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泽摇着头,他这个生活在最最底层的平民是真的从没接触过这些神之又神的东西,但为了自己的面子,干咳了两声,一本正经的说道“恩,这样的,那柄大剑是战士的标记,只有战士才会用大剑战斧,我从没听过哪名高贵的法师会用这东西的。”
翟乙眨巴眨巴眼睛,对克泽的话也没有怀疑,小说问道“那我爹地给你留下了什么嘱咐吗?”
克泽摇了摇头,看着翟乙满脸疑惑,脑袋更是加快了速度摇了三下后说道“我以性命向炎帝起誓,真的什么都没留下。”
看着克泽满脸郑重,紧张的把他身上新换上的那件白色衬衫都拧皱了,轻呼出一口气,喝了一口凉水,打了个寒蝉说道“没有热水吗?”
瞪大了双眼满是茫然的克泽咧了咧嘴问道“又要洗澡?”
翟乙白了白眼也是无奈,很是好奇为何他们连如此深秋不会饮用温水,不同的文化有着不同的对待,翟乙也没多做纠缠说道“你想问是不是会答应塔多前辈是吗?”
克泽点了点头,这可是关乎到了他自身的利益,他哪能在自己房间倒头一夜到天亮,等到他洗完澡,换好了衣裳立马蹑手蹑脚的摸进了翟乙房间,想要知道他的真正答案。
“我原本是想答应的。”翟乙刚说完这半句,克泽便大腿一拍大声道“那就答应啊!”
可没想到的是,翟乙又是摇了摇头说道“可,我认为,塔多前辈无法教我什么,这谁提到,想要成为法师,那一定要能结合周围元素,虽然我不知道元素具体是什么,但也能猜测到一二,我的情况别说感受天地元素,甚至连元素想靠近我都难,第二,那个说的战士,将自己肉身开发到极致也可以一剑屠龙,但看前辈自身,我也不认为他能教导我什么,甚至...”
克泽见翟乙说了一半断了,立马问道“甚至什么。”
“甚至,我不认为他是真的想让我们做他弟子,至于还有什么原因,我现在也还想不到。”翟乙摸了摸翟白送他的两枚戒指,抬起头看到克泽手指上也佩戴着一枚,抬起手问道“这个怎么用。”
年少却有着一股上位者才有的威严,克泽依旧摇头,伸出手想要将戒指地还给翟乙却被他拒绝了说道“既然这样,爹地没有给你的,我会传给你,至于你想修这边的魔法,还是跟着我走破境逆天,这个随你,至于这个戒...”
翟乙连戒指的指字还没有吐出,府中传来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与犬吠。
“你们敢抓小爷!我爸可是广电的二把手!哎哟松手松手!我叫你松手!我去你妈的!再碰老子一下明天就叫你们停工!拍个电视还上瘾了!滚滚滚!”随后便是一阵阵哀求。
克泽与翟乙面面相觑,谁也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翟乙却依稀的辨认出几个东方通用的词汇“小爷”“老子”。
“老子?”翟乙皱了皱眉,对于这个词,他是在了解不过,这位可是被称为谪仙转世的存在,却被屋外那人硬生生的变成了口吐芬芳。
片刻之后,屋外随即变得安静,翟乙这才披了一件外套走出屋内,正好看到一个穿着奇异的男子正被一群仆人按倒在地,脑袋也早已肿成了猪头。
待到那名男子被那名叫做杜隆的管家一巴掌扇的整张脸都变得通红之后,正屋门外一名披着一件赤红貂皮的老人正眯着眼,看着这周围的一切。
等到老人张开右手,一团火苗在有掌心亮起之时,那名被打的早已睁不开眼的男子惊呼道“外国人!”
紧接着,又是一巴掌,之后,那名男子便再也没有说话,不停的耸动着肩膀,再也难以压身上的痛楚开始哽咽。
塔多库斯手掌之上的火苗照亮整个院落,老人仿佛难以忍受深秋的严寒,再一次用手紧了紧身上的貂衣,声音沙哑的说道“黑的眼睛,奇怪的衣服,异族,杀了吧。”
翟乙却在老人眼中看到了一抹惊讶,立马厉声喝道“前辈,倘若我答应做你学生,可否放了此人,就当老师给我的见面礼。”
老人轻轻笑了笑,伸手制止正要一棍了结奇装异服男子的仆人,问道“这是在和我谈条件?”
翟乙摆脱牢牢抱住自己的克泽,踏出两步,语气毫不退让的说道“正是。”
老人古怪的望着这名看似涉世不深却老练异常的孩童,敲了敲手上的红宝石戒指说道“也行,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克泽立马在翟乙背后写上了一个可以,翟乙忍受着克泽偷偷摸摸描写带来的瘙痒点了点头,随即却又摇了摇头说道“杀人放火,我不做。”
老人哈哈一笑,手掌一挥,示意仆人都自行下去,只丢下趴在地上艰难喘息的男子说道“将来,等你能为我出力了,在做不迟。”说完,也不去理会三人,转身便往屋内走去。
克泽望着老人拄着拐杖慢步离去之后,立马冲上前去,扶起了那名鼻青脸肿,连鼻梁都折断的男子回到翟乙房间。
翟乙也丝毫没有客气,叫来了杜隆,吩咐他取来了一切治愈外伤的膏药,给那名奇异男子敷上之后就让他不用在此等候了。
“我叫翟乙,你叫什么。”翟乙见此人不停地环顾着四周,眼神焦急与不安,开口询问道。
男子十七八岁,身材高挑皮肤皙白,和翟乙有着相同的黑色瞳孔,却留着一头赤红短发,高挑的鼻梁没有一颗黑头,甚至两耳佩戴着两枚造型古怪的耳饰。
男子双目无神,仿佛对这个世界再无留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翟乙抿了抿嘴还想说上什么,克泽就没那么客气,直接将桌上他那被喝剩下的白开水迎着男子额头倒了上去。
“我操你大爷!你疯了啊!”男子被仆人打得面目全非,但是身上伤筋动骨却一点都没有,龇着牙刚要喊出声,翟乙就一把按住男子肩头,将他刚刚仰起的上半身按了回去。
紧接着单手顶住男子额头,另一只手在他鼻子处用力一拧,原本塌陷要去的鼻梁随着“咯”的一声,只见男子这时眼泪鼻涕只留,大喊着“草草草草草!”
但可当男子回过神来之时,伸手摸了摸他那原本挺翘的鼻子,惊喜的抹去挂在脸上的泪水,盯着这个只有在中医中才会的接骨手法愣在当场,缓缓的张了张嘴,再也没有之前的跋扈气焰问道“还在华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