是你最慢吞吞的,想来是你病了一场,气力也跟不上了!”

黛玉只管盯着惜春瞧,见她胸前竟是一枝玉兰花枝逶迤而上,更显得清高倔强,却不掩娇俏。

王夫人却是巴不得黛玉能做了北静王府的侧妃,到时候宝玉媳妇之位就没她的份儿了,再说,也能替贾家攀高了门楣。

因此也夸赞了黛玉几句:“大姑娘虽病了一场,却是更出挑了些,真真让人爱见。”

贾母笑看着眼前的红颜如花,细细地嘱咐了几句,又特特嘱咐黛玉别淘气,方命人送姐妹同北静王府来人去了。

到了北静王府,却并没有见到老太妃,只有太妃笑着让姐妹们进来吃茶说笑。

北静太妃拉着黛玉坐在身前,细细地看了一会,道:“竟清瘦了好些,如今去者已去,你也宽心些。”

黛玉点头答应了,北静太妃爱极了她这般天然风姿,搂在怀里不住摩挲着,又吩咐随身的嬷嬷们去安置姑娘们的房舍。

宝钗忙脆生生地道谢,举止矜持有礼,风度典雅,落落大方。

北静太妃笑着对黛玉道:“常日家就说天下里一点灵气尽叫你们家占全了,今儿才是真真落到了实处。”

说得黛玉抿嘴一笑,道:“瞧太妃,竟是见一遭儿就夸一遭儿,只怕倒是叫我们姐妹羞愧委身于地了。”

北静太妃听了却是诧异问道:“这却是为什么?夸几句,为何就委身于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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