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一凡缓慢的从杂草中走了出来,“你们在干嘛?”
一个年轻乞丐被谷一凡吓得倒退几步,险些摔倒,“鬼……。”
那个老乞丐走过来,仔细看了看谷一凡,然后拿起手中的拐杖,照着那个年轻乞丐的屁股打了一下,“鬼什么鬼,邦主没死。”
听到邦主没死,众乞丐顿时笑逐颜开,把谷一凡围在当中,有几个乞丐竟然激动的热泪盈眶。
谷一凡:“你们为什么叫我邦主啊,我怎么会是你们的邦主呢?”
老乞丐:“我们都是些让人嫌弃的人,所遭遇的也都是唾弃、辱骂、毒打,除了邦主谁还会请全上海的乞丐吃饭,还分给我们大洋。”
谷一凡:“我要是邦主怎么会这样狼狈,别说保护你们,就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因为我还害死了几个兄弟。”
老乞丐:“我们并不怕死,只是这样没尊严的活着,让我们没了魂魄,就是个行尸走肉,是邦主你给了我们尊严,让我们找回了魂魄,为邦主而死就是我们的光荣。”
其他的乞丐一起喊到:“我们愿意为邦主而死。”
谷一凡:“既然这样,我就尽力带着大家过上好日子,谁都不要死。”
谷一凡觉得这个老乞丐太有说服力,他蛊惑人心的能力堪称一绝,“老先生怎么称呼?”
老乞丐:“回邦主,鄙人前朝进士朱墨章。”
谷一凡心想,难怪了,原来是个文化人。
谷一凡:“以后就称呼你朱老了,”
朱墨章:“不敢不敢,叫我老叫花子就行。”
谷一凡:“这是命令,以后上海就没有乞丐了”
朱墨章:“邦主是要带我们离开上海吗?”
谷一凡:“为什么离开?我要带你们在上海滩换个活法。”
众乞丐有的发出期待的目光,有的直接开始欢呼雀跃。
谷一凡:“朱老,还请你帮个忙。”
朱墨章:“邦主尽管吩咐。”
谷一凡:“帮我在上海滩的乞丐中找一些有特长的人。”
朱墨章:“邦主说的特长是哪一方面?”
谷一凡:“任何特长都可以,会点功夫的、识文断字的、在商铺里当过伙计的、能唱两嗓子的、会说书的、年轻力壮的,这都可以,三天后在金都戏院我请大家看戏。”
朱墨章也没搞懂谷一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答应找人的事都包在他身上。
谷一凡把一张一万大洋的支票递给朱墨章:“我还不方便露面,你带两个兄弟,先弄身体面的衣服,然后取钱,去金都戏院把场子包下。”
谷一凡和一个乞丐互换了衣服,又用泥土抹黑了自己的脸,然后告诉大家,“这几天我就躲起来了,三天后我们金都戏院见。”
朱墨章办事真是滴水不漏,他没说包场的用途,只是多给了金都老板五百的包场费。
下午开始,同孚路和福煦路的乞丐就多了起来,伴晚数以千计的乞丐把金都戏院围的水泄不通。
金都戏院的老板都要急哭了,带领所有的伙计轰赶乞丐,却在人群中发现了朱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