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让人开车送我们先回宾馆,他带着人打扫战场,我上车的时候总感觉附近有人窥视我,一抬头就看见工厂对面的大楼顶上站着一个人,离得不远,我闭起眼睛小心翼翼的试探过去,那人正拿着一只望远镜,我看的清楚那人正是田六,他竟然还没走远,一直站在那里偷窥,我知道田六敢背叛天一教下了很大的决心与勇气,若是此次被杨主事三人中的任何人逃脱,那田六就在劫难逃了,他们不会放过他,我急忙对胡天说明了情况,胡天立刻带着人去抓,我不在理会,转身上了车,离开了现场,多年以后,我回忆起这件事,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亲自将田六抓回来,让他逃脱了,给自己留下了一个隐患。
回到宾馆后,我首先检查了顾老的身体情况,他的身体没有任何伤口,头上贴着的符纸也被取了下来,只是仍旧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半个月的囚禁让这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身体骨瘦如柴,我用秘法探查顾老的魂魄,发现顾老的魂魄仍在体内,只是三魂七魄都被禁锢在了身体里,想出来都不行,并且,这三魂七魄被打乱了位置,被封印于身体的各个器官,人体器官适用于人体本身而成,各自有各自的功能,又共同组成一个人的循环系统,而三魂气魄也与之相互应,不可移位,若是长此以往,会导致器官的功能衰竭,人也会随之消亡,此时顾老的神志不清,精神萎靡,大水喂了一些稀粥,情况有所好转,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和大水退出房间,将情况跟大水说明了情况,大水担忧地说道:“哥,那有没有治疗的办法啊?”我点头说道:“有到是有,不过十分危险,我们还是等胡天回来,看看他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解决吧!”大水沉稳的点点头,我们在隔壁房间休息了一会儿,胡天终于回来了,他联系了当地的警方,将抓到的人秘密送往首都总部,听我解释了顾老的情况后,主张先带着顾老回首都北京,找一家医院稳定住顾老的身体,然后再找人想办法。
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并没有等上面的指示,在第二天上午就乘坐飞机到了北京,并且将顾老安排进了医院,胡天负责去联系解决的人,大水在医院陪护,我被安排进了武装队的员工宿舍住下,在武装队日子,经常可以看见何光头,这人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但是平时看上去就像个二愣子,说话大咧咧地,但是人缘极好,十分好交朋友,我在武装队住的日子,他几乎天天都来找我聊天,说是这地方只是他们暂时办公的地方,正常还是武装队的地盘,这上上下下全都是素人,也就是普通人,没几个是咱们圈子里的,怕我无聊,过来招待招待我,不过我倒是觉得他自己无聊才来找我聊天的,他说话没什么忌讳,有什么说什么,甚至我好半天都不吭声,他也能一直说下去,我有些好奇当天在外面发生的事情,就像他询问,何光头说本来一切按照计划进行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惊动了他们,本来已经离开厂子的天一教人的突然就回来了,两方人马当时就撞上了,本来以为是中了圈套,胡队长都要下令撤走了,不过乘水那孩子非要进去救你,拦都拦不住,跟疯了似的,这一耽误再想撤也来不及了,我们就硬着头皮上了,不过出乎意料,那群人没有什么本事,好像就是当炮灰来的,被武装队的机关枪一扫,当时就收拾了,就是他对付的那个还挺厉害,还伤了蒋棺材,从他手里跑了,蒋棺材是他给蒋烈起的外号,因为长着一张死人脸,不过除了他没有敢叫,就算是他也只能在背后这样叫。
我大致知道了情况,有些好奇蒋烈受了什么伤,开口说道:“那蒋大师受了什么伤?我当时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他?”听到我问,何光头的眼睛都要笑没了,他说道:“你可知道那伤他的黑袍人是谁吗?”我摇头表示不知,何光头说道:“那人来头可大了,在天一教是个长老,有个名号叫庄周梦蝶,名字叫胡蝶生,也是个养蛊的,拳脚功夫一般,蒋棺材非要与人家斗蛊,不许我帮忙,结果输了,屁股让人家的蛊给咬了,当时就不行了,我这才上前帮忙的,不过对那人也是忌讳,畏手畏脚的把人给放跑了。”
我一听才想起来在父亲的工厂出现的那老头,竟然就是那天的黑袍人,那老头看上去老态龙钟,不过本事了得,能将他逼退,何光头也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