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时,冰梓400余岁,与刺玫一般大年纪。我常常耿耿于怀自己出生时,刺玫与冰梓已认识了100余年。
我出生时,冰梓与刺玫在王殿后面的蝶园里修炼灵法——清翎灵法第9式,蝶园里有成片的大朵大朵的散发着微香的各色玫瑰,还有极其充裕的罕见的纯净的灵气。
这些是刺玫告诉我的。她说她当时不知晓母亲将要分娩,不然定是要去王殿门口守着母亲等我来临这世间的。
哦,是的,我是在王殿里出生的,在冰梓逝去的母妃的瑜穹殿出生的。
我与刺玫笑道,父亲说我刚出生时丑极了,你未曾看到恐是有些失望的吧。
你出生时,无人在身旁,丑美如何,除去母亲,应是再无人知晓了。那日,父亲去了冰凌国。刺玫看着我说,声音,很冷。
刺玫的话让我忧伤了很久很久。我很想问问母亲,刚出生的我究竟长相如何,是丑的,还是不丑的?可是,母亲走了,在我出生后就走了。”
——刺瑰
“你……你……”刺瑰瞬间瞪直了眼睛,惊恐道,“呵呵,姐姐,好巧啊……”
“或许,这句话该由我来问你,你说是与不是。”刺玫面色淡然的看着刺瑰。刺瑰只觉后背阵阵发凉,心想完了,刺玫这番模样好像是真生气了,可是不应该啊,我且还没做什么,只不过是悠哉来了蝶园一遭,往日里偷懒来蝶园闲逛不是经常的吗?
“我错了……”管他呢,先认个错再说,刺瑰认错的态度极好。
“错在哪里?”
欸?错在哪里?我其实是没觉得自己有错啊!刺瑰一脸憋屈,低着头不吭声。
“刺玫你先去早课,不可再耽误了时辰。”一道似熟悉似陌生的声音传来,刺瑰猛地抬头,望向声音来处。“父亲……”刺瑰喃喃道,心里默默算着与父亲有多久未曾见过了。
父亲身旁是冰梓!刺玫一下子亮了眼睛,瞬间在“我与父亲多久未曾见面的苦算”困扰中挣脱,哎,冰梓着实长得好看啊,比起他旁边的他的老师我的父亲好看多了呢。
“是又偷懒被抓到了吗?”冰梓缓缓向刺瑰走去,笑语晏晏。
“今天运气不是很好。”刺瑰吐了吐舌。
冰梓看着吐舌扮鬼脸的刺瑰,嘴角轻轻上扬,转头看了看老师清瀛,又看了看刺玫,心中暗笑:可不是运气不好吗!
“走啦走啦,清瀛老师说的是,不可再耽误了早课时辰了,刚刚已经耽误了许久了。”说完,冰梓一把拉住刺玫的胳膊,便匆匆往蝶园外走去。
刺玫被拖着走,不免踉跄,在后面不停挣脱:且松了手先,这般我走不稳了……王!
“哈哈哈,好啦,这下刺瑰只用对付你父亲一人就好,一对二她还欠了些火候。”冰梓停下脚步,松开刺玫的胳膊,笑出声来,“嗯?你耳尖怎如此红?”
“热的!”刺玫白了他一眼。
“真的是因为热的!刚一直拉着我走那么快!”看冰梓一脸奇怪不相信的表情,刺玫补充解释道。
冰梓耸了耸肩,没再多问。
两人一前一后缓缓向知悟殿走去。
从蝶园走过去很有些距离,一路风景倒是甚好,只是两人却都是默默没有言语。
望着前面那人的背影,刺玫心里有些难受,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不再无话不说了,甚至连简单的沟通都很少有了,似乎,他更愿意和刺瑰……想到此,心中一阵刺痛,刺玫紧皱眉头,抚了抚胸口,然后,吸气,呼气。
刺玫觉得自己完全不能去思虑与冰梓相关的事情,但凡是关乎于他的,最终都会以“吸气,呼气”结束。
此时前面的冰梓,满脑子都是一早清瀛老师与他说的那些话,“如今冰凌国内乱不断,是出击的绝好时机。”“清苓婆婆已做占卜,冰凌国未来的王是女子。”
这两句话分开来看,冰梓能明白,可同时看这两句,则……“冰凌国未来的王是女子,会怎样吗?如若确实是这样,那我们为何还在此时出击攻打呢?清瀛老师,我不是很明白。”彼时冰梓向清瀛请教。清瀛笑了笑:“预言未可成真,万事皆有变数,以万全之策阻了它也未尝不可能。”
清瀛虽已如此回答,而冰梓心头仍有未消疑惑,总隐隐觉得清瀛老师另外隐瞒他什么。
两人各怀心思地走着。
蝶园那边,刺瑰与父亲清瀛则没那么平静了。
“现在在修哪部灵法?”清瀛走近了些,问。
“清翎灵法。”刺瑰声若细蚊,全没了平常的“外放”,她从来不是内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