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宋榷果然没再过问两个人的事。
甚至有次宋轻染在慕斯年那里留宿，第二天回去的时候恰好被撞见了，宋榷都没说什么，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像商量好一样，把这当成兄妹间一个小秘密，心照不宣地谁都不提。
这天，宋轻染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之后，才刚十一点多一些。
也不知怎么，她突然就想起了几天前和慕斯年说好了、却还没来得及出发就因为宋榷的到来而被迫取消的那顿午餐。
她抿了抿唇，试探着给慕斯年拨电话，问他：“你什么时候下班，中午有空一起吃饭吗？”
此时，慕斯年正挑眉看着他另一部工作用的手机上，宋榷发过来的约他吃饭的短信。
他略微沉吟，说：“中午要加一会儿班。我让赵恪定位子，晚上八点，可以吗？”
其实吃不吃都没关系的，宋轻染点头，道：“可以。”
想到什么，慕斯年又温声嘱咐：“到时候我可能会迟到几分钟，你饿了就先点餐，帮我点份和你一样的就好。”
“嗯，好。”
*
晚上六点，凉城最高端的一家会所——‘浮生半梦’的包厢里。
虽说和宋榷约好的时间是六点，但慕斯年不习惯被人等着，他提早几分钟就到了。
几乎是刚一落座，包厢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宋榷穿着深蓝色的西服走进来，嘴角噙着笑。
看到慕斯年，他挑了挑眉，语气听不出情绪：“呦，来这么早？”
“嗯，也是刚到，”慕斯年礼貌而疏离的笑笑，视线落在他身后，问：“宋先生这是？”
宋榷身后跟了三个女人，个个都衣着大胆，更是因为浓妆艳抹而显得娇媚……很粗鄙的娇媚。
宋榷随手揽了一个过来，神色风流：“陪我，不行吗？”
‘浮生半梦’确实有陪酒陪客的‘公主’，要不要点全凭喜好，只要不是给他叫的，慕斯年确实管不着。
他点点头，转了话题：“宋先生今天约我见面，是有什么事吗？”
宋榷笑而不答，他在慕斯年对面坐下，抬了抬下巴示意剩下两个女孩到慕斯年那边去。
浓烈的香水味侵入鼻腔，慕斯年眉头微皱，不过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面上看来还是淡淡地：“谢谢，不过我不需要。”
话音刚落，就听见宋榷讥讽地嗤了声儿，语气不屑：“这儿又没别人，装就没意思了啊。你不是最喜欢这种白送上门来的了吗？”
得，总算是说到正题上来了。这是在为了宋轻染的事挖苦他呢。
慕斯年理解宋榷的情绪，也并不想解释开脱什么，宋榷有气，那就让他嘴上占几句便宜也无妨。
他没说什么，只是在那两个女人磨蹭着要靠近的时候，微沉下脸，斥了句：“坐远一些，谢谢。”
宋榷闻言笑起来：“怎么，嫌她们没我妹妹漂亮，入不了慕先生的眼？或者是这次没有英雄救美过，您怕自己伪君子的人设会崩？”
他说的每一个字里，都带着讥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