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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无眠之夜(一)

历史:

乱世十八年四月初六,这场由早有预谋的暗裔发动的偷袭战,被后世称为“对暗月初次战役”。

双方交战的云雾盆地中,最终的结果以暗裔败走、东土一方获得胜利而告终,可是没有人高兴得起来。不因其它,伤亡太大,东土一方起码有五千人把尸骨留在这处草原,伤者更是高达上万。

以至于卫曲抵达北月关时,被一些将军嘲笑为浪得虚名之辈,直到他们遭遇暗裔并发生激战伤亡过半甚至殒命时,才知晓自己犯下了如何愚蠢的错误。悔不得当初,没有听这位将军的劝诫。

不过在后世史学家的眼里,身为局外人的他们当然不会做出错误的判断,没有人质疑卫曲的能力。他们争论的是另一个问题——如果没有星月营的参与,这场战役会不会取得胜利,或者换个说法,这场战役的伤亡会加重到多少?

而每当提起这场战役,总归有几个人的名字无法避免——吕正蒙、苏墨白、宁静、邳司,这四个年纪相仿的少男少女几乎都是第一次参加战争,却是崭露头角尽显峥嵘,其中最光彩夺目者,属于邳司。

并不是说其余三人比不上他——吕正蒙虽然在几人中最不起眼,可按照军簿的记载,死在他剑下的暗裔最多,可惜他只是一介凡人,没有太多的表现力;苏墨白则是一道剑气纵横数百丈,虽然只有惊鸿一瞥,甚至在他施展完这一招后进入了虚弱状态,仍被所有人铭记在心;宁静则在最紧要的关头率数百铁卫而出,让世人再一次记起天宁氏的风采,对不死尸的征战堪称屠杀,她本人单打独斗杀死众多超然者都觉得棘手的暗猿,从而扬名天下。

而邳司这个太族的红发青年,则是与巴赫大战数百个回合,甚至将其击伤,奠定了威名,不过一开始只在军中流传,人们对他又敬又怕。后来巴赫展现他作为第三圣灵的神威,人们才得知邳司的实力是何其恐怖,不过可惜的是,这正是他悲哀一生的开端。

后话暂且不提,只说他这一场的战绩——他眸中星火所及之处,令当时将士闻风丧胆的不死尸化作焦炭;手中星印落成,风云变色,他最后召来由星辉组成的陨石,令当场十几位秘术大师汗颜,就算他们一生积攒的星辉,也不过如此。完全由星辉组成的秘术甚至改变了云雾盆地的地貌,而后几十年的时光中,这里寸草不生;最后就是打碎了巴赫的肩甲,这是苏墨白用灵器都不曾做到的事情,也是第一次让世人得知,除了灵器,超然力量也是能对巴赫这种圣灵生效。

这段甚至被编进了说书的话本,轩朝最流行的《暗月来袭,云雾盆地初显威》赫然在列,向来是说书人口中主人公的吕正蒙在这里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色。每及于此,先生们总是故弄玄虚,抿一口茶水,醒木一敲,仿佛置身处地,对邳司如何从天而降,轻描淡写地救下尚且年少的飞将军时侃侃而谈,又对他如何施展秘术,星辉与深渊之力令天地变色时眉飞色舞。

不过遗憾的是,这个故事虽然宏伟浩瀚波澜起伏,可结局总是不尽人意——往往是以暗裔败退告终。可暗裔为何要败退,无人得知。

这个问题,就连经历者很长时间都全然不知。

暗裔在东土全军出击后虽然显现出败势,不过当邳司与巴赫交手,第三圣灵让白日现暗月时,这一切被调转了,那些尸首分离被认为不会复活的不死尸纷纷从泥土中站了起来。除了被灵器击中或者被超然力量粉碎尸骸的不死尸,复苏者重新加入了战斗。

本来已经不足三千的不死尸,竟然恢复到了七千有余,令所有人绝望。

就是这样一股强悍的力量,莫名其妙的在巴赫的带领下,用格努尔虫开辟道路,以巴赫施展一个囊括全场的暗雾为终结,消失在这处战场。等到暗雾散后,一切空空如也,与他们来时一样。

所有军士一怔,过了半晌似乎想起什么,才是振臂高声欢呼,一直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生者甚至低声啜泣。这些勇猛的将士都是铁血之人,可面对这样杀不死、杀不尽的敌人,他们能够活下来看到其撤退,那股兴奋劲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直到若干年后无相覆灭,这个消息才真相大白——无相中的那个暗探向寒州两位诸侯王传递消息,具体的细节已经不可考,反正最终的结局是大军来袭,直逼中北城,已是空城却又无比重要的界门之地,不得不让无相做出决定让巴赫撤退。

不过为了保护这位暗探的安全,免得无相余孽对其家人进行报复,这件事只有亲手覆灭无相的寥寥几人知晓,他本人甚至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曾披露。

他本应该是名垂青史的英雄,可因为局势所迫或者个人的意愿,史书上没有留下他的名字,甚至后世都不知有人做出了这样的功绩。

而他也拒绝了新帝的封赏,毅然舍弃这些无数人梦寐以求对他来说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从此不问世事。是归隐山林,亦或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无人得知。

不过有心人不会忘记,乱世二十六年,苏墨白曾戏称对他的两位好友说:“如今无相覆灭,天下初定,以后我要立下石雕,纪念这些为和平作出卓越贡献的人。这个人既然不愿留下姓名,就给他做一个无名的石碑吧。”

轩历二年,英雄们的石雕终于完成,这处被新帝苏墨白亲手提“无名英雄”四字的石碑列在“平和殿”首位,紧接着才是飞将军吕正蒙。朝臣不解,可皇帝陛下始终没有解答。

不过世人不曾知晓的是,有一尊石雕已经完成,可直到新帝去世,都不曾放入殿中。

而就当新帝进入修缮完毕的平和殿时,当年听到他这番话的两个人,都已经不在了。他放眼四野,孤寂涌上了心头。

一.

夜。

薄薄的淡雾与黑夜融在一起,令人根本分不清到底是黑暗中有一片朦胧,还是朦胧中注入了黑暗。

此时东土九万大军已经休息,经过一下午的鏖战,这些浴血奋战的将士终于在傍晚时刻吃上热乎的饭菜,并多数入眠。一下午的战斗对于这些身经百战的将士来说是家常便饭,可从来没有这样疲惫过,与暗裔一战,真乃险死还生。

不过月黑风高,又是三军最疲乏之时,也正是敌人偷袭的好时机,大营外,卫曲布下了精密的布置。

而中军大帐外,不时有士兵提着火把巡夜,在某个不起眼的小土坡上,吕正蒙躺在上面,仰望夜空。

“怎么值夜都不用心,到这里来偷懒?”笑意盈盈的声音突然在吕正蒙耳边响起。

“别乱说啊,过了子时才是我值夜,躺在帐篷里睡不着,出来看看。”少年突然坐起,“倒是小白你,你的那几位叔叔竟然让你出来了?”

已经脱下铠甲此时风度翩翩更像书生的苏墨白展颜一笑,“照你这么说仿佛我被囚禁了似的,如今这帐外有数万大军守候,脚下所处的土地又被秘术加固,帐内帐外,还不都是一样?”

苏墨白也在他身边坐下。

他出神地望着夜空,余光却总能扫到炽热的视线,忍不住羞恼地说道,“我脸上有东西?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些感慨,想到白日发生的一切,我感觉太过不可思议,仿佛置身梦境。”吕正蒙轻声说。

苏墨白眺望着远方,那里是邳司用秘术留下的痕迹,大地塌陷,让车马全然不能过。也是此次扎营的原因之一,在战场上扎营,还是一处平原,对卫曲来说还是头一次。可穿越那处地势太过浪费时间,将士又大多疲惫,不得已才在这里歇息一夜。

“确实,你的这个师弟,真的超乎我的意料。叔叔们都在后怕,怎么长陵住进来这样一个危险的外族人,他们还没有得到半点消息。”

“不是这个,邳司说是我的师弟,我只跟他说过几句话。”吕正蒙摇头,“我说的是那些将士,死在暗裔手中的将士。”

苏墨白侧过身子,用正脸看他,发现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朋友,身上多了一股老气横秋感。他的脸上还是如少年一般稚嫩,紧扎的头发漆黑如墨,可在数年前还是灰白色的,猛然间一种恍惚传了上来,仿佛已经相识了几十年一样。不过苏墨白悄悄掰着手指头算,也就六年而已,可与他相处的时间越长,就越感觉看不清他。

“是啊,我们死了好多将士。”苏墨白低声说,“可是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呢?我愿意他们平平安安活在东土,可这,终究不是你我可以管控的事情。要怪……就怪那些挑起战争的人!”

最后一句是凛然的杀气。

“无相的人确实千该万死,”少年先是附和了一句,旋即双手搂住双膝,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小白我问你个问题,你不要与人说起。”

“好。”

吕正蒙声音低低的,“我是不是很没用?今天有很多人为了救我而死,可我却什么也做不到。”

“为什么这样说?”罕见地,苏墨白没有出言安慰。

他一脸正色,灯火在远处,只能看见吕正蒙脸上大致的轮廓。可苏墨白看他的朋友真切,准确的说是看到了他曾经的影子,那个有些软弱、否定自己、茫然的少年。他一开始也是这个样子,所以他不喜欢,寒州战场之后,他还是第一次见吕正蒙流露出这样的神态来。

“你看,”吕正蒙几乎是把头埋在了心里,他的身体蜷缩成一团,越来越小,“有好多我叫不上名字,亦或是有过数面之缘的,他们为什么要救我付出自己的生命呢?巴赫逃走了,甚至狱西最终也没有死亡,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无力改变。”

“那如果你是他们,看到有人在危难之间,你会坐视不管?”

吕正蒙摇摇头,不去看他,“当然不会,哪怕那付出的是生命。可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这是战场,他们可能会活下来,可是因为我,他们死了。”

“我不太喜欢人命有贵贱之分,可有一点你要承认,某些人与某些人注定是不一样的。我打个比方,如果一个乞丐与一个贤明的君主同时陷入危机,你只能救一个,你会如何选择?”

“这……”吕正蒙语塞。

“我来替你回答,我知道你想两个全救,我也想,可这样会导致两人一同亡故。”苏墨白说,“大多数人,甚至是我,都会选择贤明的君主,因为他活着能拯救更多人。当然不是说我们放弃了那个乞丐,如果能,你我都会竭尽全力甚至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可人力终有尽时,不会有这样直白的选择放在你的面前,我们也不可能这一辈子都顺心意。”

苏墨白冷冷地看着他,甚至强行把吕正蒙的头扳了起来,静了一会儿,突然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是厌恶战争,厌恶生命在你眼前流逝,我何尝不是如此?生命没有贵贱,可人力有高低,那些将士救你,或许是接到了需要保护你的命令,可他们难道不也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你既然活下来,就好好地接受这一切,秉持他们不曾说的遗志,为你自己,也是为他们活下去。”

“我真的可以吗?”

“就算你不行,还有我,我要是不行,还要千千万万愿意见证和平的人。他们都会与我们一起同行,这世界上,哪有万众一心还做不到的事情呢?”

吕正蒙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的自信在这一瞬间重新回到了身上,他伸出手,与苏墨白紧紧地握在一起,两人都能感觉到对方掌心的温度。月下,无人注意到的地方,有一种仪式感徒然而生。

“谢谢你。”吕正蒙认真地道谢。

苏墨白别过了头,小声说道,“说这些作甚?”

两人对视了一瞬,旋即哈哈大笑起来。不远处巡夜的将士惊讶,心想偏将军与监军大人是开了什么玩笑,竟然这样大声?不过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人去打扰他们,全当不知道。

而此处五十里外的云雾盆地边缘,有一支骑兵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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