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峰答应一声,便于李成加快些许脚步来到三女身前。
随后只见那女子抬手拨弄下乌黑过肩的秀发,转身看向两人抿嘴一笑道:“小峰同学你还好吗?”
朱景峰与女子对视一眼,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吐出个“好”字,然后赶忙抬手搂住李成的肩膀,拂头嘀咕两句悄悄话。
紧接着只见李成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当场便出声笑道:“哈哈!哈哈!她你都不认识了?她不就是上大学时,被你欺负后找校长的那兰红吗!”
“什么?那兰红?”朱景峰一把推开李成,满面惊愕的从新打量起女子。
“咳咳!”女子抬手捂嘴轻咳两声。
“那、那兰红几年不见,你这…变化也太大了!”朱景峰收敛起惊愕的神情,语调明显有些怪异的说道。
那兰红微笑不语。
“不是,让你回单位吗?你怎么还跟来了!”冯宏上前一步询问道。
“我…我是陪李成来的!”朱景峰再次搂住李成肩膀道。
李成侧头看看朱景峰那副有些怪异的笑容,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别闹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快进去吧!等会拍卖会快开始了?”
“对对对!你有刁难我的时间,倒不如省点力气,一会多帮李成鉴定些好东西!”朱景峰说着说着,趁机又把冯宏搂道怀里。
冯宏猛然一跺脚推开朱景峰,拉上那兰红的手腕道:“走,别搭理他们!我们先进去。”
朱景峰抬起被冯宏踩到的脚,“诶呦”乱叫两声,目送三女走进一扇,双开门的暗红木门。
随后叫住走到他前方的李成,一跳一跳的来到李成身旁询问道:“我说李成!你确定她是我们的同学那兰红?”
“那是当然了!就在上个月,我刚和她在的公司谈成一笔大生意!”李成抬手轻抚一下朱景峰道。
“那不对啊!据我所知她不是在一年前,出车祸死了吗?”朱景峰侧头回忆沉吟下质疑道。
“嘘嘘嘘!你可别瞎说!人家不是好好的出现在这里吗?”李成左右看看赶忙制止。
“哎呀!真是奇怪了!那么大的一场车祸,既然都没死还变漂亮了,真是奇怪…奇怪…”
“行了、行了,你快吧你这张嘴闭上吧!拍卖会快开始了。”李成见朱景峰站直了身板,便留下一句话,独自走向紧闭的木门,剩下朱景峰一人站在原地歪歪不止。
推开暗红色的木门,便可看到会场尽头的讲台前方,摆放着两排木质架子。
架子上分别盖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玻璃罩,玻璃罩内此刻空空如也,不过犹豫罩内装饰了,不同颜色的采灯。
因此在这无窗、暗淡的会场内,便显的异常显眼,虽然相比架子后方的讲台灯光暗上一些。
但足够让架子前方的众人,坐在沙发椅上看清玻璃罩内,将要拍卖的事物。
而朱景峰在经过自我歪歪后,便来到这间相比外界安静的会场,然后寻找一会李成几人,便接过服务人员递给他的宣传杂志,经过几张沙发做到李成一侧。
一段时间后,只见会场内的沙发,几乎渐渐以被后来的人群坐满,然后只见一位手握话筒的中年男子,缓步走到讲台正中,讲述几句典型的开场白。
紧接着只听男子话锋一转,便将一位坐在靠近架子前的老者请上讲台,并将话筒恭恭敬敬的交给老者。
老者接过话筒,扫视一眼台下的男女,缓缓说道:“诸位!今日的月季拍卖会,便由老朽为大家做全程介绍,并负责解答诸位对拍品的疑虑。”
“行了、行了、谁做鉴定都无所谓,赶快上货吧!老子在这等好久了。”一位单手掐着雪茄的男子,搂抱着一位女子催促道。
老者打量一眼声音来源方向,略微停顿片刻,接着说道:“既然大家对老朽主持这场拍卖没有疑义,那我们便进入竞拍环节。“旬日”将第一件拍品升上来。”
站在老者一旁的中年男子点点头,答应一声缓步来到一个架子前,抬手嗯下架子一侧的摁钮。
随后只见玻璃罩内的灯光几番变化后,一件透亮的花瓣玉碗,便渐渐从玻璃罩的底部升入玻璃罩内,显露在众人面前。
“这第一件拍品乃是百年前,风朝的一件宫廷玉碗,其本身的价值是打光晶莹剔透无光油泽,具有一定的收藏欣赏价值,低价三十万国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五万。”中年打量一眼,自动旋转的玉碗缓缓说道。
“宏儿,你看这东西是真的吗?”李成侧身面向冯宏低语道。
“呵呵!这东西如果按照玉器拍卖的话,还有几分观赏价值,但硬要给他安上民间文物标签的话,那他假的可就离谱了。”冯宏难得一改往日的语调,老气横秋的解释道。
“假的?”李成眨眨眼道。
“三十五万!”手掐雪茄的男子喊道。
“四十万!”一位身穿类似职业女装的女子,微举下手臂柔和的说道。
“四十五万!”
“五十万!”
“六十万”
这一男一女前后出价后,便引起一位尖声尖气的老者,参与两人的竞拍之中。
李成打量一会玉碗,听着玉碗的价格持续上升着七十万时,便再次侧身询问道:“宏儿!你看…”
“嘘嘘嘘…这件必假无疑!”冯宏做出一个静音的动作。
“宏儿,这是“行周拍卖商会”举报的拍卖会,应该不至于一开始就拿假东西出来吧?”李成沉吟一会追问道。
“是啊!我可听说这个商会的产业,遍布全国各处城市,知名度也是日见升高。拿假的东西做头彩是不是…”朱景峰接着李成的话补充道。
“你懂什么?这…哎呀算了!你们要是不信我的话那就拍下他,等回去找个鉴定行鉴定下就知道了。”冯宏话说一半反口续道。
“这…”而就在李成与朱景峰因冯宏的态度,漏出琢磨不定的为难神情时。
那早早便做到会场西南角落的萧禅,便在这时露出了相比李、朱两人,更加为难的惆怅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