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花凉烨与慕沉白这几天居然老是往陈员外家中跑,莫不是另有所图?”
花凉烨的闻言,表面冷静如老狗,实际心里慌的一批。花凉烨只是寡淡的说了一句。
“我向来与慕沉白不和,虽然我花家是托了慕沉白的关系让慕沉白带我与花谦入木府天河的门,我可是心里明白,我是有这个实力的,不输给任何一个人。所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慕沉白心里也清楚。何况,正如你所见——”说罢,花凉烨亮出了腰上悬挂着的浮生百诅剑。乔楚这才注意到花凉烨腰上的一把看似普通却好像不简单的佩剑,那把剑看起来确实很普通。因为上面雕刻的花纹与寻常所在的铁匠铺子里面所见到的都差不多。可是,而从师兄的脸上却看见了几抹不甘的眼色。
或许,这把剑确实来历不简单,普通的剑鞘只是它的保护色。
“确实。我也是欣赏有实力的人。”
顾瑾鹤脸上是一派爽朗的笑意。唯有眼底的惋惜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花谦醉醺醺的大喊。
“给我来一坛女儿红!老子还能喝!”
花凉烨嗅着花谦身上那股子难闻的酒味,心里一阵懊恼。早知道就不带这货来这种地方了,即便一醉解千愁,可是,这货的酒量着实惨不忍睹!
根本就架不住一杯酒。
顾瑾鹤看着花谦。十分友好的对着花凉烨提议。
“不如让我的车夫送花谦一程?”嗓音醇厚的就像一坛陈年老酒,越发迷人。花凉烨牵着驴子,看了一眼顾瑾鹤以及站在旁边的乔楚。今天乔楚好似花了一番心思打扮。
穿了一身娇嫩的少女粉。这不是一般人能穿的颜色。这就好比死亡芭比粉的口红不是每个女孩都能驾驭。梳着精致的发髻,头上的珠花浅白的颜色与粉色相得益彰。衣襟两处分秀桃花。衣角延伸出一株桃花,分错几处花苞与嫩芽,恰似初春。腰间上挂着一串粉白的碎玉挂饰。美目盼兮,面如桃花,美人如此。
平时这乔楚都是穿着云中城院服,到也不觉得什么,现在倒有几分倾城倾国的美貌。
“你们两个是出来幽会?”
花凉烨毫不避讳的说话,看上去有几分吊儿郎当的感觉,就差嘴里哼着小曲了。
乔楚闻言,脸上一阵难看。她承认,之前她是对顾瑾鹤有几分心思,可是现在,她常常会去巧遇慕沉白。诚实地来说,她更喜欢慕沉白。对顾瑾鹤的喜欢慢慢转移到慕沉白的身上。今天出来也是她有意为之,她知道顾瑾鹤出来找花凉烨。花凉烨与慕沉白以后又是同门师兄的关系,说不定能制造“巧遇”。谁知,花凉烨与慕沉白的关系居然到了这般地步。从花凉烨的话里能听出来,花凉烨显然是没有要巴结慕沉白的意思。
“没有。”
顾瑾鹤听着花凉烨的话,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当做玩笑处理了。
“哦。那就麻烦你把这货带回去了。”
花凉烨好像一开始就察觉到了顾瑾鹤有话跟她说。所以她很痛快的收下了顾瑾鹤的好意,安排车夫把花谦带回去。
而乔楚也被顾瑾鹤打发回去了。
“你回去吧,一个女子在外边很危险。”
顾瑾鹤一脸认真的看着乔楚。乔楚呆呆的看着顾瑾鹤,然后看了一眼在旁边摆着二世祖架子的花凉烨。
“师兄,你这是何意?”
乔楚不明白。顾瑾鹤跟花凉烨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居然不能让她在场?花凉烨是木府天河的人,她是顾瑾鹤的师妹!
“为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吗?还要跟一个外人说话?”
乔楚委屈的对着顾瑾鹤撒娇。软塌塌的嗓音听的花凉烨浑身都不舒服,以至于花凉烨背过脸去,眼不见为净!
“乔楚,我现在有正事跟花凉烨交代。”
顾瑾鹤没有打算跟乔楚说这些事情。而乔楚却可怜兮兮的跟顾瑾鹤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花凉烨掏掏耳蜗。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多话?
“明明你说我们之间不会有秘密的,可是你现在又反悔了!你一点都不遵守承诺!”乔楚说罢,就恶狠狠的瞪了花凉烨一眼,恰巧,花凉烨这会不耐烦的转身过来,怎知吃乔楚一记瞪眼。
用花凉烨的话来说,乔楚的眼睛简直就跟铜铃似的,圆润的没话说。就跟要吓死人似的,瞪着花凉烨。花凉烨心里默默地无语。
顾瑾鹤出尔反尔管她什么事?妈卖批,这乔楚货乱扣帽子。
顾瑾鹤看着乔楚。顾瑾鹤明白一直以来乔楚都在粘着自己,顾瑾鹤不是木鱼脑袋,看的出来乔楚是什么心思,顾瑾鹤自知不喜欢乔楚,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迁就乔楚的任性,不是因为日久生情,而是因为给昔人的一份保守诺言。
好好保护乔楚。
以至于后来乔楚对自己一度迷恋。在云中城,大家都把乔楚标记为顾瑾鹤的人,在此之前顾瑾鹤无数次解释跟乔楚没有任何心思,可局势已经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尽管他解释的再多,可抵挡不住有心人的散步谣言。
花凉烨看着乔楚恼怒的转身离开,背影决然的就像是全世界都背叛了她。
“不去追追她?”
花凉烨看着在灯下顾瑾鹤,面容有几分虚幻,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没有必要。”
花凉烨有些诧异。她一直以为顾瑾鹤是乔楚的备胎。或许,乔楚也是这么认为的。
“好吧。”
花凉烨也不再废话。夜色寒冷里面,剩下花凉烨与顾瑾鹤两个人在郊外,一场谈判拉开了序幕。
花凉烨靠在树上,嘴里叼着狗尾巴草,思绪飘飞。顾瑾鹤离开了不知道有多久。四下唯有寂静里的虫鸣回应花凉烨的询问。花凉烨嘴里含糊不清的问着,除去虫声,依旧没有人回答她。花凉烨觉得无聊,想要伸个懒腰准备起身,然后,盯着远处烧起来的火光,目光变得深沉,随后,她脑子里面有个想法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