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暗了下来了。
青禾紫罗帮木晓寒穿好衣服,盖上喜帕,就退了出去。紧接着是一位新的喜娘端着酒杯进来。
庭焕卿也跟着进来,坐在木晓寒的身旁。
“祝王爷王妃百年好合,白头偕老,行了合卺礼就该洞房花烛夜了。”喜娘端着两杯酒,两只酒杯连着一条红线。
庭焕卿一饮而尽,木晓寒也干了,这酒就像果酒似得,木晓寒一点都不觉得醉人。
喜娘带上房门离开了。
庭焕卿掀开木晓寒的喜帕,“夫人此刻比晚霞时分更美了。”
跳脱的烛光映得木晓寒的脸蛋红红,“王爷,妾身还不适合侍寝,妾身问过喜娘,新婚之夜王爷不能去侍妾的房,可妾身真的还不想,王爷今晚还是去侍妾的房中吧。”
“本王走了,明日你就成了有名无实的王妃了,本王可以不碰你,但今晚本王要住这。”庭焕卿摸了摸木晓寒的头,拿了条被子铺在地上就准备和衣入睡了。
木晓寒心里怪怪的,木晓寒拿了条薄被给庭焕卿盖上,虽然是夏季可入夜之后还是会冰冷冷的。
木晓寒这才放下心入睡。
清早
庭焕卿的十八位侍妾来给王妃木晓寒端茶伺候。
“妹妹见过王妃姐姐,王妃万福。”十八位侍妾娇滴滴的声音传入木晓寒的耳中,木晓寒才回过神。
“都起来吧。”
她转过头看向一位三十出头的女人,“徐娘,王爷呢?”
“回王妃的话,王爷上朝去了,交代奴婢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商议,晚些回来陪王妃。”徐娘是庭焕卿安排给木晓寒的人,庭焕卿不止安排了一个,只是木晓寒就看中了徐娘,小跟班太多她又不喜欢,其余的都吩咐到自己住的东苑做琐事去了。
木晓寒点了点头,徐娘点了其中一个侍妾上来递茶。
侍妾做的很合规矩,木晓寒毫无反感之意,“你叫什么,多大了,家父是谁?”
“妾身名沈眉林,年二十又一,妾身不知家父是谁,是王爷从南时带回来的。”沈眉林举止投足之间都是南方女儿家的温婉可人,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许是家道中落罢。
“眉林你在哪个别苑住?”
“回王妃姐姐,妾身在后院与其他姐妹同住。”
“嗯,坐吧。”
接下来徐娘又点了一位侍妾,这位倒是没了刚刚眉林的温婉可人但有些嚣张跋扈的模样。
递茶时更是差点打翻了茶水,倒是徐娘眼疾手快接住了茶水盘子。
“王妃姐姐对不起,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是昨不小心崴了脚,才会险些伤到王妃姐姐。”侍妾眼里闪过一丝机灵,话语中也是满满撒娇的语气。
“无妨,妹妹家父是谁?”
“家父乃当朝右相。”侍妾说这话时十分硬气。
“妹妹是右相第几女,年龄?姓名?”
“妾身是右相第三女,年十九,名姜媛。”
“姜贵妃是妹妹的长姐罢,贵妃生的美貌,妹妹也不差啊。”木晓寒微微一笑,这一夸让姜媛开心极了。
“贵妃姐姐美貌,妾身自是不敢比,从小父亲大人都说妾身与二姐姐极像。”,虽是丞相家的庶女却也是有教养,不像国公府新嫡女那般,木晓寒暗笑那木晓瑶愚蠢。
“妹妹说的二姐姐是宫中的姝妃娘娘?”木晓寒试探性的问,去皇后宫中的时候,见到过姝妃确实与这姜媛极像。
“回王妃姐姐,姝妃娘娘确实是妾身的二姐姐。”
“徐娘,本宫不大舒服。”
“王妃姐姐怎么了?怎么会不舒服?”姜媛凑上来,又是撒娇的语气,像是憋了笑似得。
沈眉林越过姜媛,与徐娘扶起木晓寒向外走去,正好碰上跑来的紫罗青禾,“主子让奴婢来吧。”青禾接过木晓寒,把了脉,木晓寒捏了捏青禾的手,“王妃是有些劳累了,奴婢带王妃回东苑。”
青禾给了徐娘一个眼色,紫罗接过木晓寒的另一只手臂,两人带着木晓寒离开了,留下徐娘与沈眉林跟那些个主子们周旋。对于在府中这么久的徐娘肯定是看得出,王妃对这些侍妾不感兴趣,却对沈眉林有兴趣。
东苑
芈十一坦着两箱衣服首饰,刚放下就看到木晓寒被青禾紫罗架着回来,面露担忧。
“王妃怎么了,青禾。”
“没事没事。”木晓寒进了屋以后,紫罗又说,“王妃是不想跟那些侍妾应付了,装不舒服回来了。”
“哦。”
“青禾给我换上那套男装,我们出去走走。”木晓寒拉着青禾进了内室。
“芈十一,你是不是对王妃有什么非分之想?!”紫罗见她们进去后质问芈十一。
“王妃是我的主子,应当关心照顾好主子的。”芈十一不露声色回答道。
“最好是这样,就算有你也给本姑娘收起来,日后别连累了王妃。”紫罗哼了一声就出去看下人做活去了。
芈十一为木晓寒易了容,就准备出去了,出去前木晓寒交代紫罗待在东苑等徐娘回来并且照顾好木晓苒,再有人来就借口她不舒服都不见。
那她木晓寒,是时候出去谋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