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或者说小白，有属性吗？
……
印入小白眼中的，是一道白光。
这道白光不是很强——但也绝对算不上暗。
白光很柔，并不刺眼。
晶石有反应了，小白嘴角不自觉微微扬起，淡淡一笑。
可能是受之前状态影响，他没有很激动，也没有如平常一般大呼小叫。
此刻的他，就这么面带微笑，静静地看着手中晶石，平淡、自然。
小白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似乎一下子成熟了许多。
没错，现在的小白就给人以这种感……
“小黑！小黑！”
小白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手舞足蹈仰天呼号呼唤起来！
他这一动，一下子就将刚才好不容易维持起来形象给破坏的一干二净，丝毫不剩……
……谁说小白变了？
胡说！
小白还是那个小白，一点没变……
……
“干嘛？”小黑不满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我这才休息多久？就又被你这可恶的小白给吵醒了！
他能不气吗？
“小黑，你快看！快看！呃……”
小白兴奋地将手中的晶石递到自己眼前，想让小黑看一看这道白光——主要还是想向小黑好好炫耀一番。
可还没等他炫……咳咳，还没等他分享喜悦，他却突然发现晶石上刚刚还散发着的白光，不知在何时……
消失了！
小白擦了擦双眼，再次看向晶石。
最终，他总算确认：这光，真的没了！
“看什么看？还不是那块破晶石吗？”墨强忍怒意，没好气地说。
“不是……你不知道！刚刚这晶石……这晶石它……它发光了！”
白傻眼了，说话语气也有些愣愣的。
“发光？你耍我呢？我怎么没看见？”
墨语气开始变得不善起来。
“没有！我没耍你！真的！刚刚……刚刚它真的发光了！是道白光！我正想给你看的！谁知道它又突然没了！”
白也急了，赶紧解释。
对此，墨没有再说话，就这么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晶石。
虽然现在是白在控制身体，但奇怪的是，此刻墨白的脸上，却是一会儿生气，一会儿着急。
两种表情快速转换，十分有趣。
“不信？不信你等着！我马上就把它再弄出来！你等着！别下线啊！看好了，我马上就把它弄出来，我吓死你我……”
急了急了，白急了，甚至有点语无伦次起来。
他赶紧再次测试，可此刻正激动的他……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他接连尝试了几次，结果均以失败而告终。
“刚刚明明就成功了，真的，我没有骗你……”
小白垂头丧气的小声咕哝着，一脸委屈模样。
其实……墨已经有些相信白说的话了。
他了解白的性格，若不是真的成功了，他应该不会如此大呼小叫，急着向自己炫耀。
毕竟，正如他讨厌白嘲讽自己一样，白一样也不喜欢被自己嘲讽。
至于此刻他一直冷着脸的原因……
很简单，任谁刚休息没多久就被人给打扰，心情都不会太美丽的。
通俗点讲，纯粹的“起床气”而已……
“刚刚是怎么做的，说来听听。”
见白委屈的样子，墨不由心软，语气也软了下来。
小白垂头丧气地将之前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我没有撒谎！”
他再一次强调。
“哼！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倒是有可能，就你这毛毛躁躁的脾气，你注意力又能集中多久？能维持那么一小会儿就已经算是不错了！”墨淡淡地说道。
但依然没有给白什么好脸色。
小白撇了撇嘴，明显不服气。
但自知自己这次理亏，也便忍着没有还嘴。
“控制权给我，我试试！”
见小白情绪依旧低落，再加上自己也的确有些好奇，墨便打算自己来试试。
“给你给你给你！”
白没好气地将控制权丢向了墨。
墨接过控制权，重新在床边盘膝坐好。
测试属性需要放松自己以及集中注意力，墨便没有选择马上开始尝试，他如白之前一样先静坐了一会儿。
待感觉自己状态调整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才将目光投向了手中的晶石上。
他没有如白一般闭上眼睛——但也没有像白最开始那样死死地盯着，他只是很自然、很平淡地看着手中晶石。
一炷香，两炷香……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渐渐过去了一刻钟的时间。
然而，手里的晶石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墨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晶石一握。
“你确定没眼花没看错？”
“没有没有我没有！”
白觉得自己快要抓狂了，自己明明没有说谎来的，墨怎么就不信呢？
“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墨皱着眉头，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毕竟对于这些，他也没什么经验。
“你再想想，我这一次的做法和你之前成功那一次有什么不同？”
苦思无果，墨只能再次向白询问，希望能有所发现。
“哼哼，我之前成功的那一次是闭着眼睛……”
“与这个无关。”
白话还没说完，便被墨给否了。
“哼！我说什么你又不信，那你还问我做什么？之前你休息的时候，我一个人那次本来我就是闭着眼睛成功……”
“你说什么？”
听到这里，墨眼中突然神光一闪，不等白说完，再一次将白的话打断。
“闭着眼成功的啊！我说你能别老打断我……”
小白对墨屡次打断自己的话非常不满，没好气地抗议起来。
然而，这一次他依然没能把话说完。
“不是这一句，前面半句！”
墨很自然地无视了他的抗议，又一次打断了他。
“前半句？你休息的时候……我一个人……”
“对！就是这个！小白，我问你，刚刚我在尝试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把注意力放在晶石上了？”
“对呀，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之前……不对！小黑，不要转移话题！我让你不要打断我说话！听到了没……”
“那就对了，记得在之前第一次测试的时候也是这样，那一次测试虽然是由小白主导的，可在测试的时候我没有多想，也把注意力放在了这晶石上，那一次没成功……”
墨坐在床边，低着头喃喃自语。
“而这一次的情况与第一次有些相似，这一次是由我来主导的，可小白也在我测试的时候将注意力集中到晶石上去了，因此这一次的结果还是失败了……”
“小黑！你居然敢无视我？气死我了！小黑小黑小黑……”
白的抱怨不断在脑子里回荡着，可墨就仿佛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分析着与属性测试有关的点点滴滴。
小白被自动当成空气过滤掉了。
“至于唯一成功的一次……这一次与第一次一样是由小白来主导的，而这两次的区别……”
“在集中注意力这一点上，小白我不清楚，但是之前失败的那一次，我的注意力还算是挺集中的，所以那次的失败大概率和注意力的集中与否无关？”
“嗯……这一点先撇开暂且不考虑，而除此之外，这两次唯一的区别就在于……成功的这一次，我没有参与其中，而失败的那一次……我参与了。”
想到这里，墨白皱了皱眉头，又看向手里的晶石。
“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块测试晶石一次只能用来测试一个人的属性？虽然而我和小白虽然都是墨白没错……”
“但同时我们俩却又是实实在在的两个不同意识，当我们同时将注意力集中在晶石上面的时候，测试晶石会误以为我们俩是两个人，所以才导致了测试的失败？”
“所以说……我和小白也许不应该一起测试，而是要分开来进行测试？分开来测试才有可能成功？”
“对！应该是这样！没错！就是这样！”
随着不断地分析，墨眼中一亮，觉的自己的猜测应该没有错。
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再去测试一次属性来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说干就干，他再一次打断了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唧唧歪歪的小白。
“别废话了小白，先听我说！”
“啊？什么？你说什么？”
正说得兴起的小白突然又遭打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甚至有些懵。
但墨可不管这么多，他把自己刚刚的猜测尽可能快速又清楚地同小白讲了一遍。
“……大致就是这样了，你明白了吗？我打算自己单独再进行一次测试，所以这一次，你就不要把自己的注意力再放在晶石上面了。”
“明白倒是明白了，只是……注意力不放晶石上，那我放哪里啊？”
“随便哪里。”
“随便哪里是哪里？我觉得吧，你这猜测不靠谱！还是听我的，小黑你把眼睛闭上试试，我觉得闭上眼睛才能成！”
小白还是对自己提出的“闭眼法”念念不忘反复唠叨，希望小黑能够试一下。
墨无奈，只得同意下来。
“知道了知道了，我答应你闭上眼还不行吗？但你也要向我保证，只要我闭着眼进行测试，你就要照着我说的去做，不要把注意力放在测试晶石上，让我单独完成这次测试。”
“这还差不多！嗯……行吧，看在你态度诚恳的份上，我同意了！”
这下白终于满意了，也就应下了墨的要求。
见白不再捣乱，墨也松了口气，他盘腿在床上坐好，摆好姿势，然后闭上了眼。
虽然闭上了双眼，但墨的注意力还是全部集中在了手里的晶石上。
至于白，也终于遵守了约定，思想开起了小差，没有来捣乱。
一炷香，两炷香……
又是将近一刻钟，墨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于是他缓缓睁开双眼，向着手中的晶石看去。
可这一看，他愣住了。
“小白。”
“呃？”
“你说你之前看到的……是什么颜色来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