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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家中变故

感受着窗外的风和阳光,叶小二的心情舒畅起来。虽然几天前才跟父母分别,但是快到家的时候,还是不自主的有点小雀跃。

回到村里,叶小二习惯性地吹了个口哨,却久久没等到“炮仗”的身影。哦,“炮仗”是条土狗,隔壁李奶奶家的,但是跟小二特亲。平时只要小二吹个口哨,“炮仗”总能第一时间跑过来迎接。

“哟,小二回来啦,找‘炮仗’呐?‘炮仗’在东头晒场上训练呢!估摸着还有会该结束了。”恰好李奶奶出门倒垃圾,看到叶小二在不远处张望。

“李奶奶好,‘炮仗’还要训练?训练啥,谁给训啊?没听说村里有谁会这个吧?”叶小二好奇地问。

“嗨,村里的狗啊,猫啊,最近都跟中邪了似的,每天早上都要到晒场集合,被条小青蛇指挥着训练,还别说,练得还有模有样的……”

“啥?蛇?训练猫狗?”叶小二目瞪口呆,李奶奶您背剧本呢?

“就知道你不信!起先发现的时候,大伙儿都不信啊!可那条蛇愣是邪性,瞪谁谁恍惚,谁也抓不到它,而且试图抓它的,接下来都要倒霉好几天!后来想想这蛇来之后,也就训训猫狗,好像也没啥危害,更不咬人,反而有点通灵的感觉,大伙儿就听之任之了。”李奶奶慢腾腾的往回走,“赶紧回去吧,‘炮仗’应该听到你的声音了,估摸着训练完就该去你家找你了!”

叶小二嗯了一声便回家了。

吃午饭的时候,叶小二忍不住问了一下父母关于那条蛇的事。父母也对此称奇不已,跟叶小二说了不少村里最近发生的奇闻逸事,虽然没有证据,但似乎都与那条蛇有关。叶小二听得对这条蛇更有兴趣了,自从自己死过之后,似乎整个世界都悄悄地改变了,以前总以为只会出现在神话传说里的各种生灵,都一一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猎奇了……

正扒拉着最后几口饭,外面传来了“炮仗”的声音,刚放下碗筷,张开双手,“炮仗”就蹿过来扑进小二怀里。作为一个长期的“病秧子”、“药罐子”没几个小伙伴愿意跟叶小二亲近,只有“炮仗”一直陪伴他。算下来“炮仗”今年差不多7岁了,在狗里面也算大龄了,但是这次见面,叶小二明显感觉到“炮仗”充满了活力,好像变年轻了一样。

一人一狗嬉闹了一会,叶小二让“炮仗”带他去看看那条蛇。“炮仗”居然冲叶小二摇了摇头,并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要对他说些什么。叶小二知道“炮仗”很聪明,很多时候的确能听懂一些话,但是从来没有像这样人性化的拒绝过,难道也是那条蛇的缘故?叶小二越发感兴趣了,便央求着“炮仗”带他去涨涨见识。

磨了半天,“炮仗”不知是烦了还是同意了,“汪汪”两声就跑了出去,叶小二赶紧跟了过去。

来到晒场一边,果然看到“炮仗”在草垛子边等他。见到叶小二过来,“炮仗”冲草垛甩甩头,再伸出一个前爪,指了指晒场,随后便向晒场走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叶小二:这是成精了吗?

叶小二依照“炮仗”的安排,猫在草垛边,只伸出个头朝晒场张望。

只见“炮仗”一路低头前进,走到晒场边的老梧桐树下,四肢跪伏,喉间发出呜呜的声音,就好像在觐见一位帝王。

不多会儿,树上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爬了下来,可是尺寸太小了,无法看清楚。叶小二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看得清楚些。忽然,一个娇小轻盈的身体扑到了叶小二背上。叶小二那身板,那吃得消这个,何况他自己本身就猫着身子呢,顿时被扑了个趔趄,冲出去两三步才勉强稳住身子,来不及看身后是谁,便听到一阵破空声直袭面门,同时还伴随着“嘶嘶”的蛇信吞吐声。

“呀!”

“哎哟!”

“嘶嘶嘶!”

三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只见这一刻,叶小二背着个女孩,额头上“插”着条三寸长的青色小蛇,哦,旁边还有一个下巴脱臼的“炮仗”。啥?没见过狗会下巴脱臼?你看下现在的“炮仗”就行了:这条土狗,愣是摆出了哈士奇的表情!

“啊!小二哥哥,蛇,蛇啊!”叶小二背上的女孩高声尖叫着,脸上写满了恐惧。

叶小二伸手去抓额头上的蛇,发现蛇已经盘成了蚊香的形状,正大张着嘴巴咬着叶小二的额头,只是叶小二除了感觉额头有点被撞的疼,并没有被咬破皮肤的痛感。这一伸手就把小蛇抓了下来,被抓住的小蛇不停的扭动挣扎,连咬叶小二好几口,却连皮肤都没能咬破,只能时不时发出“嘶嘶”的威胁声。

“可人,你能下来了不?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重啊!”叶小二仍然弯着腰呢,但是不用看他也知道背上是谁了:小跟屁虫兰可人。

这丫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从小到大一直黏着叶小二,甚至扬言长大了要嫁给他。只是叶小二受不了这丫头的黏糊劲,总是躲着她。

兰可人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从叶小二身上下来,随即便急吼吼地察看叶小二刚才被蛇“咬”的地方,见叶小二没事,便要伸手来抓这条小蛇,拿它出气。

叶小二慌忙拦住她,虽然不知道为啥这条蛇咬不动他,可不代表也咬不动兰可人啊,他可是亲身体验过它的咬合力!

找了个借口把兰可人骗走,并保证待会就去她家找她玩,把这姑娘乐得屁颠屁颠地,完全忘记了蛇咬不动人,和狗下巴脱臼了这两件不正常的事。

“你到底什么来头?到我们村有什么企图?我可告诉你,我上头有人!”掐着小青蛇的七寸位置,叶小二开始审问——别问我就三寸长的蛇哪来的七寸位置,问也不知道!

“无知的人类,快放开我!”小青蛇高昂着头,发出一阵威严的声音。

“哎呀我去,真会说话?”小蛇一开口,叶小二吓得一哆嗦,差点给它扔出去。

“哼!”小青蛇头顶浮现出一圈突起,仔细观察下,这些突起似乎围成了一个王冠的造型,并闪耀出淡淡的光芒。随着这一声冷哼,空气中居然现出一层涟漪。叶小二脑中“轰”的一声巨响,心神震荡下几乎晕厥。旁边的“炮仗”早就昏迷过去,躺在地上抽搐着……

“咦?居然扛住了本王的威压?小子,你到底是谁?”转瞬间,审问者和被审问者的身份调了个个。

“我跟你讲了,我上面有人……”叶小二勉强回了一句话,便晕倒在地。

小蛇跟着摔落在地,扭动身体向叶小二头部游来:它要把这个非正常人类解决掉,以绝后患!

小蛇盘旋在叶小二头顶,口中发出奇特的音节,背后显化出一个巨大的身影:驼头,鹿角,牛耳,兔眼,正是传说中龙的形象!

小蛇口中的音节越发高亢,虚空中竟汇聚出一团黑水,并渐渐凝成尖利的冰锥,直指向叶小二的天灵盖。原来小蛇发现,凭它的物理攻击无法伤到叶小二,便准备凝结出法术来击杀他!

冰锥逐渐成型,小蛇却有点能量不足的感觉。

坚持,我要坚持,把这个家伙击杀掉,立刻转移!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小蛇招换出的黑色冰锥,在扎进叶小二头顶之后居然就此消失了,任凭小蛇如何努力,也再感应不到丝毫。

难道这就是天意吗?天要亡我族吗?小青蛇的眼角落下一滴眼泪,天空中的巨大龙形再也维持不住,逐渐崩塌,小青蛇悲戚之下,再也维持不住,就此倒了下去……

晒场上,一人,一狗,一蛇,都失去了意识,谁也没有发现,青蛇倒下前流下的那滴眼泪,恰好滴进了叶小二的头顶,并很快渗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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