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702200000014

第14章 天公作美(1)

雨下得还不小。

看看檐前的雨滴,大家都不禁皱起了眉。

华华凤却笑了,道:“这倒真是天公作美。”

顾道人皱眉道:“你喜欢下雨?”

华华凤道:“别的时候不喜欢,现在这场雨却下得正是时候。”

顾道人不懂:“为什么?”

华华凤道:“你们都是这地方的名人,目标都不小,无论走到哪里,都难免惹人注意,要易容改扮,一时也不容易。”

她微笑着,又道:“可是这场雨一下,问题就全都解决了。”

顾道人更不懂,别人也不懂。

华华凤却已将墙上挂着的一副蓑衣笠帽子拿下来,笑道:“穿上了这件蓑衣,戴上了这顶笠帽,还有什么人认得出你们是谁?”

有很多人都认为,西湖的妙处,就是不但宜春,也宜冬,不但宜雨,也宜雪。

坐着宽敞的画舫,穿着干净的衣裳,在湖上观赏雨景,的确是件很风雅、很美的事。

可是穿着蓑衣,戴着笠帽,淋着雨,踏着泥,去捉拿江湖大盗,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湖畔有个六角亭,亭子里有个卖茶叶蛋和卤豆干的老人,正在看着外面的雨发怔。

雨点打在湖面上,就像是一锅煮沸了的汤,他这一天的生意也泡了汤。

华华凤道:“大家不如先吃几个蛋,填填肚子,今天能不能吃得到饭,还是问题。”

顾道人道:“我们为什么不先到楼外楼吃了饭再去?”

华华凤冷冷地道:“干我们这一行的人,本就已吃惯了苦的,你们既然要跟我去办案,就也得受点委屈。”

顾道人不说话了,愁眉苦脸地买了几个蛋,慢慢地吃着。

雨下得更大了。

华华凤道:“大家最好是多买几个蛋,在路上吃。”

卢九道:“我们现在就动身?”

华华凤道:“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路却并不近。”

乔老三也不禁压低了声音,问道:“那地方究竟在哪里?”

华华凤伸手往湖岸对面的山峰指了指,道:“就在那边。”

乔老三道:“好,我去找条大船,我们先坐船去。”

华华凤道:“不行。”

乔老三怔了怔:“为什么不行?”

华华凤板着脸道:“湖上的船家,每个人都可能是青龙会的眼线,我们绝不能冒一点险。”

乔老三还想再说什么,看见她冷冰冰的脸色,就什么也不敢说了。

段玉忽然走到她身边,悄悄道:“你知道你现在看来像是个干什么的?”

华华凤道:“还像个女贼?”

段玉笑道:“现在你当然不像女贼了,只不过像是个女暴君。”

大家既不能施展轻功,又不能露出形迹,只有在泥泞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走了一段路,天已黑了,走到对岸的山脚时,夜已很深。

这座山既不是栖霞,也不是万岭,山路崎岖,就算在春秋佳日,游山的人都很少。

在这种雨夜里,一个没有毛病的人,更是绝不会上山去的。

卢九、顾道人、乔老三、段玉、王飞,这些人的神经都正常得很,连一点毛病都没有。

但现在他们却只有跟着华华凤上山。

因为每个人都知道,要解开这秘密,就一定要抓住花夜来。

只要能破了这件案,无论要他们吃什么苦,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的。

只不过,这个要命的花夜来,实在是一个害人精,什么地方都不躲,偏偏却要躲在这种要命的地方。

雨还是没有停,而且连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江南的春雨,本就像离人的愁绪一样,割也割不断的。

新买的蓑衣和笠帽,好像并不太管用。

大家的衣裳都已湿透,脚上更满是泥泞。

上了山之后,泥更多,路更难走,风吹在身上,已令人觉得冷飕飕的,刚才吃的那几个蛋,现在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每个人都觉得又冷,又饿,又累,但却也只有忍受着。

因为本是他们心甘情愿的。

好不容易才爬到山腰,华华凤才总算停下来,歇了歇气。

她也是个人,她当然也累了。

王飞忍不住问道:“到了没有?”

他说话的声音已压得很低,华华凤却还是板着脸,瞪了他一眼。

这位声名赫赫的霹雳堂主人,居然也吓得不敢开口了。

就在这时,山道上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华华凤立刻一挥手,窜入了道旁的树林,整个人伏倒在地上。

大家立刻全都跟着她窜进去,伏下来。

地上的泥又湿又冷,大家都似已完全感觉不到,因为脚步声已愈来愈近,终于到了他们面前。

从杂草中看出去,只见一个披着蓑衣的老樵翁,摇摇晃晃地从山上走下来,一只手拿着把破伞,一只手提着个酒葫芦。

看来他已经喝得太多了,连路也走不稳,嘴里还在醉醺醺地自言自语,好像还准备到山下去打酒。

就因为他已喝得差不多了,所以在这种天气里,还要下山去打酒。

一个人若已喝到有了六七分酒意时,要他停下来不喝,实在比要馋猫不偷鱼吃更难。

——难道这老酒鬼也是青龙会的属下,花夜来的眼线?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连动都不敢动。

他们都已是老江湖了,打草惊蛇这种事,他们当然是不会做的。

好不容易总算等到这老酒鬼走下山坡,渐渐连脚步声都已听不见了。

王飞才忍不住道:“难道他……”

“嘘——”他刚说了三个字,就立刻被华华凤打断。

绝不许开口,绝不许出声,若是惊动了花夜来,这责任谁担当得起?

大家只有沉住气,爬在泥泞中,等着,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就像是条无家可归的野狗。

也不知等了多久,华华凤总算站了起来,打着手势,要他们接着往山上走。

这时他们不但脚上有泥,身上也全是泥,段玉这一辈子从来也没有这么狼狈过。

可是别人却居然还是连一点埋怨之色都没有,就连卢九爷这么样喜欢干净的人,都毫无怨言。

每个人都只希望能抓住花夜来那女贼,为卢小云复仇,为段玉洗刷冤名,为大家出口气。

每个人都很信任华华凤,这位鼎鼎大名的七爪凤凰,办案时果然是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令人不能不佩服。

山上更黑,更冷。

华华凤忽然又停下来,伏在树林里。

林外有一片危崖,危崖下居然有两间小木屋,里面还燃着灯。

——难道这就是花夜来的潜伏处?

大家伏在地上,更连大气都不敢出了,只希望能赶快冲进木屋去,一下子将花夜来捉住。

华华凤却还是很沉得住气,看来她已打定主意,不等到十拿九稳时,她绝不轻举妄动。

木屋里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们又等了很久,就像是等了一百年似的,华华凤才终于悄悄道:

“我一个人先进去,你们在外面将木屋围住,等到我招呼时,你们再闯进去。”

她为什么要一个人孤身进去涉险?为什么不索性一起闯进去?

大家都不懂。

可是她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是有道理的,大家都只有听着。

华华凤身形已掠起,就像是道轻烟般,掠了过去。

这位七爪凤凰,功夫果然不弱。

只见她在木屋外又听了听动静,才一脚踢开门,扑了进去。

这时大家也全都展动身形,围住了木屋。

每个人的身法都很快,每个人都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

看来花夜来这次就算真是条狐狸,也是万万逃不了的了。

忽然间,木屋里“砰”的一声,华华凤在厉声大喝:“花夜来,看你还能往哪里走?”

顾道人、王飞、乔老三,都已沉不住气了,已箭一样窜出去,闯入了木屋。

然后三个人就全都怔住。

木屋里只有一个人——一个华华凤。

木屋里又脏又乱,还带着一阵阵劣酒的臭气。

屋角堆着一堆柴,桌上点着盏破油灯。

华华凤正悠悠闲闲地坐在灯畔,用一块干布擦着头发上的雨水。

“花夜来呢?”

“不知道。”

王飞第一个叫了起来:“你也不知道?”

华华凤悠然道:“我既不是她同党,也不是她朋友,她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

王飞怔住。

每个人全都怔住。

顾道人终于忍不住道:“可是你自己明明说,你已查出了她的下落。”

华华凤嫣然一笑,道:“那是骗人的,完全都是骗人的。”

顾道人又怔住。

华华凤道:“我既不是七爪凤凰,也不是女捕头,我只不过是个专门喜欢抬杠的小姑娘而已,你们这些老江湖难道真的看不出?”

顾道人看看自己身上的一身泥,哭也哭不出,笑也笑不出。

他忽然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呆子,是个白痴。

别人的感觉,当然也跟他差不多。

五个大男人,竟被一个小姑娘骗得团团乱转,这滋味实在不好受。

华华凤忽然道:“我这么样做,只不过是在试探试探你们。”

“试探我们?”

华华凤道:“我总怀疑你们之中,就有一个是龙抬头老大,他才知道花夜来的下落,才知道我是骗人的,我这么样做,他心里当然有数,就算肯跟着我受这种冤枉罪,也一定难免会露出些破绽来,我就一定能看得出。”

顾道人忍不住叹了口气,道:“现在你看出来没有?”

华华凤道:“没有。”

她又嫣然一笑,道:“看来你们全都是货真价实的好人,我以前根本就不该疑心你们的。”

一个笑得这么甜的女孩子,在你面前,说你是个大好人,你还能发得出脾气来么?

卢九也只有叹息一声,苦笑道:“现在姑娘你还有什么吩咐?”

华华凤道:“只有一样了。”

她眨着眼睛,微笑着道:“现在大家最好是赶快回家去,洗个热水澡,喝碗热汤,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小楼上的窗子还是开着的,灯却已灭了,雨已停了。

他们摇着原来坐出去的那条小船,又回到这里来,一路上段玉连半个字都没有说。

华华凤偷偷地瞟着他,搭讪着道:“不知道那位被人装在箱子里的仁兄还在不在?”

段玉还是板着脸,不开口。

华华凤道:“你猜他还在不在?”

段玉不猜。华华凤忽然跳起来,大声道:“你生什么气?凭什么生气?

我这么做,难道不是为了你?你受了罪,我难道没有在受罪?你一身泥,我难道不是一身泥?”

段玉忽然也跳了起来,大声道:“谁说我在生气?”

他一叫,华华凤反倒怔住:“你既然不是在生气,一张脸为什么板得像棺材板一样?”

段玉大叫道:“因为我心里不高兴。”

华华凤道:“为什么不高兴?”

段玉道:“你若是我,你会不会高兴?”

华华凤说不出话来了。

无论谁遇着段玉遇见的这种事,心里都绝不会很愉快的。

华华凤终于轻轻地叹了口气,柔声道:“现在你准备怎么样?”

段玉道:“不知道。”

他跳起来,掠上了小楼,拔开了门闩,冲出去——他也想看看那位被人装在箱子里的仁兄还在不在。

那个人居然还在,居然正坐在外面的小厅里,吃昨天剩下的包子,喝剩下来的酒。

他身上穿的,还是他从箱子里出来时,穿的那套内衫裤,还是赤着一双脚,脸色却比昨天更苍白、更憔悴。

段玉也坐下来,开始吃包子、喝酒。

这人忽然笑了笑,道:“包子还没有臭。”

段玉也笑了笑,道:“肉也没有臭,虾也没有臭,鱼丸也没有臭,我的人却臭了。”

这人微笑道:“看来你好像也被人装进箱子里去过,而且还是口漏水的箱子。”

段玉叹道:“我情愿被人装在箱子里,那至少比被人骗得像土狗一样满地打滚好。”

这人道:“你被谁骗了?”

“被我。”

华华凤背负着双手,施施然走了出来,淡淡地道:“他的确是被我骗得白滚了一个晚上,可是这件衣服……”

她忽然扬起了手,手里拿着的,正是她女扮男装时穿的那件紫绸衫。

现在这件紫衫上竟也全是泥。

华华凤眼睛盯着那人,冷冷地说道:“这件衣裳本该好好地躺在屋里睡觉的,怎么会也滚了一身泥,难道它自己会长出脚来走出去?先到凤林寺去鬼鬼祟祟地偷听,再鬼鬼祟祟地跟着我们去打滚?”

这人苍白的脸,已变得有点发红。

华华凤冷笑道:“衣服上当然不会长出脚来的,你身上却有脚。”

她瞪大了眼睛,瞪着这个人,忽然大声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跟我们到凤林寺去,又跟着我们上山?难道你也想找花夜来?你究竟是什么 人?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这人已发红的脸,忽然又变得苍白,好像想说什么,却又偏偏说不出。

窗外面落着雨水,忽然响起了一阵摇船声。

段玉和华华凤不由自主,想到那小屋中去看看,这脸色苍白的神秘少年,却已突然凌空翻身,箭一般窜出了门外。

也就在这时,一个人已从窗外的湖面上,箭一般窜了进来。

一个瘦削、修长、面容清癯、神情严肃的老人,赫然正是卢九。

他身上的衣服也还没有干透,也还带着一身泥,一张脸也板得像棺材板一样。

华华凤吃惊地看着他,勉强笑了笑,道:“你还没有回去?”

卢九冷冷道:“我还没有回去。”

段玉笑道:“幸好这里还有酒,喝两杯驱驱寒气如何?”

卢九冷冷道:“我不是来喝酒的。”

看他的脸色,无论谁都看得出他绝不是来喝酒的。

华华凤眼珠子转了转,笑道:“不来喝酒,来干什么?”

卢九道:“来杀人。”

华华凤笑不出来了:“来杀人,杀谁?”

卢九道:“老夫一生,恩怨分明,铁水是我至交好友,小云是我独生爱子,无论谁杀了他们,我都不会让他活过今夜。”

段玉也笑不出了。

华华凤道:“你是来杀他的?你明明知道杀人的真凶并不是他!”

卢九冷笑道:“杀人的刀,是段家的碧玉七星刀,杀人的凶手,不是他是谁?”

华华凤怔住。

她实在想不通卢九为什么会忽然间改变了主意的。

卢九道:“我的确不愿与段飞熊结仇,但杀子之仇,也不能不报。”

华华凤道:“所以你当着别人的面,虽然故作仁义,别人一走,你就想来要他的命。”

卢九道:“不错。”

华华凤道:“你不怕杀错了人?”

卢九道:“纵然杀错了一万个人,不能放走一个。老夫一生纵横江湖,杀人无数,纵然杀错个把人,也是寻常事。”

华华凤冷冷道:“你不怕别人杀错了你?”

卢九淡淡道:“老夫年过半百,今日既然来了,就早已将生死两字置之度外。”

他目光刀锋般盯着段玉,突然厉声道:“亮你的碧玉七星刀,只要你有此手段,不妨将老夫的头颅也割下来,做你的饮酒器。”

段玉叹了口气,苦笑道:“我喝酒一向只是用酒杯喝的。”

卢九道:“我却想用你的头做酒杯,盛满你的鲜血做酒,祭我的亡子英魂。”

他的声音已嘶哑,一双眼睛钉子般盯在段玉的咽喉上,一双瘦骨嶙峋的手,已鹰爪般扬起,仿佛恨不得一爪洞穿段玉的咽喉。

无论谁都看得出,他已将数十年性命交修的内力,全都凝聚在这双手上,只要一着击出,必定是致命的杀着。

就在这时,突听一个人大喝道:“你千万不能出手,千万不能杀错人!”

喝声中,一个人从门外直窜了进来,竟又是那脸色苍白的神秘少年。

这少年究竟是谁?

他怎么会知道卢小云不是死在段玉手下的?怎么会知道卢九杀错了人?

他当然知道。

这世界也许已只有他一个人能证明卢小云不是死在段玉手下的。

因为他就是卢小云!

卢小云竟没有死!

看见自己明明已死了的儿子,又活生生地活在自己的面前,卢九居然并没有露出丝毫惊奇欢喜之色。

卢小云已跪下,垂着头跪在他面前:“孩儿不孝,让你老人家担心。”

卢九还是沉着脸,冷冷道:“我并没有为你担心,我知道你没有死。”

华华凤却又忍不住叫了起来:“他就是卢小云,他就是你的儿子?你知道他没有死?”

卢九点点头,道:“就算青龙会用假扮他的那尸体瞒过了我,我还是知道他没有死,就算他没有在凤林寺铁水的灵堂外叹息,我也知道。”

华华凤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卢九淡淡道:“他毕竟是我的儿子。”

这句话并不能算是很好的解释,却又足以解释一切——父子之间,总会有极奇妙的感情,奇妙的联系,这种感觉没有人能解释,却也没有人能否认。

华华凤还是不懂:“青龙会既然已决心要他的命,为什么又要用另一个人的尸体冒充他,却将他装在箱子里,沉入湖底?”

段玉忽然笑了笑,道:“因为他们不愿让卢九爷看到他身上的鱼钩。”

他居然好像也早已看出了这秘密:“他们不愿让卢九爷看到他身上另外还有伤口,他们一定要让卢九爷相信,他是直接被我一刀杀死的。”

卢九道:“死人的脸,总难免扭曲变形,他们已算准了我绝不会看出这秘密。”

华华凤更不懂:“你既然早已知道他没有死,为什么还要来杀段玉,替他复仇?”

同类推荐
  • 外祖父的革命苦旅(下)

    外祖父的革命苦旅(下)

    事情总是利弊相连。安支队扩大了,但其中的人员成分也开始变得复杂起来。这其中,有的的确是具有爱国情怀,真心实意要参军抗战;有的是不堪忍受日本人的骚扰和欺凌,迫不得已出来为了找个地方混混而已:还有的过去就是土匪,后来“金盆洗手”,此番想到游击支队捞个一官半职,以图以后东山再起。如第三中队长李立发,他很早以前就在大土匪刘桂堂手下干过,打起仗来很勇敢,干起坏事也绝不含糊。如前所述,有一次,因为工作上的问题,他暴怒之下,竟然掌刮指导员邵明伦。
  • 傀儡山庄

    傀儡山庄

    血色请柬一块巨大的黑岩,横亘在自己的脑海里,上面写满了冗长和复杂的字符,那些字符红得像血,一点点靠拢,渐渐成了一个人的脸!红色的脸将记忆刺穿,痛,痛,痛!“啊,不!”一个满脸胡楂,穿着一身血衣的男子在睡梦中大呼一声,醒转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两张陌生的脸孔。“这是哪里?我在哪里,我的头怎么这么痛!”血衣男子捂着脑袋说,他的左边额头有一道向下大约三寸的伤口,伤口外缠着白色的薄纱,薄纱已经被染成了深红色,现在血已经止住。
  • 欢乐颂

    欢乐颂

    吃过早饭,倪万德就往乡上赶,他要去完成一项特殊的使命。从乌地吉木到乡上二十多里地,出了寨子一直上坡,紧赶慢赶得三个小时。说下来,倪万德用不着跑这么远的路,电话里就能把事情说清楚。可是,倪万德觉得这事非同小可,他必须亲自跑这一趟。昨天晚上,倪万德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一夜。这么大的事,倪万德没有对三桃说出实情,他怕三桃担心。倪万德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明天他要到乡上去一趟。三桃没有多想,说这么远的路,得请人用摩托送一下。倪万德知道三桃心疼自己,嘴巴上答应,事实上并没有去落实。这些年来,倪万德不会轻易开口,哪怕给别人添芝麻大的麻烦。
  • 月亮与六便士

    月亮与六便士

    《月亮与六便士》是英国作家毛姆的代表作品,也是凸显其写作风格的长篇小说。故事的主人公查尔斯因一心迷恋绘画而抛妻弃业。最初他前往巴黎找寻创作灵感,后又辗转来到与世隔绝的塔希提岛生活,终于找到了内心的平和。但就在他画完传世名作之时,自己的人生也走到了尾声。作者通过刻画一个离经叛道的天才形象,引发后人对于理想与现实、艺术本源与社会生活的思考。本书还因为取材自法国画家保罗·高更的人生经历而备受世人关注。
  • 杀人的棉花

    杀人的棉花

    丁二嫂丢花寻短见,牛支书因故受牵连。“精灵人净做糊涂事”,这乡间的俗话,确实不假丁二嫂不就是位“一扯头发梢,脚底下都动弹”的精灵人么,可谁知道她是踩了哪门子邪,为了区区百十斤棉花被人偷走的事,一时想不开就喝了农药你说说,这不是犯糊涂么!丁二嫂虽说已四十开外,却依然花颜水色,说笑风搅雪,干活驴打滚,扳起指头在村里数人物,她算一个哩。
热门推荐
  • 七个男人

    七个男人

    小说描写了七个男人的打工生涯,和现代人的生活境况。
  • 从小英雄开始的森之千手

    从小英雄开始的森之千手

    穿越到我的英雄学院里面,成为了一名使用木遁的少年。“绿谷,最强英雄应该是我!”我创了个企鹅同学会。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加一下【784506266】
  • 闪婚再爱:亿万总裁碗里来

    闪婚再爱:亿万总裁碗里来

    遇到的这个男人怎么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
  • 诱宠萌妻:腹黑邪少求放过

    诱宠萌妻:腹黑邪少求放过

    婚礼当天,她被继妹抢了老公。父亲突然病故,遗产却由继母独揽。迷糊中被陌生男人夺了初夜,她被冠上荡妇罪名,人人喊打。一夜之间她从千金小姐沦为过街之鼠。绝望中那个夺她初夜的男人伸出了一只手,“想报仇?给我生个孩子我帮你。”到底他伸来的手是希望还是魔爪?--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帝妃风华

    帝妃风华

    创世神之战,浩浩汤汤!!!帝尊之战,昏天地暗!混沌女帝坠入轮回,九荒大帝誓死跟随!!上古异兽,绝世古兵齐齐跟随!!!为同伴而亡,为同伴而生,异界的启程,睁眼间,命运的开启,女帝降临异世!初见他,冷淡成霜,再见他一世仿徨,三次而立,强强联手!踏碎山河,挥指灭世!什么魔?什么神?圣人?邪神?皆不过蜉蝣撼树!大道通天,不管女帝也好,尊王也罢,儿女情长,怎可三言两语?江湖悠悠!吾只想与汝共饮浊酒!--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妖惑①:炎女

    妖惑①:炎女

    被人栽赃说偷了稀世翡翠?啧!小事一桩,本姑娘还不放在眼里。莫名其妙地来到古老的唐朝?呃,既来之,则安之嘛!被众人批评不守礼教、水性杨花?哎呀,那些八股规矩干我何事!哦,你问我什么是我觉得重要的呀?且听我大声道来──我爱你,最重要!
  • 帝御玄天

    帝御玄天

    证道灵宫方寸蕴,迷云谲雾久萦回。神功鬼斧仙缘剪,妙法玄功造化裁!棋布星连盈杀意,天罗地网起惊雷。千难百险攀巅路,万界称尊永为魁!---------------------——神魔对弈,奇局罗网!天人交战,步步杀机!十年磨剑虞渊底,一遇风云便化龙!热血少年,逆九天激流而起!闯灵墟,入妖冢,踏玄宫,履奇殿,锋临万道,帝御玄天!他的每一个想法皆是天马行空,难以揣测,然那放荡不羁的外表下隐藏的却是一颗皎如日月的赤子诚心!他的每个举动皆看似任性乖张,荒诞不经,然却无一例外的在看似毫无可能的情况下演化为令人惊叹的奇迹!这是一个从最底层成长,却又独立特行为无数大人物所不容的小人物的风云奋斗史!
  • House of Ash

    House of Ash

    After hearing voices among an eerie copse of trees in the woods, seventeen-year-old Curtis must confront his worst fear: that he has inherited his father's mental illness. A desperate search for answers leads him to discover Gravenhearst, a labyrinth mansion that burned down in 1894. When he locks eyes with a steely Victorian girl in a forgotten mirror, he's sure she's one of the fire's victims. If he can unravel the mystery, he can save his sanity … and possibly the girl who haunts his dreams. But more than 100 years in the past, the girl in the mirror is fighting her own battles. When her mother disappears and her sinister stepfather reveals his true intentions, Mila and her sister fight to escape Gravenhearst and unravel the house's secrets—before it devours them both.
  • 三仙碧落

    三仙碧落

    相传,共工怒触不周山,天地西斜,大地东边尽头隆起一山,曰:“灵山。”灵山之大,可比五岳,山有一庭,曰:“碧落庭。”庭分三院,一院一仙,故曰:“三仙碧落。”
  • 相公别怕,克夫娘子不克你

    相公别怕,克夫娘子不克你

    出生既失去母亲被说是克父克母不祥之人的顾素真从小在外祖母家长大,和表兄的爱情得不到舅母成全的她回到侯府,在表哥定亲的当天,素真被一纸圣旨许配给从小体弱多病的临淄王陈士允。这桩不被祝福、甚至被人认为素真迟早会克死士允的婚姻就这样开始。士允明知道这是阴谋,原本该远离素真的他被素真的善良温柔吸引,夫妻同心,怎样才能面对这重重困境,成为天下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