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绯晚不禁哼了起来,顾清洳也被这首歌给惊住了,连声称好。
一曲终了,屋子里静寂无声。
半晌,顾清洳才问到:“殊婉,这不是......《琵琶行》吗?”
顾殊婉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是我依靠居易先生的《琵琶行》改编的。”
林绯晚在心里狂笑不止,什么,你改编的?你对得起奇然和沈谧仁吗?林绯晚又补了一句:“小姐这首曲子我也有改编,小姐见我精通筝,才收我当丫鬟的。”
顾清洳忽然很认真的说:“殊婉,绯晚,这首曲子华而不扉,优柔而不寡断,乃是曲中极品,你可有心将这支曲改编?”
顾殊婉看了看林绯晚,心中忽生一计,像只狐狸一样说:“四姐,绯晚这首曲子是她编的,我只稍作了修改,虽说我是她的主子,但是人也不能窃取别人的功劳,还是将曲子的署名给绯晚吧。改编我倒不在乎,你问绯晚吧。”
林绯晚愤恨地看了顾殊婉一眼,这不分明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嘛。林绯晚只好说道:“四小姐,的确如此。我也愿意将曲子改编,曲名尊重白老的原诗名,还是叫《琵琶行》吧。”
顾清洳点了点头,赞许的对顾殊婉说:“殊婉,你可真有福气,居然捡到了个宝。”
芮依咬了咬牙,终于开口说道:“四小姐,小姐,这不合适。一个丫鬟怎可压过小姐的风头?四小姐,还请三思。”
顾清洳却笑着说:“芮依,这就是你狭隘了,绯晚这首曲子的确不错,况且殊婉也只是改改而已,这首曲子实质是绯晚创作的。殊婉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没错。绯晚,顺便将谱给我看看。”
林绯晚一听,无意识的写出了简谱和五线谱,顾清洳皱了皱眉,问:“这是什么?绯晚?”
林绯晚才发现这是古代,没有五线谱和简谱,顾殊婉看了看林绯晚那束手无策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这小子,光学西洋乐器,不关心民族乐器,管现在的话叫“崇洋媚外”。这下好了,连“古代五音”都不知道,白在国外修了四年。
林绯晚灵机一动,说:“这是我自己创作的一种记谱方法,你看,这个音对应这根弦,很简单,至于这个线嘛,是一种更特殊的记谱方式,要先学前面一种。”
顾清洳点了点头。
顾殊婉笑着说:“四姐,我们就先走了。”
顾清洳还在学着简谱,只“嗯”了一声就没做答了。
顾殊婉一行回到了房里。
待林绯晚出去打水时,芮依跪下,对顾殊婉磕了个头:“小姐,我算求您了。这个林绯晚真不是什么好人,小姐,才华高的人野心也大啊。说不定这个林绯晚会将整个将军府推进无底深渊......小姐,不为了你自己,也要为将军府着想啊!”
顾殊婉摇了摇头,道:“芮依,你怎可这么想!绯晚她碍着你什么了?她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而已,一身才华也只是其余的。但你怎可说将军府会陷入无底深渊?”
芮依磕了磕头,依旧执着的说道:“芮依的直觉是很灵的。小姐,您可知芮依是因为什么才到将军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