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舒涵突然感觉到胳膊肘那儿里传来柔.软的触感。
转头发现却是陈答应为了看清话本的插图，伸长了脖子紧紧贴了过来。
陈答应刚散过步，软绵绵的身子还有些发热，一身宽松的月白色百褶裙，其中蕴着热意。
这么近的距离，张舒涵能隐约嗅到她呼出的幽香气息。
陈答应又探了探身子，蹙眉盯着话本插页,“从哪里可以看出是画师手绘？”
张舒涵下意识的瞥了眼，一抹惊人的雪白映入眼帘。
为陈答应擦背时，因水汽朦胧，他只看到模模糊糊，白茫茫的一片，便已经鼻尖温热，不敢直视。
此刻陈答应虽然穿戴整齐，但因微微躬着身子，反倒能清楚地看到衣领内深邃的沟壑。
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开始往下奔涌。
这下可不妙！
男女那个授受不亲！
但我现在是个宫女……
好吧，非礼勿视，非礼勿动……
张舒涵急忙移开视线，顺着陈答应的目光转向话本插页。
随即指着画上精细的线条，略显尴尬道：“答应您瞧，从这些笔画就可看出，此图是由画师手持狼毫所绘，木板印刷无法达到这种效果。”
陈答应这才恍然：“这么说来，这些话本可是稀有之物？”
“一两本尚可，若是多了，恐怕无处去找来这么多技艺高超的画师。”
张舒涵心想，这些话本能在宫中，又多为独版，有何辛密，藏在其中也未可知。
陈答应仔细端详了半晌， 问道：“舒敏，你觉得这些插画可什么含义？”
画中的含义？
张舒涵越来越怀疑陈答应借这些话本的目的，她肯定知道些关于话本的事。
张舒涵故意不道明，合着话本故事讲解，陈答应听得仔细，不时还提些问题。
直到晌午，陈答应都蹙着眉思索，张舒涵说了很多，她在努力从中找出一些信息，最终依旧毫无所获。
张舒涵则不然，他旁敲侧击，引导着陈答应提问，从她的问题中，得知似乎在找寻某样东西，而关键就藏在这些话本之中。
亦或者说，是藏匿于人皮书签当中。
难道和书签上的诗句有关？张舒涵有这么想过，可所有书签都被春桃胡乱调换过。
在识字不多的春桃看来，书签上的字都差不多，只有多两字少两字的区别，晒书时就随意取了出来。
张舒涵也不知是否与姐姐的死有关联，便暂时将话本的事放在一边。
回到下房，张舒涵与春秀一齐整理了药材，取出适当的分量，为刘嬷嬷配置祛疤的药。
春秀拿着刘嬷嬷给的驻颜方子，瞧了半天，歪着脑袋问：“舒敏姐姐，这方子看着不像是药呀，倒像是食单。”
“你这小馋嘴，看到什么都像吃。”
“才不是呢！不信你自己看看。”
张舒涵觉得奇怪，接过药方看了看，确实外敷内服一应俱全，便戏谑道：“不怪你说，还真是如此，刘嬷嬷若是开一间铺子，定然财源广进。”
“我想吃这个，还有这个！”
春秀指着上面的几样果汁牛ru，小.舌头舔着嘴唇，嘴角还挂着晶亮的涎水。
这吃得完吗？
张舒涵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他想起饭堂食材可以随意取用，于是决定满足一下春秀这小馋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