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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刑事诉讼法修改的一点感受

各位专家学者下午好!

我觉得近几年,河南省特别是郑州市各方面都有很大的改变,现在很多人都说你们郑州发展真快。过去高速公路山东修的最好,现在山东说河南的高速公路是他们学习的方向。我希望大家在困难的情况下,信心不要动摇,要坚决按照中央部署,把河南的经济工作、政法工作特别是法学教育工作搞上去。

就这次论坛,我写了篇文章,是有关法学理论的问题,很快就会发表了。刑事诉讼法的修改经历了艰难的历程。第一个五年我们已经拿出了修正案,10月份党的代表大会召开,更加强调依法治国,更加强调在全社会如何实现依法治理,更加强调社会公平。我们经过反复讨论,这个修正案还拿不出来。所以2007年10月份没有公布第一批方案。接下来十七大以后,中央关于司法改革19号文件已经下达,决定在司法资源优化配置方面,刑事诉讼中如何贯彻依法治国精神,还有经济保障问题,在全国范围内进行调查研究。按照19号文件对这几个问题分列成60个专题,所有参加研究的单位,都抽调专门人员进行学习研究如何走中国特色的道路。我们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态度来进行研究,匆匆忙忙地弄几条是不行的。要进行广泛的调查研究、广泛的实验。所以我们现在就是在关键问题上搞调查研究,充分地解决这个问题。要把刑事诉讼法的修改看成一个前进的过程,不能看成是倒退的。所以这一个五年我也很难说能不能完成,但是工作正在积极地进行。我今天要讲的就是在修改的过程中,四个和政法工作紧密相连的关键性问题。这四个问题,希望大家能够认真地思考。

当前司法现代化与中国特色的司法制度、司法程序之间存在着严重的冲突和矛盾。

第一个问题,什么叫现代化。什么叫做司法现代化,认识不一致。西方与中国现代化的产生背景不一样。有人说这几年,司法现代化,我们跟着西方走,已经掉进了一个陷阱,越陷越深。我觉得这个说的太严重了。什么叫中国特色,话好讲,但从诉讼程序的设置上,如何解决?最近我们在7个中级人民法院搞刑事附带民事诉讼试点、被害人救助制度试点等多个试点。在实践和总结的基础上,才能看到立法问题。没有试点,空穴来风是不行的。要大兴研究之风,大行试点之风。刑事诉讼法的修改大家都说很好,但是为什么到现在还落实不了呢?为什么开庭越开越乱,证人不到庭,被害人夸大其词,事实真相发现不了?事实证明西方那套做法确实不行。你要建立中国特色,就必须进行调研,解决如何取证等问题。这个矛盾冲突的解决是非常重要的。一会儿一阵风来了,法律要一致,都跟西方国家学;一会儿我们要坚持中国特色,这种刮风的做法我是不赞成的。应该有科学发展观,要认真地研究。凡是搞刑事诉讼法研究的人都应该在下面搞试点,来解决问题。这是我讲的第一个问题,如何解决司法现代化和中国特色的矛盾。

第二个问题是中国的阶段性特征如何认识。当前矛盾凸显,虚拟社会与现实社会矛盾凸显。刑事犯罪率在不断地攀升,一定时期在相当的范围内有所抬头,再加上金融危机,危及全球,社会主义民主与法制的发展,包括我们一些决策,人民群众不了解,容易出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司法要增加透明度、公开性,在程序上如何设置?如何解决?再加上法律理论上解决了,实践中如何解决?比如说查处摩托车违章载人,老百姓不服气,他靠这个生活,你给他收了怎么办?当前社会效果、法律效果如何延伸问题,透明度如何透明的问题等,这一系列的问题,要求我们要凸显阶段性的特征来设置诉讼程序。这些重大的课题和观念都摆在法学研究工作者面前,我们要认真加以思考。什么叫民生,什么叫民意,什么叫社保?要有一个认识、反思和发展的过程。包括反恐怖问题,美国的做法是什么呢?认为恐怖分子是全人类的敌人。全国反映非常强烈。恐怖分子是不是个体的人?是一个人,你让不让他呼吸,让不让他吃饭,他的基本人权如何保证,同样是我们诉讼法研究的问题。加拿大的做法和美国的做法是不一样的,他们的做法是既要打击恐怖分子,又要尊重和保障人权。我们要按照科学发展观来解决问题,需要加强这方面的研究。

第三个问题是现代化和后现代化之间的矛盾。什么叫做后现代化呢?我们要依法治国,要坚持法律程序。我们现在从诉讼程序设置上已经进入了后现代化,要坚持法定主义,包括刑事调解程序,要增加被告人认罪程序,包括后期刑事调解,这一系列的做法也需要认真研究。比如说刑事调解问题,刑事可以调解,但是范围有多大?有人坚持说死刑案也可以调解。调解问题,要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按照后现代化的要求,刑事和解程序如何来做,我们正在江苏搞试点,包括被害人的救助制度,都在做实验。

最后一个问题,就是社会治安与尊重和保障人权之间的冲突。这两者是不是一个矛盾体?这一个矛盾体如何采用利益平衡原则,让它恰到好处呢?既要保障社会治安,又要保障人权,这是一个比较突出的问题、不好解决的问题。观念上要坚持既要社会治安,又要尊重和保障人权。刑事立法涉及社会方方面面的问题,涉及人民大众各个方面的问题。所以刑事诉讼法修改从第一个五年又延续到这一个五年。大家要把它作为一个前进的过程来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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