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瀚宇的尸体被送还到苏府,这是烈士?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士兵。
送葬苏瀚宇的那一天,街上车水马龙,一排排的,可不是与结婚的呢天相似的。
张艳走在最前面,一抹黑,一发白。紧接着后面是苏瀚宇之父,苏府大娘子,还有一群群的丫鬟,仆人。天暗地黑几断魂,天未黑,雨却下。
踏着冒雨,回天无力呼苍昊。一道闪光,一声清脆的霹雳,接着便下起瓢泼大雨。宛如天神听到信号,撕开天幕,把天河之水倾注到人间。天河之水何来?来自孟婆泪,忘川水。
又走着,还没有走到苏府墓园,却在这沉重而深邃的天空下,漫天飞舞的雪,温婉而宁静,若有所思,若有所悟,划过长空,不留下一点儿痕迹。
雨停了,雪还在下,几尺深。
“苏氏墓园。”这四个大字,张艳是头一回见,那日结婚都没有来这里,据说天子赐婚不可与陵,在苏府就拜了祖。
“祭天,祭地。”过后,就要入葬了。
事先早就刨好的土坑,还有那木牌立在那儿,张艳就看着它,看到了曾经,那些事儿,张艳都没有忘。
苏瀚宇曾经说的:“此生之愿一人,一人一生一命事。”张艳回想这些险些落下泪来,可是她忍住了,她不能哭。
过去的不是缠绵,那都是些曾经的美丽。雪已要几丈高,堵不住别人的思。
苏瀚宇死了,苏府上上下下一片哀声,天庭一名耿黎得到这个消息后却大笑不已,但想到张艳成了寡妇,他却不知为何,心中又觉得有些刺痛。郝诞己闻讯则是不敢置信,那封信,她却也看了。
“宇,艳吾艳,陪你一起走。”张艳跑到了苏瀚宇棺材上,看了看这个世界:“埋吧!”
雪花依旧,那份心随之入土了。“把她给我拉出来。”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苏天也忍不住哭了,如此之年,忍如此之痛。
“苏瀚宇,瀚宇,带我一起走,瀚宇,苏瀚宇。”张艳被强拉起来,苏天一声:“填土。”
“不,不,不要,不要。”张艳看着土一点点的埋下,那份情如此,心随着走了。
有能耐决定生死的,才是真正的阎王。一阵风波终于过去了,风吹起时,再也没有见到当初的故人。
我曾在风中等你,那旧时的语言,萦绕耳房。
“你过得凄凉,我必笑的猖狂。”郝诞己虽然现在不爱苏瀚宇了,但是这一直是他心头为解开了锁。那份曾经的友谊也一并消散于天空与沧海之间。
张艳被拉走后,苏天没有看着完土就实在受不了走了。
那年我们风华正茂,张艳望着窗外,“书上说,你讲,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如今这宴席是散了,以前说啥同走天涯的人,如今人走茶呢?”天底下确实没有尽头,张艳看着那窗外,若有所思,想去看看苏瀚宇了,那亡夫,天电,她将要去墓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