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眼眸闪过丝惊讶。
从萧木妤进办公室以来，这还是她头回说得这么不留余地。
难道顾长运跟萧木妤私下有恩怨？
他心头多了几分疑惑，“萧总？”
萧木妤眼眸半垂，缓了缓声，“抱歉，我跟顾长官道不同不相为谋，恐怕合作不来。”
书记微微眯了下眼。
“萧总放心，顾长官为人随和，很好相处的。”
“哦，是么？”萧木妤点了下头，“可是我怎么听说，那天宴会上，顾长官好像都不曾邀过一位女孩子去跳舞。”
一个品相俱佳的人，若是好相处，在宴会上会这么冷淡？
“那是因为顾长官平时接触的都是男人，很少接触女孩子，突然间看到这么多女孩子，太过害羞了才会这样。”
宁白，“……”
站在书记身后持枪的两个人，“……”
在某处工作中的顾长官背过人打了个喷嚏。
“哦。”萧木妤点了下头。“可以理解。”
“那顾长官——”
萧木妤笑了笑，“我并不怀疑顾长官的能力，但我想，像庞氏跟Thanatos这种商业合作，并不是顾长官的专业范畴，顾长官不如去忙其他更重要的事会更好。”
听着她的解释，书记又眯了下眼，目光像X射线般不断扫描她脸上的神情，努力想找出半点异样。
“我冒昧问一句，萧总……跟顾长官难道是旧识？”
这话一出，站在旁边低眉顺眼的宁白心脏先是猛地跳了下。
这老狐狸要不要这么犀利？
萧木妤却是失笑，“书记你觉得旧识是这种表现么？”
书记抿唇摇了摇头，对于这点不得不认同道，“……不是。”
太冷淡了些。
就算是陌生人，至少也会点头示好。
“但对萧总来说，庞氏跟Thanatos既然要合作，怎么都会派人到Thanatos，去的是不是顾长官，都没有差别吧。”
所以，为什么不能是顾队长。
萧木妤喉咙微微滚动，指尖捏紧了茶杯。
“……当然。”
这么看来，只要合作，人是非逼她要不可了？
她眼眸幽深，声音连带多了丝冷意。
“只是，庞氏跟Thanatos的合作还在调研阶段，说合作未免太早了。”
书记心底一惊。这人是不按套路来还是准备翻脸怎么着。
他一开始会把话说得这么透，也是因为他有九成九的把握萧木妤会同意合作且应下这事。
不然，这人根本不会上门来。
一时之间，空气仿佛沉寂了几分。
萧木妤呼吸不过两息，已彻底克制住了那随心而起的冷意，唇角微微弯了下，指尖微松，将那茶杯放回茶盘上。
“无论是跟庞氏还是跟书记你，具体事务还是要谈清楚，才能上议程，不然都算不上是合作。”
书记听出她话里留有余地，神情微松，点了点头，“当然，应该谈谈。”
萧木妤一笑，“只是，我没想到你们想查一个企业，还需要借助外力。”
书记一顿，犹豫了下，“这集团背后似乎有一股势力支持，不能硬来，必须要有铁板铮铮的证据。”
黑暗势力么？萧木妤幽黑的眼眸里多了抹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