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720600000004

第4章 在泥土中生长的头发(1)

白晓洁有时会想起花荣。

花荣有种莫名其妙的气息,会让她怦然心动。白晓洁说不清那是什么气息。想起花荣,她就想给他打个电话,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每次心里冒出这个念头,都会被她强行压回去,只是一面之交,给他打电话有些唐突,问题是,想不明白要和他说什么。

白晓洁觉得花荣像自己从前熟悉的一个人。

那是她成长过程中十分重要的一个人。

她一直想把他遗忘,可是,他总是不经意地出现在她脑海。偶尔,她会在夜深人静时,找出那红色塑料封皮的日记本,翻到第172页,那是空白页,在前面的171页里,都有密密麻麻的文字,172后面,她就没有写下任何文字。就在这张空白页中,夹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晓洁,你要快乐地活着。

这个深夜,白晓洁又只找出了红色塑料封皮的日记本,翻到了172页。

她把那张皱巴巴的纸条,放在掌中,目光痴迷。

纸条上仿佛出现了一双眼睛,和她对视。

白晓洁喃喃地说了声:“阿南,你在那边还好吗?”

没有人回答她。

她眼睛潮湿,内心酸涩。

就是到现在,她也想不明白阿南为什么要去死。

阿南是白晓洁的初恋情人。那年白晓洁16岁,还是个高中一年级的学生。她并不是一个长得漂亮的女生,还有点胖,有些同学还给她起了个绰号——小胖猪。就是这样,阿南还是迷恋上了她。

他们居住的那个南方县城很小,谁放个屁全城都能闻到臭味。

白晓洁和阿南经常在城外河边的小树林子里秘密约会。一般情况下,是阿南先在小树林里等她,她一路上左顾右盼像个特务走进小树林。阿南见她到来,咧开嘴笑笑:“晓洁,你来时,没有被人发现吧?”白晓洁说:“没有。”阿南就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白晓洁说:“好什么呀,偷偷摸摸的,没劲。”阿南说:“那我们公开好了。”白晓洁说:“那可不行,我爸要知道了,会打死我的,他希望我考上名牌大学,给他脸上贴金。”阿南说:“等我们都考上大学,离开这里了,我们就可以大大方方在一起了。”白晓洁说:“但愿吧。”他们坐在树下,手拉着手,说着话。有时会搂抱在一起,亲吻。白晓洁问他,为什么会喜欢自己。阿南吞吞吐吐回答不上来,可是每次亲吻后,他就会说:“你的舌头很甜,你身上有种特殊的味道。”白晓洁问:“什么味道。”阿南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阿南也问她,为什么喜欢自己。白晓洁说:“你喜欢我,我就喜欢你。”阿南说:“那别的人喜欢你,你也会喜欢他?”白晓洁说:“那不一定,问题是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喜欢我。”

从他们相恋的那天起,白晓洁就用红色塑料封皮的日记本写日记。

这个日记本是她的秘密,锁在抽屉里。

也许没有这个日记本,阿南就不会死。

那是个周末的黄昏,他们又来到小树林里幽会。

他们照常坐在树下手拉着手,说话。说着说着,他们就抱在一起,亲吻。阿南急促地说:“晓洁,我,我想看你,你那地方。”白晓洁说:“看什么地方?”阿南说:“看,看,那地方——”白晓洁用力推开了他。阿南背靠在树上,气喘吁吁,慌张地看着她。

白晓洁脱掉了上衣,扔在地上。

她又解开了胸罩,把胸罩扔在了地上。

暮色之中,白晓洁发育得丰满的乳房散发出白莹莹的光,白光刺伤了阿南的眼睛。白晓洁又脱掉了裤子,裤子也被扔在了地上。白晓洁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内裤脱了下来,她没有把内裤扔下地,而是紧紧地抓在手上。

白晓洁说:“阿南,你看吧。”

阿南浑身瑟瑟发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白晓洁说:“我也想看你——”

白晓洁的话是无法抗拒的命令,阿南颤抖着脱去身上衣服。

他就要把内裤脱下来时,传来一声怒吼:“禽兽——”

白晓洁的父亲出现在他们面前。

白晓洁的父亲是小县城一个小工厂的工人,无权也无势,只是希望女儿能够考上名牌大学,给自己争脸。他没有想到女儿会早恋,要不是偷看她锁在抽屉里的日记本,根本就发现不了女儿和阿南的事情,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当时,暴怒的父亲把瘦弱的阿南扑倒在地,一顿痛打。

白晓洁没有想到,阿南会在那个晚上死去。

在她和父亲离开后,阿南并没有离开小树林,他用自己的皮带上吊自尽。第二天中午,才被一个捉蛇的老头发现。阿南死的那天,白晓洁的日记就没有再继续写下去,算起来,他们相恋了172天,最后以阿南的死告终。得知阿南的死讯,白晓洁并没有大哭大闹,而是沉默,一直沉默到如父亲所愿,考上名牌大学离开小城。阿南死后不久,白晓洁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一个妇女拦住了。那是个满脸哀伤的女人,白晓洁知道她是阿南的母亲——一个小学老师。她没有非难白晓洁,而是把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交给了白晓洁,那是阿南的绝笔。白晓洁收下了那张纸条,从那以后一直珍藏。

白晓洁收起纸条。

眼泪流了下来。

突然,她闻到了股香味。

那是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白晓洁从来不用香水,怎么会有香水味?房子刚刚租用不久,难道是以前的房客留下的香水味?可是,她住进来这些日子怎么没有闻到?

神秘香水味很快就消失了。

白晓洁坐在床上。

目光迷离。

她突然想,如果阿南此时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会怎么样?

花荣长得有些像阿南,是不是阿南没死,化名花荣来找她。白晓洁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白晓洁在一家外企上班,负责市场调查工作。

繁重的工作令她十分厌倦,好多次,她想辞职,离开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四处浪迹。可是,她总是下不了决心。她需要钱,没有钱,很难生存下去,特别是父亲得了癌症之后,就变得更加困难了,母亲总是三天两头打电话来要钱,仿佛她是银行。尽管对父亲有种说不清的怨恨,她还是默默地尽一个女儿的责任,无法逃避。

这天,白晓洁觉得头晕,下班后就匆匆离开办公室。

走出办公大楼的门,迎面走来一个年轻人。

他拦住了白晓洁,笑嘻嘻地说:“晓洁,我们吃饭去吧。”

白晓洁说:“虾米,滚开。”

虾米腆着脸皮说:“晓洁,还在生我的气啊,别这样,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去买手机。”

白晓洁冷冷地说:“吃饭,手机,都见鬼去吧,你他妈的不就是为了和我睡觉,搞那么多噱头干什么,直说好了。”

虾米说:“那几天真的手头紧,现在有钱了。”

白晓洁说:“滚吧,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了。”

虾米说:“晓洁,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白晓洁说:“没有机会了,你找别的女人去吧。”

说完,她就往前走。

虾米跟在她后面,喋喋不休。

白晓洁更晕了,突然回转身,朝虾米大声喊叫:“你他妈的有完没完!”

虾米愣住了。

很多人围过来看热闹。白晓洁见状,冲出去,狂奔而去。

白晓洁确认已经摆脱虾米,才停下了脚步,大口地喘气。自从情人节那个晚上之后,白晓洁决定再也不搭理虾米和猪头了,他们打来的电话一概不接,发来的消息也一概不回,甚至把他们的手机号码也删除了。

街旁,有个残疾人坐在那里,可怜巴巴地看着行色匆匆的路人。

白晓洁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她突然觉得自己如此孤独,如此无依无靠。

白晓洁脑海里浮现出花荣瘦削的脸,耳畔仿佛响起了他富有磁感的声音。在这个城市里,白晓洁认识的人中,花荣无疑是最有趣的人。她犹豫着,是不是该给他打个电话。夜幕降临,此时,他在干什么,是不是刚刚开车出来拉客?

白晓洁想起那天凌晨,花荣送她回家,在她下车前说的一句话:“你随时都可以找我。”

白晓洁拨通了他的手机。

她有些紧张,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花荣说:“喂,喂——”

白晓洁说:“花大哥,我是晓洁。”

花荣说:“我知道,我知道。”

白晓洁说:“花大哥在忙吗?”

花荣说:“晓洁,你有事吗?”

白晓洁说:“事倒没有什么事,就是想请你吃饭,那天晚上实在麻烦你了。”

花荣笑了笑说:“吃饭可以,感谢就不必了。”

白晓洁说:“那你现在能过来吗?”

花荣说:“到哪里?”

白晓洁想了想,说:“你到三番路56号的张家小厨,可以吗?”

花荣说:“没有问题。”

白晓洁说:“那不见不散。”

花荣说:“不见不散。”

白晓洁住在离公司不远的三番路上,张家小厨就在她住所旁边,十分方便,她吃完饭就可以回家睡觉。

白晓洁穿过两条街道,来到了三番路,这是一条狭窄的小街,小街两旁都是店铺,这里是市中心的老街区,十分热闹。因为这里热闹,小偷也特别多。前段时间,白晓洁咬着牙买的iphone4就是在街上行走时被偷的,要不是新手机被偷,她也不会让虾米买手机,也不会看破虾米,现在,她用的是以前的旧手机。白晓洁不是那种紧跟时尚的女子,可是,也不能太落伍,被人瞧不起,现在的人势利得很。

白晓洁走进张家小厨,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等待花荣。

过了半个多小时,花荣才赶到。

花荣说,堵车,实在抱歉。

白晓洁见到花荣,莫名其妙愉悦,脸上露出了笑意,说,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花荣说,这个地方停车也很麻烦的。

白晓洁说,那你车停哪里了?

花荣说,就停旁边的三番小区了。

白晓洁说,哈,我就住在三番小区,本来想告诉你车可以停在小区里的,没有想到你已经停到里面去了。

花荣说,我猜你就住在附近。

白晓洁说,你怎么猜到的。

花荣笑了笑,这个地方不是吃饭的好去处,你定这个地方,肯定离你家近。说实话,像这种本帮菜的饭店,我基本上不来的,没有什么好吃的不说,还贵得要死,老板或者老板娘大都是本地人,死拉着一副猪肚脸,好像欠了他们几百万似的。

白晓洁笑出了声。

花荣说话时,老板娘拿着菜单就站在他身后,阴沉着脸。

老板娘把菜单扔在桌上,扭头走了。

花荣说,你看,你看,就这臭德行。

白晓洁笑着说,还好啦,这里的菜还不错,老板娘也不像你说的那样差劲,她是听了你说的话后才生气的。

花荣说,还是不行,真正好的老板娘,就是指着她的鼻子骂,也不会生气,还冲你笑呢,本地人就他妈的小心眼,经不起逗。

白晓洁说,那我们另外找个地方吃吧?

花荣说,算了,算了,就在这里随便吃点吧。

白晓洁拿起菜单,递给他,说,你点菜吧。

花荣也不客气,接过菜单,看了看,说,我们每人吃碗面好了。

白晓洁说,这怎么可以,太怠慢你了。

花荣说,就吃碗面吧,吃完,我们去别的地方玩,怎么样?

白晓洁点了点头说,好吧。

吃完面,他们走出了饭馆。小街上十分热闹,两旁的各色店铺客人很多,好像哪里的东西都不要钱,可以拿着就走。他们来到三番小区门口时,白晓洁看到了虾米。虾米抱着一个盒子站在那里,左顾右盼。他也看到了白晓洁,走上前,说:“晓洁,我给你买新手机了,刚才上楼,你不在,我就在这里等你。”白晓洁说:“谁要你的手机。”虾米哀求道:“晓洁,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是真心爱你的。”白晓洁冷笑道:“爱?你也配说爱?走吧,不要再惹我发火,好吗?”虾米说:“晓洁——”

花荣走上前,推了虾米一把,说:“你这小子怎么像只癞皮狗,人家不理你,你还非往上凑。”

虾米说:“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白晓洁说:“他是我新男朋友,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虾米说:“你蒙谁呀。”

白晓洁挽起花荣的手,说:“我没蒙你,你识相点,赶快走吧。”

花荣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地说:“妈的,你这个小瘪三,再不滚蛋,老子拧下你的头。”

虾米浑身一哆嗦,赶紧跑了。

虾米跑后,白晓洁觉得对他有点过分,动了恻隐之心。

花荣说:“他是谁?”

白晓洁松开了挽着他胳膊的手,说:“抱歉,他是我前男友,分手了,还老来纠缠,我要不说你是我新男友,他会一直纠缠下去的。”

花荣笑了,说:“我明白了,明白了,以后他再来纠缠,你就告诉我,我把他杀了。”

白晓洁吃了一惊,说:“你说什么?”

花荣说:“我说,如果他再来纠缠你,你告诉我,我把他杀了。”

白晓洁突然想起了他讲杀人故事的情景,笑了,说:“花大哥,你就是喜欢拿杀人来开玩笑。好吧,他要是再来纠缠我,我就告诉你,你把他杀了吧。”

花荣笑出了声。

他的笑声里充满了邪气,不过,白晓洁没有听出来。

花荣把白晓洁带到了“地狱狂欢”娱乐城。白晓洁听说过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是有钱人的玩乐天堂,这里的小姐都特别漂亮,公司的财务总监就经常带着那个鬼佬老板来这个地方。走进去,白晓洁果然看到很多美女。花荣说:“晓洁,看到这些美女,你不会有压力吧?”白晓洁说:“我有什么压力,她们能和我比吗。”花荣笑着说:“当然,她们怎么能和你比,你多么高贵呀。”白晓洁说:“大哥,你是挖苦我吧?”花荣说:“没有挖苦你,我说的是真心话,在我眼里,她们不是东西,眼睛里只有钱。”听了花荣的话,白晓洁心里舒服多了,可是在这样的地方,她还是有点忐忑不安,生怕碰到财务总监和老板。

花荣要了个小包房,让白晓洁先在这里唱歌,他要出去办点事情,很快就回来。

白晓洁没有问他去干什么,就让他走了。

花荣泡妞也不忘做生意,他是去接几个小姐来这里上班。

白晓洁独自在包房里唱歌,唱了几首,觉得无趣,就不唱了,坐在那里听歌。过了好长时间,花荣还没有回来。白晓洁有点慌,花荣会不会放她的鸽子?如果他不回来,那可如何是好,这个包房一定很贵,付不起包房费怎么办?

白晓洁对花荣毕竟不是很了解,有些后悔和他来这里。

她在焦虑中等待。

好不容易,花荣回来了。

见到花荣,白晓洁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她说,你干什么去了,我歌都不想唱了。

花荣笑了笑说:“去接几个小姐到这里上班。”

白晓洁说:“你真是个怪人,请我来唱歌,竟然还去拉小姐上班,我服你了。”

花荣说:“该赚的钱还是要赚的。”

白晓洁说:“你缺钱吗?”

花荣说:“你说呢?”

白晓洁说:“应该不缺吧。”

花荣说:“虽然我不缺钱,可也不是什么财主,我要有个几百万,就不开黑车了。你以为我真的喜欢像耗子一样活着。”

白晓洁说:“看得出来,你没有什么牵挂,这样多好。”

花荣说:“是,我没有牵挂,我妈早就死了,我爸也在两年前死了,我也没有老婆孩子,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无牵无挂的,痛快。”

白晓洁说:“我要像你一样就好了。”

花荣说:“你难道有什么困难?”

白晓洁说:“不想说这些了,花大哥,我想喝酒。”

花荣说:“没问题,你想喝什么酒?”

这时,有人推开了包房的门。走进来两个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她们笑容满面。其中一个说:“花大哥,我们还以为你骗我们呢,原来真在这里玩呀,我们陪你好了,今天晚上免费。”

另外一个女子说:“是呀,免费。”

花荣说:“骗鬼呀,还免费,就是你们不要我的钱,你们的妈咪也饶不了我,赶快去找你们的客人吧,没看到我有朋友在这里。”

她们笑着,目光在白晓洁身上游动,仿佛在嘲笑花荣。

她们的确比白晓洁长得漂亮。

花荣知道她们的心思,说:“你们走吧,不要影响我们唱歌了,明白告诉你们,她是我女朋友。”

白晓洁脸有点发烫,想逃离,又咽不下这口气。她挽着花荣的胳臂说:“我是他的女朋友,你们想干什么。”

她们笑得花枝乱颤,然后离开。

花荣说:“她们是婊子。”

白晓洁说:“你是不是经常来这里。”

花荣说:“经常来,是来接送她们,到这里来消费,这是第二次。”

白晓洁说:“真的?”

花荣说:“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白晓洁说:“我相信你,可以了吧。我想喝酒。”

同类推荐
  • 月朦胧,鸟朦胧

    月朦胧,鸟朦胧

    长篇小说,1977年发表。讲述的是韦鹏飞之妻欣相因迷恋一位男歌手而弃家出走。后鹏飞与女儿所在的幼儿园教师刘灵珊相爱,但仍对欣相一往情深。当刘灵珊得知欣相被男歌手抛弃而企图自杀时,便巧妙地安排她与丈夫、女儿相见。在韦家三口团圆之际,刘灵珊悄然离去。
  • 第五个房间

    第五个房间

    我穿戴了一身名牌行头准备出去约会,司机在门口等我。约会的对象是我大学时代的校友,此人目前在一家杂志社做记者。在学生时代,我们并不熟识。我结婚后,搬到这里来才开始和她交往。见面的地点约在闹市的一隅,大有闹中取静的意思。咖啡店里没什么客人,轻柔的怀旧英文旋律缓缓流淌出来,给人身心放松的感觉。我打发了司机,迈着知性的步伐跟着服务生向预订的座位走去。好友名叫宁欣,却起了一个时髦的法文名Yvonne。她已经先到了。“你总算到了。”
  • 旅游记

    旅游记

    一部生趣盎然、充满哲思的小说。以旅游者的视角将自然山水、人文胜迹、民风民俗与人的本性、命运相结合,以此反映社会的变迁,人心的浮沉。《旅游记》可谓旅游生活的产物。在这个漫长的旅程中,与旅伴们一起,或骑毛驴骡马,或乘轮船飞机,时而若一个行者,随遇而安;时而又像一条航船,经受着大风大浪。作者于旅途中目睹耳闻了沿途景致和异闻趣事,领略了个中哲理,依着旅程的顺序,每到一处,是怎么看的,何样想的,就怎样写,便写成了这几十万言。《旅游记》主人翁胡艳丽美丽善良、年轻单纯,在旅途中,在旅伴的诱逼下与之发生关系怀孕,不得不与其结婚,而婚后丈夫却背叛了她。胡艳丽断然与背信弃义的丈夫离了婚,却陷入了生存困境。
  • 一根筋武魁

    一根筋武魁

    双龙镇的孙大凤是个漂亮的女人,就是心眼儿刁钻,爱占小便宜。四五岁的时候,她拿到手的东西外人别想要出来,要是别人有的东西她没有,她会硬要,不给就在地上打滚撒泼,直到要到手才算完。她十九岁那年,相中了镇上宏昌木工厂的小木匠武魁。武魁一个月能挣四百块钱,木工活剩的边角废料还能分到家里做烧柴。那年月,在这边远小镇可是令人羡慕的工作。于是,大凤就隔三差五往木工车间跑,找武魁搭格。一来二去她发现武魁正和一个叫小影的姑娘处得挺热乎的。大凤哪会甘心,决意要把武魁抢来。一天,武魁干完一档活正歇着,大凤来到他跟前,笑着看他。
  • 请在哔声后留言

    请在哔声后留言

    《请在哔声后留言》是一本能让所有面无表情的人都为之动容的短篇作品集。也让读过它的人在读到某些只言片语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事情还可以再坚持一下,再等一等。就像徐良说:让它躺在你的枕边,打着厚脸皮的呼噜,偷看你酣睡的脸。在你难过的时候,它会给你带来一点温暖,驱走孤单,无论日出还是傍晚,无论相遇还是走散。喜怒哀乐,我们一人一半。
热门推荐
  • 中国式控制力

    中国式控制力

    中国式控制力根源于中国的传统文化,根源于历史上无数先人在控制问题上的探索,中国式控制力是中国数千年制度文化和权力斗争的智慧,促进着人们在意志和行动上和谐统一的向心力和凝聚力。中国有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的历史,也就有了当时历史条件下相对较为先进的制度设计。法国现在在所使用的文官考试制度即参照了中国历史上的科举制度,而中国的宰相制度和监察制度更是让国外无数学者为之所拜服,这些夹杂于制度和权力斗争中的控制力智慧在过去曾被我们全盘否定过,现在我们重新审视这些祖先们留给我们的智慧,以期对现代企业管理有所借鉴。
  • 腹黑王爷的天价弃妃

    腹黑王爷的天价弃妃

    一朝穿越,医术精湛的医生变成了宁王府里不受待见的弃妃,住破旧的茅屋,吃馊臭的食物,小妾任意欺凌,夫君冷眼旁观。她怒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小妾张扬,仗着王爷的宠爱要打断她的腿?直接将她扔到池子里喂鱼,看她还敢嚣张!夫君残暴,想要毁她清白以迎娶新人?让他染上恶疾成为京城所有人的笑柄,再也抬不起头来!庶妹恶毒,设计将她嫁给六旬老翁为妾?弄臭她的名声,把她送给七旬杀猪匠,让她尝尽苦楚!她不是善良的圣母,而是从地狱归来的恶魔,谁伤害她,她一定让那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她冷血嚣张,她清冷高傲,从没想过这辈子还会嫁人,可是什么时候招惹了那条腹黑的大尾巴狼对她穷追不舍,实在躲无可躲,还是赶紧逃吧。片段一:男人通红的双眸中迸射出刻骨铭心的仇恨,咬牙切齿的指着面前笑容灿烂如花的女人,“钟晴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陷害本王的爱妾,害死本王的儿子,刺伤本王的母亲,宁王府容不下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当家主母,拿着休书有多远滚多远,再让我看见你,本王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清丽无双的女子微微翘起绝美的唇,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语如叮咚的流水倾泻而出,“我自然会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不过,不是你休我,而是我休你!”绚烂的笑容陡的转变成冰冷的寒霜,纤纤素手干脆利落的将一纸休书扔到怒气冲天的男人脸上,“东方鸿你这个卑鄙无耻丧心病狂的小人,不是你不要我了,而是我不要你了!以后你再敢招惹我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白纸上清晰的“御赐”二字让怒火滔天的男人傻了眼,不可置信的瞪着咄咄逼人的女子,下一刻“噗”的一声,一大口鲜红的血吐了出来,再也支撑不住昏死过去。片段二:夜黑风高,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从幽静的角落爬上围墙,喃喃自语道,“都说婚姻是座坟墓,好不容易从一座坟墓里爬了出来,我脑子坏了才又要爬进另一座坟墓里面,还是一个人自由自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纵身跳下围墙,一道颀长伟岸的男人挡住她的去路,在月色下露出亮森森的白牙,女子得意洋洋的笑容顿时僵硬在了脸上,脊背阵阵阴风扫过,撒腿就跑。俊美如同谪仙的男人轻而易举的拽住了她的手腕,狐狸般的眼睛笑得异常危险,“晴儿这么晚了想要去哪里?难不成是想逃婚吗?”“殿下说笑了,我只是觉得月色很好想出来逛逛。”钟晴狗腿的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虽然婚姻是座坟墓,但是能够入土为安总比暴尸荒野要强,晴儿还是跟着本王入土为安比较好。”
  • 江湖尘事

    江湖尘事

    诡秘的江湖,荒诞离奇的传说,刻画着武林中不为人知的一面。绝世剑客,名门闺秀,武林大豪,空门隐士,独行大盗,江湖浪子,形形色色的人物,在庙堂,在闹市,在深山,在沙漠,在怒海,上演了无数惊心动魄而又扣人心弦的精彩故事。
  • 萤火若惊秋

    萤火若惊秋

    一个结婚前夕逃婚的大龄剩女,追寻爱情、追寻自我;一个不温不火不丧的网络作家,努力写作、努力生活;在远离家乡的城市中,他们互助而又互怼,遇到前任、遇到知己、遇到朋友,遭遇磨难、遭遇危机、遭遇陷害,他们若“萤火”一般,不断燃烧,只不过为了惊艳属于自己的“清秋”。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搁浅

    搁浅

    我们八驿镇紧靠松花江,曾是北方驿道上的一个站馆。镇上很多人都是站人的后代,可许建来却不是,他家是后来从外地搬来的。离开八驿镇三里多地,有一座省属监狱,他老爸就在那儿上班,管后勤伙食一类,也穿警服,来回骑车子,从街上日日地驰过,那也是很抖精神的。监狱系统的人归省里统一调动,忽而这忽而那,自己说了不算,一纸调令,许老爸就来了。还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许建来的妈妈就病故了。我们都记得当时出殡的场面,许建来手上撅着一根雪白而琐碎的灵头幡,哗哗啦啦地飘拂在劲飕的秋风里,走着很规范也很僵硬的步子,就像仪仗队里的新旗手。
  • 北洋总管段祺瑞

    北洋总管段祺瑞

    段祺瑞品质高尚,爱国有心,同时又倾心权术,迷信武力。一生毁誉参半。段祺瑞在史上有“三造共和”之美誉,即致电逼迫清帝退位、讨伐张勋复辟、抵制袁世凯称帝。他曾多次组阁,是北洋军阀中少有的铁腕人物。
  • 网游之天下无敌

    网游之天下无敌

    神:在游戏中成神,在现实中实现复仇。背负血海深仇,走向成神之路……魔:从死亡的地点爬起来,迈着华丽的舞步走向新生……斗:上天给了我一次继续生存的机会,不是让我来浪费的。未报完的仇接着去报,未完成的事情继续去完了……
  • 嫁给摄政王后我成了团宠

    嫁给摄政王后我成了团宠

    [隔壁新文—穿成丫鬟后我翻身了,求带走!]护国将军府有个老姑娘,年芳十八,长的是倾城倾国却无人敢娶。直到她遇到了无人敢嫁的摄政王,柳卿卿觉得她们是绝配啊。嫁给摄政王后,柳卿卿洗心革面,决定做个人,让曾经看不起她唾弃她的人都后悔莫及,却不想一不小心成了团宠,这可怎么办?她研发的新毒药,有人帮她试毒。她需要新的药材,有人给她出钱。她想出去玩,有人陪着她。她想吃什么,有人给她做。“本王的王妃,本王自己保护!”原本对她爱理不理的摄政王受不了了,霸气的将她揽入怀中,对着他们宣誓主权道。柳卿卿一脸无辜看着他,道,“王爷,你要是不保护我,我可就跟别人跑了!”摄政王眉头一皱,怎么办呢,必须生生世世守护着她!
  • 帝斋

    帝斋

    一本普通的千魔太渊经藏着数不清的功法。一柄如废铁的砍柴刀却能除魔斩妖倒海断江。白琅带着这两件普通的东西开始了一段非凡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