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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惜春凝视着黛玉良久,若有所思地道:“倒不曾想,林姐姐倒是极明白她的。”

说得黛玉也笑了起来,良久才叹道:“越是彼此对立的人,只怕也是愈加明白彼此的心意罢。”

说着将头一歪,眼光瞅着水溶,笑意盈盈地道:“她圆滑世故,处处打点妥当,若不是那一份算计,也算是极稳妥的人,在这样的世俗里原也如鱼得水,她应该就是太太眼里的骄子宠儿;只是,也因为这个家里,本就是勾心斗角,所以一份清澈率真的心意才是难得的,也只能说,她太不适合给我们做姐妹。”

惜春不住点头,深有同感,道:“正是呢,我原也不喜欢林姐姐你那般孤高自许的,后来相处久了,倒是知道姐姐一片真心待人,也没有什么暗箭伤人,不知不觉我就将姐姐当作是亲姐姐一样了!她的那份稳重和温柔,本也是三姐姐十分赞赏的,只是终究觉得还是为自己牟利多了一些,反叫我们都大失所望,也不敢苟同她的那一份工于心计。”

水溶听了笑道:“女儿家,本就是十分鲜活的生命,理应如春花之灿烂,活出生命中的那一份绚丽,也叫自己不枉此生;而不应该竭力掩住了天然的纯真,让浊世染上那一份纯澈的心,世间固然污浊,却不能与浊世同流合污。机关算尽,未必就是那份锦上添花的富贵,或者正如颦儿说的,富贵如冰山。”

一席话叫黛玉欣喜,叫惜春敬佩,正要说话时,水溶脸上忽然带点冷意,道:“瞧瞧,真个是不清净的!”

黛玉和惜春都是讶然,正要问时,就听得外面宝钗脆生生的声音道:“林妹妹在家么?”

惜春“嗤”的一声笑,瞅着黛玉立即沉下去的脸色,知道水溶早早就听到了宝钗的脚步声。

紫鹃脸上亦是有些不耐烦,但是却不肯露出来,只好举手掀了帘子笑道:“我们姑娘正在清点东西呢,今儿先将东西搬进来,到处都是忙乱的,也没个插脚的地方儿,宝姑娘怎么有空过来?”

宝钗笑着举步进来,身后跟着莺儿怀里抱着一只银丝花瓶,插着一枝红梅花,虬曲如画,十分精神。

那红艳艳的花瓣,一阵扑鼻的寒香,只是不知道是映红了她的脸,还是她的脸红了梅花!

宝钗笑道:“顺脚走到栊翠庵后面,才折了一枝红梅花,瞧着倒是极精神,十分有趣,想起妹妹今儿搬东西,外面竹林又是一色翠绿,倒是红的添些色,因此送来给妹妹插瓶。”

忽然见到水溶竟站在黛玉身边,忙上前盈盈拜倒,道:“民女薛宝钗见过王爷,不知王爷驾临,还请恕罪。”

眉目间款款有情,神态间落落大方,眼神愈加沉稳而内敛,确是一副千金小姐模样。

水溶神色冷冷的,并不怎么理会她,只看着黛玉笑道:“今儿皇上还说,紫檀沉香颜色太暗,恐女儿家的屋子太素净了也不好看,因此嘱咐我带了一些明亮些的东西来与你摆设,其余的都要你自己带着紫鹃搭配了。”

黛玉也不答水溶的话,只是笑着捏了一片梅花花瓣,放在鼻端闻了闻,随即轻声笑道:“宝姐姐最是妥当的,事事也想得十分细致,只是怎么却不记得我还在孝期中不适合大红的?便是我这屋子里的纱,只怕还不得用大红呢!”

眼珠子说着微微一转,俏眼生波,樱唇含笑,道:“还是宝姐姐只是急着来瞧我,所以忘记了?”

似是瞧出了黛玉脸上那一点点的冷意,宝钗依旧笑语嫣然,道:“可不是记挂着颦儿你呢!”

颦儿原是水溶给黛玉取的小名儿,自来只有最亲密的长辈亲人和身份比自己高的人才如此叫唤;

便是贾母也不曾这样叫她,一个薛宝钗算什么东西?也能叫出颦儿二字?难不成她林黛玉就是天生比她低的?

殊不知颦儿二字只有水溶才可叫得,想起素日里宝钗也叫凤姐儿做凤丫头,真个是自觉高人一等一般,因此黛玉脸色一沉。

水溶眼中却透露一丝厌恶,眉宇之间登时溢出一股冷冷的清贵之气,语调也如冬日里的冰珠:

“薛姑娘今儿这倒是什么意思?却不知道你是林姑娘的长辈呢还是亲人?颦儿二字也是你能叫得的?林姑娘的表字,唯独本王和皇上才叫得罢了,你听谁叫过她呢?难不成你竟是比林姑娘身份高的?你也算是个大家子的小姐,连个最起码的身份和规矩也不懂了,真真不知道薛家是什么样的教养。”

宝钗自幼受父亲家教使然,博览群书,其母又谆谆教诲要薛家依附着她,因此为人自然要高于众人之上;

再者在贾家里,是王夫人的亲侄女,是百万之富薛家的千金,确也比众位姑娘高上一筹,又上上下下如鱼得水;

王夫人素来只有赞赏有加的,并没有一丝不满,也处处告诫她不要和三春等人一般见识,自然身份比各人高些;

只唯独一个黛玉,明明已经没了家财,明明林家已经没落了,却不见她处处比自己逊色,自然心里十分气苦;

她今儿如此叫黛玉本是想显得亲密些,好叫水溶对她另眼相看,却不曾想水溶竟这般不顾客人的身份,一句话锋利如刀,抹了她的脸面,不由得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心中却越发觉得忿忿不平。

水溶情性看似谦和,实际上却是高傲得紧,能入他眼的,唯独黛玉一人尔,且又贵为郡王,自然不在意薛宝钗的身份。

若是说他自己,他倒也是不在意,但是心里最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怠慢黛玉,哪怕是在言语中凌驾在黛玉之上。

瞧着宝钗那一丝狼狈一闪而过,随即神色自若,躬身告罪道:“是宝钗不懂得规矩,错叫了林姑娘,还请王爷恕罪。”

黛玉素来少赞叹谁,今儿却也不禁佩服起宝钗这一份泰山崩于面前并不改色的精神,只是脸色似乎苍白了些许。

水溶双眸如寒星,周身一股寒气逼人,冷冷地道:“什么罪不罪的,原也不该本王说什么。只是,大家子自有大家子的规矩,素日里贾家的三位姑娘和林姑娘,可没在哪个非亲非故的男子跟前自称其名。女儿家的闺名儿,原是要等到夫家行‘问名’之礼才能告知,素日里怎么能随便在男子跟前自称其名的?薛姑娘难道连这个规矩也不知道了?”

说着目光在宝钗身上一掠而过,也不在意宝钗早已涨红了一张俏脸,道:“素日里也不见各位姑娘在本王跟前自称名字,更不曾无缘无故见什么外面的男人,今日来送林姑娘的礼,林姑娘尚且十分规矩带了四姑娘过来,原也是一种对自己的十分尊重,怎么薛姑娘却无缘无故就过来了?难道薛姑娘是不知道本王今日来的?这也是薛家的规矩和教养?既然是贾家的客人,就要守着客人的本分,不要逾矩失了身份!”

水溶也不再理会薛宝钗,只对黛玉笑道:“我很是瞧了瞧,你这屋子好似还少些什么呢,明儿个想起来,再给你送来。”

说得黛玉和惜春都张望了一会,惜春说的不过都是画作上颜色搭配。

黛玉瞧了半日,却道:“我瞧着也不曾少了什么,只是似乎屋里暗了些,想来是因为这些家具的原因所以如此。这张妆台何必要用沉香木的?倒是千年黄杨木也使得,打磨光滑些,也亮些。”

水溶听了点头,却笑道:“不过既然已经成套做出来的,你就将就些儿罢!这些绣幔帘笼等物来日用些清淡柔和的色泽也就消泯了这些厚重之色,再加上一些清雅的茗碗花瓶玩意儿,也就差不多了,别插一些大红的花卉,若不得你亲自搭配便显得十分俗气,扔了也使得。”

水溶这句话极是厉害,竟是硬生生将宝钗送来的红梅花一句话蠲了去,意思也是十分明白,不过就是说你薛宝钗十分俗气,东西自然也沾染了市侩气,那里匹配得黛玉房里,日后少拿一些有的没的东西送来,却是行打搅之事。

那宝钗原是一头热地巴巴儿过来送梅花,却不曾想到倒是一头冷水泼了下来,不觉将素日里争荣夸耀之心灰了大半,只是见黛玉和惜春同水溶喜笑嫣然,不觉暗咬银牙,心中越发恨了些,只是日后再不敢在水溶跟前出头,此是后话。

十一月十二,姐妹们都搬进了园子里,李纨带着贾兰住在杏帘在望,探春住在桐剪秋风,宝钗住在蘅芷清芬,宝玉则挑选了和潇湘馆一桥之隔的红香绿玉,姐妹们各人都带着丫鬟奶娘一齐搬了进去,登时彩绣飘舞,姑娘们叽里呱啦,十分兴奋,给萧瑟的冬日增添了一份鲜活。

省亲别墅虽已完工,却因未曾元妃临幸,所以除了黛玉的潇湘馆,各处都只是匾额,却无轩名,只等元妃赐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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