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禅眨眨眼露出一丝疑惑神情,试着问道:“潘哥,难道你是来看冯姚姐姐的,那怎么不进去找她啊?”
“住嘴!叫你别说别说,你既然敢不听话。”
萧禅看看潘逸,装傻充愣一番:“潘哥你让我保守这个秘密也可以。
不过请你将哪只可怜的犬种治疗下吧,否则我甘愿吃些苦头,也要将你的事告诉冯姚姐姐。”
“犬?就是这只将死的下等犬?”潘逸抬手指指被符文照射的犬种。
萧禅点点头。
“费这事干嘛,就这种犬治疗也是浪费我的银针,如果你想要只犬的话,我可以给你找来更好的品种。”
“更好的我不要,我就要这只。”
潘逸走动几步,绕着萧禅走动半圈:“傻小子,既然你这坚决,那我就破财消灾一回把。”
潘逸说完也不废话,示意萧禅将符文散去,便抬手甩出几个银针,射向明显不如银针市价高的犬种。
犬种经过潘逸的针法治疗,很快流血不止的伤口,便停止了血液流出。
然后潘逸递给萧禅几颗药丸,将药丸的使用方法讲诉一遍,便露出一副懒散的样子,缓步离开了萧禅的视线。
“汪”萧禅目送潘逸离开,来到犬种身旁,抬手吃力的抱起犬种,向自己的住处缓慢走去。
临近午夜,萧禅按照潘逸的指示,为受伤的犬种服用过药丸,回温一会今日在冯姚哪所学到的东西。
以及整理下冯海所送他的符文与兵器后,便独自一人来到宽敞的阳台处。
萧禅看着远处的雾影昏暗的月光,摇摆的树枝,感受着微凉的夜风,宁静的氛围,听着细沙敲打花草的沙沙声,精神上便渐渐陷入一种低落的怀亲之情。
他想起了自家母亲的笑容却无顾离去,想起了徐常富时而憨厚的牛皮气,却躺在床上生死难料。
想起了过去与一些小伙伴们捉鱼摸虾的场景,却一个个与他天隔一方。
他更想起了杜鹃儿在没出意外时的无邪笑容,却因他一时懦弱化作异类…
这一切种种美好的温纯,最终都转为一种迫害,这种迫害在萧禅现在看来,几乎都是因为他的某种行为所导致的结果。
假如不是他一时贪玩杜鹃儿不会出这意外,就不会将自己母亲置之危地而离去。
更不会害的徐常富一家死的死伤的伤,自己也就不会沦落为孤独一人,看别人眼色生活,这一切…
萧禅越想越觉得自己十恶不赦,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替他们承受这一切伤害与死亡,自己就不应该还活在世间。
萧禅不知不觉的想到这里,脑子里却忽然念头一转,响起一段充满蛊惑的声音:
“你说的对,你应该为你犯下的过错负责,来吧!让我来帮你,完成你的心愿,来吧!来吧!”
“禅儿!母亲在这等你,你快过来啊!”
“母亲!”萧禅上前几小步叫道。
“禅哥!婶子今天做了好多好吃的,你快过来啊!”
“小牛、小马…”
“小禅哥!人家这件衣服好看吗?”
“娟儿!你、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了吗?”萧禅眼角流出一排泪水紧走几步。
“小兔崽子你磨成什么呢?是不是找打?”
“徐婶…”
萧禅脑子里真真的看到、听到以上几人的相貌与声音,于是便在几人的引导呼唤下。
经过阳台内装饰的桌椅来到窗沿前,抬腿便要登上窗沿。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迹,那只服用过药丸,始终半眯双眼看着萧禅的犬种。
却仿佛在这时看出什么不妥之处,于是便支起身躯狂吠几声。
犬种狂吠几声见萧禅已将一支腿迈上窗沿,于是这只明显稍有好转的犬种。
便猛然向前连扑几下,身躯“砰”的一声撞到窗沿墙面上,顺口咬住萧禅已离开地面的脚踝。
萧禅“啊”的一声回过神来,看向犹如疯狗一般咬伤自己的犬种。
随后萧禅下意识的想要一脚踢开犬种,不过转眼之间,便分清了自己的处境。
于是他赶忙卸去腿力,忍着被咬的疼痛,双手急忙抓住窗沿边上的装饰栏杆道:“你个疯狗,我救你一命,你为什么要咬我?”
犬种试探着松开血口,倒退一段距离,看着萧禅低吠几声,眨眨圆溜溜的大眼睛,乖巧的趴到地上。
萧禅看看变得乖巧的犬种,然后侧头看向窗沿下方黑黝黝的路面,瞬间倒吸一口凉气,赶忙小心翼翼的趴回阳台内。
回到阳台地面的萧禅,一瘸一拐的做到一张椅子上,拿起一个茶壶。
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边回忆边打量起,面前这只不知何意的犬种。
萧禅想了想自语道:“今天真晦气,我怎么好端端的就做到窗沿上了?
还被这该死的恶狗咬,难道是因为最近没休息好,虚弱到连犬都敢欺负我?”
“旺旺!”犬种低叫两声。
“你叫什么叫,你趁我不备既然敢咬我,明天我就找人把你宰了吃。”
“旺哦!”犬叫!
“你少跟我装可怜,刚刚咬我时的威风呢?”萧禅小心翼翼的拨开裤腿。
犬种爬起身来看看萧禅跑回房间内,然后在萧禅的注视下走出房间。
站到萧禅刚进阳台时的地方低吼几声,在走到萧禅喊叫萧母的地方…
这样一来二去,犬种便以自己的方式,从温了萧禅进入阳台后的整个过程。
当然犬种为何咬萧禅的哪段情节,犬种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表示出来的。
但就算如此,萧禅在观看几遍犬种的举动后,便在其中感受了些许端倪。
于是只听萧禅试着问道:“你是怕我掉到楼下去,才咬我的”?
“是、旺旺”
萧禅手一滑,手中的杯子“啪”的一声掉到地上,赶忙站起身来,掏出几张符文道:“你怎么会说人话?”
“旺旺、我救了你,你为什么要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