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古时的男子都有共同的特点,会送心仪的女子饰物,她戴上了你送的饰物就像是承认了你的存在一般,说明你在她的心中有你的位置。
冥渊低头笑了笑,抬头看向清儿走过的方向时人已经不见了。
御逸辰在屋内不断的向屋外望去,要把院落的门盯穿一般,他想去看苏云卿可却没有理由去找她,于是他将歪心思打到了朝暮的身上,前几日竟也没发现那女子是和苏云卿睡在一起,这一场面他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妥。
接着御逸辰便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苏云卿的屋外。
咚咚咚
“云卿?”
苏云卿刚将肩上的伤口换好药,还裸露这肩膀,听到敲门声连忙将衣服拉上,开口询问:“谁?”
“是我。”
苏云卿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一下子放下了警惕性,可看了眼自己现在的场景不由得又把心提了起来。
“王爷您稍等一下!”
苏云卿将桌子上沾着血迹的细布随便一团塞到了角落,将衣服整理好后才起身去开门。
“你怎么来了?”苏云卿因为紧张额头上有着些许汗水,御逸辰抬手想为苏云卿拭去,苏云卿却下意识的躲开。
御逸辰笑了笑,眼中充满了温柔,又抬手将苏云卿额间的汗水擦掉。
“别怕本王是帮你擦汗罢了。”
苏云卿点了点头,她想到了上一世的御逸辰也是这般温柔,她不止一次后悔,重生后的每一个夜晚她几乎都能梦到御逸辰惨死在她剑下的场景。
“王爷…找我有什么事吗?”
御逸辰直接进入了重点,但他也是有私心的,他就是想来看一看苏云卿。
“我看你和她住在一起也不方便,便找人将西屋收拾出来,一来你方便照顾她,二来你也不需再和她人同床共眠。”御逸辰看着床上躺着不能动弹的朝暮眼中还带着些许醋意。
苏云卿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大床,躺两个人绰绰有余,在一屋睡不是更好照顾,她又看了看御逸辰不由得笑了出来。
原来是在吃醋,女子的醋都吃。
“好,还是王爷想的周到。”
苏云卿盯着御逸辰看,眼中满是柔情蜜意,让御逸辰有些不自在,他恨不得将眼前的小女人抱在怀里让她一步都不准离开自己。
他一进门便闻到了些许药味和血腥味,可床上的朝暮身上的衣物还是整整齐齐的穿戴在身上,他没有过多的询问,只是自己身前的苏云卿身上的血腥味和药味更是浓郁了些。
“小姐,您换完药了吗?”清儿还没进门就大喊着询问苏云卿换药的事,一进门看到御逸辰便楞在了原地。
“王…王…王爷”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清。
“换药?”
二人之间温情的场面被清儿一句话给破坏掉了,朝暮在床上躺着翻了个白眼,清儿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这两人还没亲热够呢,自己的狐狸粮食还没吃饱就被打断了。
苏云卿看着御逸辰瞬间阴沉下来的脸,眼睛在她身上寻找着伤口,苏云卿突然走到朝暮的身边,拿起床边的药瓶解释道:“给朝暮换药,我还没来得及换呢,嘿嘿。”
苏云卿把朝暮拉来当借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御逸辰这一听脸上的神色才恢复过些许,转头对清儿说。
“你一个做丫鬟的竟还让主子做事?”
清儿被御逸辰吓的不敢抬头,贴着墙跟挪到了苏云卿的身边,拽了拽苏云卿的衣袖让她帮忙解释。
“不怨她,是金疮药不够了我让她去问管家要药去了。”
清儿抬头瞄了一眼御逸辰又快速的把头底下去,点了几下头,御逸辰也没再追究。
御逸辰也不愿在这事上多说些什么。
“等下午西屋收拾出来后便将她搬过去就好,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与本王说。”
“好。”
御逸辰说完后便离开了,看也看了,实在是没话说了,其实就算是让他呆呆的在那站着他都愿意,只要能日日都看见她便知足了。
御逸辰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便叫来了冥渊。
“你去查一下苏云卿昨天都去了哪干了些什么,顺便看一看她是否哪有不妥之处。”
冥渊从一个杀人小能手变成了御逸辰现在跑腿撩女人的工具,他着实有些被狗粮撑到的感觉,但是王爷的命令不能不从啊。
“是,王爷!”
若是让外人知道平日里杀人不眨眼,叱咤风云的辰王,因一女子变得如此小心谨慎,怕是会被惊掉下巴。
苏云卿看着御逸辰离开将门关紧后她才将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她不愿让他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情,一来会让他担心,二来现在还不能将她与御逸枫之间的恩怨告诉御逸辰,毕竟这是她自己的仇她不想牵连进任何人。
“小姐…”清儿悄默默的向后退了三步,然后小声的喊了句小姐,她貌似做错了什么。
“你呀你,差点露馅了。”苏云卿拽了拽清儿的小辫子以示惩罚。
“清儿不知道辰王也在屋内,而且小姐你为什么不能让王爷发现你受伤的事?”让王爷知道了就能给小姐找个郎中来为小姐好好看一下伤口,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没有为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御逸辰对我本就够好了,我在他这也住了有些时日了,本就够麻烦他的了,我不想再让他担心了我了。”苏云卿从清儿手里接过金疮药放在柜子上,跟清儿解释着。
“好吧,不过小姐你是不是喜欢王爷啊,我刚刚进来时看到你和王爷离得好近啊!”
苏云卿像是被看穿了心思一样,红着责怪着清儿,手放在清儿的腰间不停的挠着她:“你还打听起我的事了,胆子不小了嘛!”
“小姐,清儿错了,好痒啊别闹了,哈哈哈哈。”清儿平日里最怕痒了,被苏云卿这么一弄立马认错。
苏云卿也是不小心动作大了些扯到了肩上的伤口让她给不由得发出声来。
“嘶!”肩上的伤口渗出了血染红了苏云卿青色的衣衫,清儿见状立马将苏云卿的衣服解开要为她止血,殊不知屋顶上有一人正看着这一切,只不过清儿将苏云卿的衣服解开后屋顶上的人便离开了,毕竟他没这个胆子继续往下看。
“禀告王爷,苏小姐昨日下午出去了一趟,辰时才回来。”冥渊见御逸辰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便继续往下说:“苏小姐左肩上有一处伤口,其侍女刚刚在为她处理伤口。”
御逸辰听到苏云卿昨日下午出去没什么感觉,也不能将她整日都关在府内,只是这一听到苏云卿受伤他整个人周遭的气温瞬间降到了零下。
所以刚刚她的侍女问她是否换完药是问的她自己而不是朝暮,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受伤的事情?
“冥渊,将府内药房里所有补药金疮药全数送到苏小姐那。”
“是!”
冥渊挑了挑眉,一脸茫然的点了点头应着御逸辰的话去了药房。
御逸辰一双修长不带有任何瑕疵的手死死的握着手中的毛笔,他不停的告诉自己,苏云卿不告诉他是有原因的,她是怕自己担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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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衡没有想到天劫来的如此快,在苏云卿带着朝暮走后的第二天便收了雷劫。
算一算这已经是第八次了,八百年来他只能装作一个不老不死的世外之人来保护着朝暮,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叫他公子,在天庭他没有好好保护好朝暮,本以为在这人间没有天条律历,他可以无时无刻的看见她陪在她的身边,就算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可她还是朝暮,还是他始终深爱着的那只小狐狸,可总是会有些人来破坏这一安静又温馨的日子。
天雷打在温衡的身上每一次的痛楚他仿佛能感受到朝暮的痛苦一般,他的脑海中总是会想起朝暮那了无生气的模样。
“御逸枫!”
这仇他算是记下了,待他的伤好了便去为朝暮讨回个公道,此时最主要的是将朝暮接回来。
温衡身后雷劫留下的血痕深可见骨他却像没有知觉一般走到屋内,手中握着一根白玉簪子虚弱的笑着。
“朝暮,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你说你很喜欢,会带一辈子的,我会让你想起从前的,我会找到你的最后一缕魂魄!”
朝暮因当时在天庭被下达死罪,三魂六魄散落到人间没了,温衡只找到了三婚五魄,这最后一魄却是怎么找也找不到,这一魄带着他二人之间所有感情记忆,对于他来说只要找到这一魂魄他与朝暮便可以回到从前,这八百年他便没有白等。
夜晚因为吃了药已经睡着的朝暮在眼角流出一颗眼泪来,没有人看到这一滴眼泪。
次日,苏云卿受到了一屋子的药材和金疮药,里面还有不少珍贵的药材,御逸辰这是把他的整个药库都给自己搬来了吗?
“你拿这些来干什么?”苏云卿一脸疑惑的看着冥渊。
“王爷说这是给您和朝暮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