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结束后,迎来了几天宁静的日子。
就仿佛紧绷着的琴弦一下子松掉了,松松垮垮的日子反而过得不习惯了。
天空是非常晴朗的,碧蓝碧蓝的天连只飞鸟都没有。
真叫人泄气!
飞鸟有什么好看的,暴雨云团聚集的时候,追逐着闪电的风蛇才是好玩的东西。
怒秋原住的地方足够高,有时候那些伶俐的生物会掠过她的窗台,于是她就可以看见风蛇光滑的鳞片和蓝色的眼睑。
或者是静谧的夜里,五门‘古斯塔夫’巨炮对着天空怒吼,轰隆隆的声音仿佛把天都震塌了一角。
仿佛节日的烟花!
她们家一共三口人,母亲常年沉迷于各种宴会沙龙,在一家床上醒来,在另一家床上醉倒,一年也没有见过几次面。
至于她的父亲!
怒秋原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好像也许似乎见过一次,又好像似乎也许没有见过。
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她也还记得自己的名字是个很西式的名字,名字很长,好像姓“博尔吉亚”啥啥啥的。
后来有一天,那个男人突然打电话给她妈妈说,要给姐妹俩改名,不能再冠以他的姓氏。
记忆里,那是母亲哭的最惨的一次。
后来,长大了懂事了一点点,就明白了一点点事。
母亲在那个男人的家族里没有名分,那个男人为了避嫌,害怕被政敌攻击,要赶紧与一些麻烦撇清关系。
改就改呗!
她不靠谱的母亲不知道从哪里请了个老和尚,老和尚看着怒气冲冲地少妇就立刻拍着秃瓢念了一句佛号。
“阿弥陀佛,小道就为两位施主取‘怒’一字吧!”
WC,不靠谱的老娘从哪里请来不靠谱的和尚,和尚不都应该自称贫僧的么,您自称小道是要太上老君骑牛来捶你秃瓢的么!
那个男人倒没什么意见,他在电话里沉默了好久,说道,“就叫‘怒秋原’和‘怒冬原’吧!”
妹妹还在酣睡,只有她醒的最早。
她看着妹妹愈发猪猪的脸就不开心,啪地一声拍了一下懒猪的屁股!
清脆爽耳,愉悦动人!
“干嘛!”
懒猪哼哼了一声,然后懒猪翻了个身接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