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中午,青禾从食楼回来,看到木晓寒才发现不对劲。
“王妃这是怎么了。”青禾看着木晓寒微微泛出黄色的脸颊,不仔细看只是觉得是脸发红。
“大夫给瞧过,王妃染了风寒。”徐娘说着叹了口气,把昨夜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青禾才后知后觉,连忙查看木晓寒的手耳朵鼻子,直到到嘴巴,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和她想的一样。
“徐娘,快去打些烫水。”青禾扶起木晓寒,在她身上摸索着,找到了那些针。分别插在木晓寒的手上见没有什么效果,直接在胸口上下针,这才见木晓寒吐出一口黑血。
徐娘端来了水,青禾示意徐娘扶着木晓寒。青禾转过身来坐在木晓寒的面前,握着木晓寒的手,慢慢的往烫水里试探,为了不烫伤,青禾只能短暂的将木晓寒的手往水里探一下。
期间,青禾又吩咐梅果去抓了药,还顺带把木晓苒支走了。
换了两次热水,木晓寒才有了知觉。
药还没有熬好,青禾只能自己不停的搓着木晓寒冰冷的手。
这种毒极为阴毒,中毒看似着了风寒,若没有大夫发现,人在会慢慢的死去,死状会呈现出窒息后的样子。
青禾也是听当年的师傅说起过,救活救不活也没有一定的把握,眼泪在青禾的眼眶中打转。
“徐娘,王爷呢?”
“王爷跟王妃置气了,就是听到王妃染了风寒也没有来看…”说着徐娘叹了口气,她看出来,王妃应该不只是风寒,看青禾的架势倒不像是治疗风寒。
“王爷不想见,那便一辈子也见不到了。”木晓寒的手在青禾的手中又凉了些许,青禾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流了下来。
“青禾姑娘,你可不要吓我啊,我现在就去找王爷。”
果然不一会,王爷就冲着来了东苑,看到木晓寒面色铁青,慌的抱着木晓寒的手都在颤抖。
这小丫头,怎么才一眼没瞧见就这般样子。
直到梅果送来了药,青禾脸上的担忧才散去了些许。
可是硬是喂不进药,急得青禾满头冒着大汗。庭焕卿拿过药,一口饮尽。对着木晓寒的嘴满满的喂了进去。
再没有吐药出来。
“这就只是风寒?”庭焕卿也是见过世面的,当然知道,定是中了什么劲毒。
“回王爷的,王妃这是中了阴毒。这种毒比砒霜要狠许多,只要轻轻擦在嘴唇上,哪怕只是舔到一点。也会在一天内身亡。”
“行风!查,给本王查!”
过了些时辰木晓寒才满满的苏醒过来,这期间庭焕卿就抱着她,给他搓着手,暖着身体。
“王爷?”木晓寒看到庭焕卿也是吃惊,她只觉得身子昏沉,似是中了毒。
“寒儿,没事,为夫在呢。”庭焕卿宠溺的看着木晓寒就想得到了珍宝一般。
木晓寒注意到了庭焕卿额头上的细汗,伸手替他擦了擦,“寒儿没事,昨夜寒儿同王爷赌气睡在了西苑的大槐树下了。倒也是王爷笨,没找到寒儿。”
木晓寒边说边拿起一旁的针,开始给自己施针。慢慢的一股股的黑血从木晓寒的嘴里溢了出来,青禾替她擦去黑血。
“如此是为夫的愚钝,弄丢了寒儿却找不回来。”庭焕卿抓住了木晓寒说的重点,就是西苑,大槐树,也只有姜媛住的地方有。只是简单一想,对姜媛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奈何此女是右相的女儿,也不是他一句话语说扫出去就扫出去的。
“寒儿可还能想起怎么中毒的吗?”庭焕卿一收方才的目光,温柔的目光又落到木晓寒的脸上。
“记得那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首藤的味道。”
庭焕卿左思右想,药材,西苑都是庶妃,断不可能去做煎药的事,只能是下人了。
“青禾,你去给本王把西苑的下人都叫来。”青禾也懂了王爷所想,立马就去叫了。
“王爷,查不出什么的,没必要的。”木晓寒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庭焕卿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只要有了人,送去四弟的阎王殿,没有什么是查不出来的。”
果不其然,带来的人无一例外全都送去了阎王殿。
东苑都恢复了清净。
木晓寒知道庭焕卿的为难,下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毒害主子,姜媛动不得,眉林又救过庭焕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