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市精神病院，员工宿舍
那个自称是梵高的家伙，自从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那一夜林凡在房间里面的书柜查找资料，想要了解自闭症类型的精神病患者，竟然具备如此强大防御能力。
最终在林凡在一般蓝色封面，《通识精神力医用手册》里面看到了有关的内容，
这是一种叫“自闭症”的病症，这种病症大多数发病在婴幼儿期间，以男性患病的几率较高，起病于婴幼儿期，主要表现为不同程度的言语发育障碍、人际交往障碍、兴趣狭窄和行为方式刻板。
在儿童时期的后期，身体会有不同程度的异变，身体僵硬、行为迟钝、行动能力相对于其他的儿童会比较的缓慢。
外在异变主要表现为：出现坚硬的皮肤，令人惊叹的是，自闭症患者皮肤的质地多种多样，有如岩石一般的粗糙，有比冰块一般的光滑的表面。
经过“世界精神力协会”的调研，出现岩石皮肤的自闭症病患，大多数是生活在炎热的地区，沙漠赤壁等地带，比如“寥炎”。
而出现冰层的肌肤的自闭症病患，则大多数生活在极寒的地带，比如一个叫做“顿兰”的地方。
也就是说，是环境让他们形成了不同的皮肤质地，不过他们统一的特点就是十分坚硬，具有极强的防御能力。
自闭症患者在少年时期的时候，基本上可以抵挡普通子弹的射击。
林凡阅读完了这一小段的内容，心里面有着难以言表的震撼，果然很神奇，
估摸着之前的那个大汉就是属于岩石的属性吧。
不同的环境可以长出不同质地的皮肤，来自炎热地区的大汉，这让林凡想起了地球上的一句话，
“人是环境的动物啊。”
林凡发现自己走路的时候，步伐不禁的沉重了许多，难道这是梵高那家伙吸收进来精神力的影响？
也和那位大汉一样，步伐沉重，移动缓慢，自己也具备了一部分自闭症患者的属性。
经历过这几天的事情，林凡残缺的记忆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逐渐找回了以前的工作历程，
才发现，真的不是原主的记忆残缺了，而他真的只是刚来精神病院没多久。
看来那些记忆能够提供的信息也不是很多，这一切还得靠自己独自摸索。
林凡没有在想那么多，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按照手机上面的工作日程安排，今晚应该轮到林凡值夜班。
他先到医院食堂吃了饭，然后再到医院大楼四楼的位置，领取了装备。
林凡知道，即使是上夜班也要佩戴好防护用具。
防护帽、防护衣、手枪，电击棍、屏蔽手铐，还有束缚衣，这都是一个护理员的常规装备。
林凡看到装备室走廊边上悬挂着一个横幅，点了点头，表示无比赞同。
“安全第一，做好防护。”
……
精神病医院，医患大楼。
整栋大楼为通体的白色，一共分为四层，玻璃窗户的外面还安装了一层铁窗户。
楼前有一个院子，外面有一堵墙，墙上面安装了高压电网。
第四层是具有已经成年，但几近失控的精神病人，他们具有极高的危险性，房间里面都会配置有干扰精神力的特殊材料。
第三层则是精神力测试达到40-60的精神病患者，第四层的病人精神力则达到60-80，是极其危险的存在。
层数越往下精神力的强度就越是减弱。
林凡更清楚的认识到，精神病院护理员不单单指是字面上的意思那么的简单，而是受过严格的训练，才能上岗的，为防止暴力事件发生的特殊职业。
精神病院里面的护理工作，以及检测病患健康这这种工作一般都是交由护士来负责。
简言之，精神病护理员是一个对抗性很强的工作。
病患楼夜班的主要工作是巡逻。
每一个小时，就得轮换一次巡逻岗。巡逻的循序是，先从一楼左侧的楼梯上楼，一直巡视到四楼，再从大楼右侧的楼梯下俩，巡视一圈大楼的院子，再从病患楼的门前返回门岗。
和林凡一样的其他的护理员也来到了这里，两个黑人还有一个黄皮肤的人。
他也是全幅武装的站在了大楼的门岗的位置。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林凡和一个叫做马丁的黑人坐在一楼监控室里。
监控室内好着几个通讯设备，里面的电磁版闪耀着，房间的墙壁之上，是一块长宽五米的巨大屏幕，可以看到病患大楼的各个角落，可以监控到大楼的每一个角落。
马丁是个身体强壮的黑人，喜欢嚼口香糖，在病患大楼一楼位置里昏暗的灯光里，整张脸加上两颗白色的眼珠子，像得有点瘆人。
“嗨！我说林凡，听说前段时间，你被送到医院里面了。这是怎么回事？”，马丁把双脚翘到了办公桌子上，厚重的靴子压在桌子上咯吱作响。
“没什么事情，就是被一个躁狂症的小孩给砸伤了。”
“伙计，你也真是够倒霉，那些精神力60以上的人，都是疯子，和他们接触的时候，要做好的充分的防范措施。我听说上次有个家伙就因为没有带防护头盔，就被一个病患给一个拳头砸在脑门上。”
马丁说到这里把腿放了下来，转头看向林凡，两只眼睛瞪的大，厚厚的吐出一个破音，
“嘭！”
“整个脑袋就像一个熟透的柿子一样炸开了！”
说完还用两只手往前张开，做了一个十分夸张的动作。
“你说的对，马丁。做好防护措施确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林凡符合着马丁说道。
“好了，时候不早了。该到我们巡视了。”，
看到监控视频，大门的位置，今晚夜班组的杰克和另外一位护理员走进了大楼。
监控室的门口打开了，杰克进来和林凡、马丁做好了交接班，没有任何特殊的情况，只是四楼有点奇怪的味道。
四楼有奇怪的味道，林凡心中生了一点疑惑。
马丁是今晚夜班的组长，他听了同事杰克的汇报，点点头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等下上去的时候我会留意的。”
走出监控室，来到了一楼的门口，是一个封闭式的玻璃门，马丁拿出工作证，朝门口旁边的电子感应器刷了一下卡，门口发出一声轻巧的金属回扣的声音，自动打开了。
“一层倒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无非就是一些有着轻微病症的病人而已。”，马丁在前面说话。
跟在马丁后面林凡，观察着这里的环境。
巡逻的走道和病人区隔着一条钢丝网罩，让人可以看到病人房的门牌号码。
一楼的病人是轻微症状的患者，可以集体居住的，不会对对方造成伤害，他们大多数只是出现忧郁、焦躁等轻度的病症，是有机会返回到人类社会当中的。
虽然在监控室里面也能看到精神病房里面的情况，但是医院还是组织了巡逻制度，而且还是一个小时巡逻一次的制度。
林凡跟在马丁的后面，走到一个房间的时候，听到禁闭房门里面传出一阵奇怪的声音出来，
咯咯咯！
咕咕咕！
“这是什么声音？”，林凡问经常看守在这里的马丁。
“病人在学鸟叫声。没记错的话，是1-22号病房的病人发出来的声音。”，马丁看向那个房间，回答林凡的问题。
“以后时间久了，没准你能听得懂病人们说的鸟语呢。”
林凡打了个哈哈，没有再说什么。
上到二楼的时候，病人房间的结构又发生了变化，这是由铁栅栏的围成了一个个房间。此刻给林凡的感觉，二楼更像是一个监狱。
穿过一个个房间，里面的病人大多数都已经睡在了床上。而有的则用给干巴巴的眼睛看着马丁和林凡，坚守在这里多年的马丁已经彻底习惯了他们的眼神，表现的毫不在意。
然而林凡被病人用那种眼神盯着，还是在心里面泛起一阵不舒服的感觉。
他们大多数都很安静，没有林凡想象当中吵闹，歇斯底里。
来到倒数第三个铁栏房的时候，林凡看到一个双手握在铁栏上的男子，
他是一个光头，眼神让人不寒而栗，眼睛的四周出现不自然的暗红色，好像一个连续不眠不休三个夜晚，才能聚成的效果。
上身赤裸，露出了上面复杂的花纹。
最让人感到恐惧的是他脖子上面的痕迹，犹如一条鲜红色的蜈蚣围绕在他的脖子上，其中黑色针线交错在他的皮肤之上。
光光是注视他的人，就感觉到了脖子浮现一丝冷意。
房间后面的小窗户透进来的月色，更让他的皮肤显得苍白。
他露出自己满是污垢残差不齐的牙齿，对着路过的林凡狡笑了一下，把自己凸显骨头的手臂举了起来，手掌握拳，露出拇指，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马丁对他说：
“别老是盯着这个疯子看，他会让你精神错乱，看到他脖子上伤痕了吗？就是他自己弄得。”
二楼的精神病人有自残的倾向，不过对于那个光头的挑衅，林凡依旧面不改色，毕竟被关在里面是他，不是自己。
每上一层楼，都要刷一次门禁的卡，而门的样式也会发生了变化。
走到四楼的时候，在马丁刷开电子门的一瞬间，林凡稍微感觉到不对劲，与之前三层楼不同的是，林凡可以感觉到门口里面钻出来的寒气。
温度骤然比之前的楼层低了许多。
马丁收起自己的工作证，稍微的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中央空调是不是坏了，怎么突然之间变得那么冷？”
随着那股冷风，林凡确实闻到了一股味道。到不算是怪味道，而是有点像是某种花香的味道，这种味道十分的蕴厚。
林凡抽动鼻子，嗅了一嗅，这四楼倒是有点特别的，就连味道都与众不同。
依然是有着一层防护网，间隔着巡逻区还有病患区，四楼的防护网是一种靓丽的银色，上面反射着灯光的光泽。
林凡感觉在书里面读到过，这种防护网的功能，这是一种特殊的防护网，可以对屏蔽精神力穿过这个防护网，对外面的人进行伤害。
而病房里面的装饰，则是由四处装有四面棉胎的墙壁所组成，主要是防止这里的病人依靠撞击来伤害自己。
马丁指着病房的里面的装饰，对林凡说道：“看到那些防护墙了吗？主要是防止病患的撞击至死的，别以为这不可能，以前就有过案例，疯子经常会把自己弄死。”
林凡也在书中读过这种有关特殊病房的内容，假如说精神力者是一个四处发散信号的通信器，那这个病房就是禁闭他们的牢笼，让他们变为普通人。
光有情绪，却没有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