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何故口出此言?”
“烟罗,进来。”
“女儿见过妈妈。”那女子双手奉上一物后,便离开了。
“纳兰姑娘,不妨一看。”
卷轴之上,一女子像极了静持。
静持愣了片刻,将画放到一旁,道:“此物可是家师亲手交予?”
“原来纳兰姑娘是二圣之徒啊,三娘之前得罪了。”
“无妨。所以,这便是三娘放我进来的缘由?”
“自然。纳兰姑娘,我这慕柳阁可是汴京最好的青楼,莫说女子,便是寻常男子也是难进。”
“三娘,你这话里似乎有话啊?”
“纳兰姑娘好生聪慧,医毒二圣自闻名之时,便从来不和,姑娘是如何成了他二人之徒?”
“兴许是二圣见我投缘吧。”
浔三娘略微一笑:“姑娘觉得二圣如何?”
“医圣待人甚是和善,毒圣看似透着邪气,但心肠不坏。”
闻此言,浔三娘大笑道:“笑话!这世上,何人不知毒圣向来心狠手辣,奸险歹毒。而医圣,为人淡薄疏离,但手段比之毒圣,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娘此言差矣!若非两位师尊,十多年前,我便已尸骨无存!”
“纳兰姑娘不必动怒,是与不是,姑娘一查便知。但如今,三娘与姑娘,还有旁事要谈。进来吧。”
话音刚落,两女子便走了进来,对着静持拱手拜道:“奴胭脂,奴碧落见过主上。”
“浔三娘,你的人?”
“姑娘笑话,三娘可没有这威慑,更没有这资格。”
“回主上,奴与碧落本花氏一族家奴,今奉命前来,护主上一生长乐无恙。”
“花族?”
“回主上,您本花族前圣女遗孤。族长有信一封,主上看过便知。”话音未落,胭脂递过一书信。
信:花倾落,见字如面
“此信不是给我的。”
“回主上,信中之名,乃是主上闺中族名,凡花氏儿女,后嗣皆该姓花。”
静持看过信后,心下一惊:“这信,何意?!”
“奴胭脂,奴碧落,代族中一干人等,叩见圣女!”
“我无意当花族圣女,尔等请回吧。”
“前圣女已然料到今日局面,生前已有打算,我等遵前圣女口谕,护主上此生平安喜乐。至于圣女一职,主上既不愿,族中也不会为难主上,族长只有一言,望主上遵之。”
“说!”
“日后,无论主上身处何方,莫要受了委屈,您的身后有花氏一族撑着,哪怕主上将这天捅破,花氏一族也定保主上安康无虞。”
“那你们呢?”
“回主上,碧落精于武功,日后便是主上手中最锋利的剑,至于奴,是主上最忠实的解语花。”
“纳兰姑娘,不,应该是花姑娘,今后的路,三娘必为你安排妥当。”
“你二人先退下吧,我有话与三娘独说。”
待二人走后,三娘便道:“花姑娘,有何吩咐?”
“日后,唤我静持便好,另外,琴棋书画,我皆会一点,三娘看我能做些什么,尽管安排?”
“花姑娘,此事……”
“出了事,我担着。”
“三娘明白。如今天色不早,静持可要在这用饭?”
“不必了,我还要回九王府。”
三人出了慕柳阁,静持对着一树,道:“出来吧。”
并非是她二人不够警觉,实在是树后之人,不过平庸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