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常富移动一段距离,只见萧禅猛然一拍徐常富的肩膀,露出明显忍着疼痛的神情叫道:“徐叔快停下,不要出去。”
许徐常富连续飞跃几步,眼见将要推门而出,便赶忙停下脚步疑惑的询问道:“萧儿,怎么了?”
萧禅看看此刻犹如脱胎换骨的徐常富,紧咬几下牙根便要说些什么。
突然只见原本比徐常富先一段距离跑出大厅的人们,忽然没有任何征兆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紧接着只听一段段男女的惊叫声,以及不知原由的重物坠地声,便从大厅房门外响起。
吵杂的声响持续几分钟便戛然而止,随后整个狼藉空旷的大厅,只安静了片刻,便渐渐回复如初。
眨眼看去回复原样的酒店。大厅,仿佛之前的种种变化,根本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若不是这座酒店的阶梯上、以及大厅各处,还七扭八歪的趴着、躺着,几十个衣衫不整的男女。
想必徐常富定然会将刚刚的经历,当做一场幻梦。
而心知这世界存在异度世界的徐常富,警惕的扫视一会眼前,明显有违长理的场景后。
便将两臂紧扣的一对青年、以及萧禅放到地上,摆出一副随时可与人打架的姿态。
徐常富维持着这种自以为很酷,实则有些不伦不类的姿态,安静的度过十多分钟。
忽然只听一段清幽的女子话语声,赫然从大厅某个方向传出。
徐常富闻声下意识的倒几小步,侧头看上一眼萧禅接口道:“什么人?”
“什么人?呵呵!呵呵…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吧?”
“我们是…”
“魑妹!你和他们费什么话,赶快将他们收拾掉,我们好腾出手来收集生魂。
尽快离开这里,否则一会被寻差巡游使撞到,免不了又要分他一份。”
始终处于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女子答应一声,随后只见距离徐常富几丈远的虚空之中,赫然涌出一条形式绳索的乌黑浓雾。
浓雾迎风便长,几个呼吸间便壮大数倍划过虚空。
那架势仿佛一条张牙吐雾的深山巨蟒,居高临下的扑向徐常富几人。
徐常富仰头扫视一眼浓雾,单足用力一登,侧身跃到一旁,赶忙翻找出对付欧阳薄时用过的羊角。
然而那一扑落空的乌黑浓雾,却不给徐常富任何激发羊角的时间,几乎转眼之间便一分为二,滑过虚空来到徐常富近前。
徐常富来不及多做他想,只好凭借本能再次躲闪开来。
不过犹豫浓雾的移动速度,以及自身不断倍增的体积。
因此导致徐常富虽然第一时间做出应对,但依旧被浓雾的边缘处刮伤了一条胳膊。
痛的徐常富前脚还没等站稳,口中便发出一段痛吼。
“砰”浓雾刮伤徐常富,直接击在一处瓷砖上,瞬间将原本完好的铺地瓷砖,击的碎瓷蹦射。
不远处的萧禅见此情形,赶忙向一旁挪动几步,躲开炸射而来的碎瓷砖。
同时带着疼苦的吼叫声喊道:“徐叔小心脚下…她…”
徐常富闻声赶忙低头秒视一眼,正好瞧见一条物影,贴附地面快速向他涌来。
徐常富大吸一口凉气,急忙腾空跳起,奔向浓雾另一方向。
谁知徐常富前脚刚奔出几丈远,后脚便发出一声吼叫,整个人瞬间倒射而回,“噗通”两声摔到地上。
在看那空无一物,却将徐常富阻挡而回的虚空处,招到徐常富这么一撞后。
便忽然荡起一层层的涟漪,涟漪清幽的回荡没多一会,便从中显出一对并肩站立的男女。
这对男女相互对视一眼,双双狐疑的扫视一眼徐常富,抬手一挥。
便将眼见逼近到徐常富身前的浓雾与物影散去,场面瞬间因此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咳咳”不明所以的徐常富轻咳两声,直视着面前显出身形的男女站起身来,缓和会气息道:“我们…”
“滚吧!趁我没改变想法之前,赶快离开这里,否则…”
从涟漪之中显出身形,面色相对铜黑的男子,语调凶巴巴的驱赶道。
徐常富咽口口水,强行将到嘴边的话收回,小心翼翼的横扫一下男子身旁的女子。
见女子粉白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便赶忙倒退着脚步喊道:“禅儿快过来,我们离开这里。”
萧禅眨动几下双眼,看看不远处的男女答应一声,几步走到处于人事不知的一对孩童身旁,静等背对他的徐常富,缓慢倒退而来。
“你还磨蹭什么?难道你想将生魂留在这里?”
仿佛心知敌强我弱的徐常富,面上闪一丝怒容,侧头扫视一眼陪伴他多年的妻子尸体。
然后猛一咬牙加快倍许步伐,来到萧禅身前。
三两下便将萧禅与两个年轻人拉起,头也不回的迅速奔向酒店大门。
面色粉白的女子,神视目送徐常富几人离开后,面上便露出一副可惜失落的神情。
女子一旁的男子抬手掐算几下:“行了魑妹时辰不早了,此人既然有机缘以凡人的身躯。
服用并激发一颗“凝神丹”而神魂不散,想必他的背后定然有你我,招架不起的势力,所以…”
魑妹点点头缓缓说道:“无常哥!你说的这点我明白,我只是觉得。
像我这般每日每夜的收集生魂,一年不过刚能得到一两颗普通的筑基丹,丹力的效果也就不过儿儿,可那人却…”
“魑妹,你莫要因此人多愁善感,虽然你这些年来没能以丹力凝丹。
但只要你把握好这次去“一品堂”修炼的机会,总会有凝丹之日的。”
面色铜黑的无常口中说着说着,便抬起一支手臂,凭空抓向一个个七扭八歪、衣衫不整的人体上空。
…
而急急忙忙奔出酒店的徐常富,顶着夜里吹动的寒风,迎着银白暗黄的明月。
犹如武侠小说内的武林高手一般,一路健步如飞跑过几条无人经过的街道后。
便来到一处寂静的路边广场,才将萧禅三人放下。
然后他仿佛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躺到一张路边长椅上,大口大口的喘起粗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