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秦听到并不是让自己去,有些失落,但还是叫来了玄菱的一个弟子,再三吩咐了好生照顾着,这才默默凝望着二人远去。
一间简陋的屋内,槐九很自然地坐在了床边,望着那弟子妩媚一笑:“可麻烦哥哥了,哥哥要不要坐下来一起歇息歇息?”
“不、不用了,槐九姑娘若有什么不舒适的地方尽管跟我说便是了,翡秦师兄已经下过命令了,能做到的我一定尽量去做到!”弟子忙摆了摆手,歉意的笑道。
槐九佯装失望,毫不避讳的当着那弟子的面将外衣滑落下去,露出了自己如玉的肩膀,随即对着弟子指了指肩膀处,“那个,我这儿有点伤,自己怕是涂不到,能麻烦一下哥哥帮个忙吗?”
“这……好吧。”弟子为难的接过了槐九手里递来的小药瓶,站在槐九的一侧小心谨慎的帮忙涂着药。
忽然自己的手顿了住,他被槐九抓住了手腕,此刻他竟然发现自己眼前的柔弱的女子力气竟这般大,自己怎么也挣脱不开。“槐九姑娘,你……”
槐九嫣然一笑。
临近暮色,弟子怎么也想不到,翡秦认为自己丧失了极好的机会却是让他的性命因此而被终结。
听到槐九的哭喊声,翡秦吓得急急忙忙的叫上一众弟子就往着那边赶。
“呜呜呜呜,翡秦哥哥,我好害怕,是、是不是她又回来了?都怪我,害得这位哥哥因我而……”槐九躲在赶来的翡秦身后,轻轻抽泣着,惊恐的望着门口处倒下的那一具面色惨白的尸体。“都怪我,如果我没有犯困,就不会这样了……”
“别怕,这不关你的事。”翡秦心里泛起一阵疼,轻声轻语的宽慰着道。
“翡秦师兄,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看他这副样子,极有可能是因为被吸走了阳气所导致的死亡。”上前去检查尸体的其中一个弟子反过头来回道,“而一般吸人阳气的,要么是鬼要么是妖。”
“果然是花姸,她那个恶毒的女人,手段竟如此残忍!可怜了我玄菱弟子惨遭毒手!”嘴上虽无比痛惜的说着,但翡秦的脸上却写满了“还好有个替死的”几个大字。
“怎,怎么办啊翡秦师兄,她万一又贪心不足的回来了,那我,我岂不是……”槐九用尽了毕生的演技,将梨花带雨一词演绎的完美无缺,娇弱无助的模样也带走了翡秦的心。
槐九本是想着今夜多补几顿,谁料翡秦很爽快的应声道:“没关系,今日夜里由我亲自在门口守着,我就不信她还敢胡来。”
无奈,槐九再怎么心里头切齿痛恨,也不大好意思拒绝翡秦自认为的一份好意,只能腼腆的道了谢。
……
“那,照花小姐你这么说,那个女魔头只能暂时由她继续在世上残害生命了吗?”妇女紧张的凝望着花姸,好似正期待着能出现什么转折点。
“嗯,只能是这样了。但如果正道的人不将她带出村子,强行将禁锢她的结界打破,那么目前会危及的,只有正道的性命。”
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风靈忽然托着下巴开了口:“或许……还是有一个冒险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