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报刊他也经常看，但能连里面这种细节都知道并记下来的，已经不止军事爱好者这么简单了吧。
只是，即使有疑问，顾长运也没有再开口询问什么。
他重新抬手射杀了好些趁乱想快速从侧面过来的异国男人。
萧木妤也不说话，默默地捏着那枚子弹。
好半响，顾长运低头看了她一眼，见那小小的头颅低着认真地摸索那枚弹壳，开口问道，“有看出什么么？”
萧木妤只觉得指尖摸到触感有些怪异，“这子弹……上面好像还刻着花纹。”
顾长运盯着外头的敌人，沉声。“刻着什么？”
“看不清。”萧木妤眯着眼看了半天都看不出个究竟，只得用指尖把刻在弹壳上整个的怪异纹路都摸了遍。
那纹路在脑海里渐渐清晰具体了起来，萧木妤眼眸微睁，像是有什么闪过脑海，身体不由顿了顿。
“啊，这个花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顾长运快速射出了数枪，看了眼旁边那人。
心头生出了好些警惕，只是声调不变，“什么地方？”
“一本书，很久之前看的，有些不记得了。”
只是书。
顾长运神情微缓，若是现实生活中的话……寻常人可接触不到这种型号的子弹。
萧木妤微微蹙眉，努力地在搜寻自己的知识库。“好像有点像美洲某个古老部落的图腾。”
怎么也抓不住那点灵光，萧木妤努力思索中，便听见旁边闷哼了声，视线立马从弹壳上移开了。
正好看见顾长运身影晃了下。
萧木妤心头一跳，连忙伸出手扶住了他的手臂。
粗粗扫了一眼，也没看见他身上的伤口，只等他稳住了身体，才把手收回去，“怎么了，受伤了么？”
“嗯。”顾长运忍住剧痛抬起手，连开了好十几枪，才渐渐把对方的人压了下去。
这里空间狭小没有药品没有纱布，萧木妤即使想做些什么也都做不到，只能轻声道：“……小心，对面人多。”
大约是他们窝的地方空间有限，视野窄小，她听着耳边的枪声，只觉得敌人就像数不尽的蝗虫一直往上扑。
“嗯。”
顾长运见外面敌人后退了些，回身靠着柜台，这才缓了口气。
敌人实在太多，拼命就往前扑，就是他闪避灵活，只是一瞬间分了下神就中了枪。
甚至中枪的位置还在肩膀上，他就是转个身都会扯裂伤口，更何况要抬手射击。
心头不由沉了沉。“待会要是找到机会，你赶紧往后门跑，不要犹豫。”
阿铭从后门逃生通道离开时，那边并没有响起枪声，显然敌人没有在那里守着。
萧木妤立马看向他，“那你呢？”
“我留在这里。”
“那我不走。”
顾长运没想到她会断然拒绝，眼里闪过丝怔然，才严肃斥道。
“不要胡闹，你留在这里只会误事。趁我现在还撑得住，可以给你打掩护，赶紧去逃生通道。”
顾长运见她没有说话，只当是赞同了他的话，刚想有所动作，衣角又被扯住了。
不由得又低眸看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