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一声怪叫惊动了外面的几位,凤清若与残嗣吓得赶紧附身张灵熏与张子萧身上,闪到石鼎的后面,残嗣抓起张铭的衣领,阴沉着脸怒喝道。
“祖仙雀卵呢?那里顶碎了,你知道我们为这颗卵付出了多少代价吗?啊!”一条毒蛇不知道从哪爬进来,爬到张铭手臂上,朝着张铭“咝咝”的吐着信子。
被抓着衣领的张铭,右手快、狠、准的捏住蛇头,费了点劲把它捏死后,才指了指两人背后的石鼎,然后把蛇尸收了起来。
凤清若条件反射的回了一下头,这一看,惊讶的捂住了小嘴。
残嗣把头扭了过去,然后就像被定住了一样,连手被张铭拍掉都毫无反应。
站在祭坛前的几位心急火燎的,但由于没有适合他们的载体也只能干瞪着眼。
脾气火爆的金玉焚在祭坛前晃悠来晃悠去,咬牙切齿的盯着那个巨鼎。心中已经打算将她记忆中存在的所有酷刑把张铭虐的死去活来。
金玉焚越想越暴躁,金灿灿的长发上都燃起了金色的火焰,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对着石鼎暴躁大吼道:“死蛇,祖仙雀卵到底怎么样了?!”
残嗣与凤清若如梦初醒,盯着张铭向看怪物一样。相视一眼,凤清若的烙印脱离张灵熏,虚幻的身影一阵扭曲,又很快恢复了原貌。见状,残嗣的烙印脱落下来,化为一个棕发少年。
“可以过来了。”
残嗣用幽怨的眼神瞄了眼张铭,似在责问他是不是故意的。而张铭却是被这么一瞄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想起张姬柔看着张子萧时的眼神似乎就是这样……张铭猛的打了个寒颤,不着痕迹的把脚步挪到了凤清若的另一边。
听到残嗣的呼唤,金玉焚悄悄松了口气,不过依旧脚下生风,一团火焰燃过,原地就失去了她的身影,只在原地留一团金焰。
剩下的花老、爻枍与冷弃也颇为无语,来到原先张铭的位置后,同样惊异的看着石鼎。
张铭趁着六位大佬被祖仙雀卵吸引时,拉着张子萧和张灵熏捡起那两柄羽斧,默念一句偷偷学来的古语,羽斧乌光一闪,就成了两根黑铁棍。
取出几个竹盘,把一根黑铁棍插满各种灵蔬,一根则串上了大量异兽、蛮兽的翅与腿,放在那团还未熄灭的金焰上考起来。
不声不响过去了几刻钟,三人仰着肚皮毫无形象的瘫在祭坛上,祭坛下扔满了竹盘,还有两根油腻腻的黑铁棍。
张子萧抱起那方作为餐桌的金龙大印,扔到一边,伸了个懒腰,无知觉的把手放在一块令牌之上。
突然,张铭心生预感,三条木藤便快如闪电般缠住三人的腰,把三人拉出了祭坛。张铭往后一瞥一股灼热感忽然袭来。
只见不知何时一个漆黑的火炉罩住了整个祭坛,距离祭坛不远的石鼎都无声化开,葬魂土被融成了惨白色的滚滚岩浆,化为一条岩浆巨蟒朝三人摇来。
“昂”
一声龙吟响起,金光闪闪的巨龙虚影从石鼎后方钻出,一口吞下了半个蛇躯,巨龙虚影转身时,龙尾轻轻一扫,剩下的一半蛇躯重新碎成了岩浆。
趁着岩浆之蛇还未再次形成,快速把三人拉到石鼎旁。
一道黑影闪过,一直与张铭互怼不停的爻枍走到岩浆前,手往前一招,两根油滋滋的黑铁棍被招到眼前。定睛一看,顿时满脸发黑,回头瞪了眼装作若无其事的张铭。
双手在两根黑铁棍上一抹,油渍尽去,化为两片漆黑如墨的鳞片,烙印着不断变幻的符文。一层接一层波纹荡起,几滴黑色的水滴落下,这是由无数细小的符文组成。落在地上溅起几根青黑色的冰锥。
两片鱼鳞并在一起,一片水幕从烙印中喷出,扑熄了惨白色的岩浆,化为葬魂石,黑色的火炉被水幕冲的明灭不定。
不过躺在祭坛中的令牌缓缓飘起后,黑色火炉逐步稳定下来,甚至开始渐渐蒸干水幕,冰火两重天弄出的雾气淹没了洞府内的一切。
一点金光亮起,一只巨大的金色火鸟喷出烈焰,焚烧所有接触到的一切,不过一息过去,除了巨型石鼎与祭坛外,其它的都成了岩浆的一部分。
火翼翩舞,一只只乳白色的岩浆巨鸟飞起,纷纷撞向黑色火炉,炸出灿烂的烟火。
爻枍加大水幕的输出,鳞片上符文闪烁,一滴滴黑色水珠落下,一片黑冰结界以他的立身之处为中心,向周围迅速蔓延。
黑冰结界将整个火炉覆盖,结出一层厚厚的冰幕,一只只乳白色岩浆巨鸟扑上火炉,撞碎冰幕。冰幕又覆盖上火炉,周而复始,令牌沉寂下去,火炉也应声破碎。
突然一只白色的小蛇爬上祭坛,一口咬住令牌,黑色火焰再次从令牌上窜起,瞬间融化白蛇,然后真正的沉寂下去,不论如何试探,都不再有任何反应。
花老袖内飞出一朵路边随处可见的青玲花,结出十几粒种子模样的小球,摔在令牌上那模糊的丹炉上。
刹那间,滔天火焰冲起,十几粒花籽眨眼睛化为蒸汽,待炼丹炉纹络消失后,才停止下来。一根木藤将令牌卷起,送至花老面前。
“哈哈哈,没想到还能见到这老家伙留下的东西,也不知道他死了没有。”花老开怀大笑,把令牌扔给了张铭,道:“这上面有你的气息,好好保管它,到时你用得着。”
张铭欣然收起,也没跟花老客气,走到巨型石鼎后面,把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两个祖仙雀卵与一个三足两耳的黑色圆鼎收起,再瞥了一眼其他几人,见所有人都离开后,抓起一团还在流动的岩浆,快速追了出去,仅剩一个祭坛与石鼎孤零零的留在洞府中。
张铭跑到花老身旁,取出那块暗红色的令牌,好奇的向花老询问令牌的出处。
本来他还以为这令牌的张家所留,却不曾想有那么强的禁制守护,令他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连五大圣兽与花老的烙印处理起来都这么麻烦,堪称是步步杀招。
以张家的实力,估计连第一招的岩浆蛇蟒都过不了。
花老叹了口气:“这是上古时代一个狠人的令牌,一生贡献无数。”花老不肯再多说,张铭点了点头,默不作声把令牌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