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禅言辞含糊的将问题推到攻法精尽上,尽量避免被扣上逐出聚闲阁的罪名。
可萧禅外表委屈诚恳的行为,却没能得到回过神来的男女们谅解,反而落下了他人的口食,不依不饶的诋毁萧禅目无规则的行为。
气的萧禅抽不出一丝空闲,感受攻法精尽给他带来的喜悦,反而要因为这份突如其来的喜悦,忍气吞声的不断解释。
时间在一质一答,一凶一笑,各自为主、起伏不定的对话中隐晦流逝,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早会结束的时辰。
随后只见那位始终为对萧禅批段一句,在众人争辩时取出茶壶自饮得狄老。
便在这时收起茶壶,打断熊囊刚出口的话语道:“好了!好了!时间不早大家回去吧。”
“狄、狄老,可是他?”
狄老不耐烦的斜瞟一眼熊囊,双手一背便缓步走出大厅,只字不提眼下众关心的事情。
众人齐声目送狄老离开拂万堂大厅,略微迟疑一会,便纷纷留下些许,对萧禅不满的只言片语离开了大厅。
萧禅看着渐渐走向门外的男女背影,长吐口气缓和下紧绷的心神,却忽然看到那位起初点醒萧禅的女子。
不知何以的回头打量萧禅一眼,惊的萧禅以为这女子又要说些什么,赶忙惯性的张张嘴,准备辩解的言辞。
可当萧禅看这女子只是打量一眼自己,并没说出什么言语时,又急忙将到嘴边的话咽回腹中…
数日后的这天上午,萧禅与拂万堂仅剩的五位男女弟子,在熊囊熊教头的带领下,出现在准备多时的通考聚集地,一处名为闲封院的庭院外。
来到这里萧禅便情不自禁的,神离与周边人群的议论声,深深的被一座古楼的构建所震慑。
但由于通考的时辰未到,萧禅只好奈着神往的性子、闯入院内的冲动,注视观赏起高耸而不失雄伟,霸气却又十分庄严的古楼,以此来缓解心中之感。
只见在这晴空万里白云拂飘的天空下,院内的古楼顶端,一眼看去仿佛神似一尊威武的玄武构象,被数根粗壮的立柱承托着仰望高空。
而在这立柱与立柱之间,除了其中一个空隙挂着一面,竖写着“闲封殿”字样的牌面外。
其余的空隙分别支出一根长枪,并在长枪的一头,挂着相应的数枚铜铃,发出浑厚的荡漾之音。
犹如在给他们下方,几处仿佛朝拜的回颅龙首,讲述着什么悠远篇章。
沿着几方龙首顺视而下,便是这座古楼的主体,一座神如宫殿、形如城楼的简易构造。
然而在这看是简易的主体墙面上,却鬼使神差般的利用矿石之间的搭建纹路,构建出数副各显其意的画像。
不过犹豫萧禅眼下所在的角度问题,因此萧禅无法将画像的整体看全,但却并不影响画像,传递给萧禅的几分神韵之感。
这种感觉传入萧禅脑海后,起初只是让萧禅生出一丝敬畏之心,感叹画像上的事物如何精妙传神。
但时过牵引,萧禅在这种感觉的带动下,便渐渐感应到一丝久奔旷野般的疲惫感,随着时间的流逝涌上其心头。
专注修炼体术攻法的萧禅,下意识的认为这丝疲惫感,来的有些莫名其妙,便移神看向周边之人。
可当萧禅转身一瞧左右之时,却瞬间被其眼前的一目,搞得一时难摸清其头绪。
只见原本成团列队,排列有序的八大堂口弟子,此刻无一例外、或多或少的、显露出疲惫的狼狈模样。
甚至有些人不顾姿态的盘坐、依靠在地,那情形整体给萧禅的感觉,便仿佛打了败仗,催头上气的军队一般。
可让萧禅更加奇怪的是,八大堂口的弟子,如此怠慢通考之地,各堂口的教头却无一人出言指责,反而视而不见般的任凭,百姿齐出的情形继续蔓延恶化。
当然眼下闲封院外的场景中,也不只有萧禅一人生出了此种想法,相对依旧站立不动的男女也卓识不在少数。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参差不齐的情景,维持的时间超乎了萧禅等人的预料。
因此引得个别思想活跃、细心的男女,对这有违常规的情况,大胆的做出了猜测,并实行了相应的对策。
萧禅看看面前东倒西歪的男女,在看看与他外表情形相差不多,却纷纷取出符文、药丸、法器的人,便渐渐紧皱起了双眉。
事到如今傻子都可看出事态的不对之处,那预期的通考仿佛早已开始,但奈何萧禅虽然不傻。
不过也卓识对这种情况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凭着燃烧自身的毅力与体魄,强撑着不被外力所击倒。
很快萧禅便感觉到自身的体力,在时间的推移中逐渐加倍消耗,哪怕心跳声也变得越发明显。
这无一不在证明萧禅的体力,在不断地消耗中逼近某种负荷,逐渐超出萧禅所能承受的极限。
但萧禅心里很清楚,他不能就此倒下,他需要留在聚闲阁,他要在这里为徐常富寻找灵药,他要在这里提升自我还清负债,他要…
一时间萧禅原本压制心底的可望与需求,仿佛都因眼下的“处境”,面前的种种刺激,指向了一个目的。
那便是留在充满无线可能的修真之地,跳出过往平庸无为的短视环境。
萧禅抱着以上的目的,看着周围倚仗外物好转起来的男女,体内的那股疲惫之感,便涌上了萧禅脑海之中,危些将萧禅一击而垮。
幸亏萧禅及时咬住嘴唇精神微震,才“避免”犹豫疲惫引发的昏睡感,占领萧禅的主观意识。
而萧禅嘴唇上的疼痛,不单短暂的缓解了萧禅的危机,同时也为萧禅带来了刹那之间的清宁。
这股清宁之感对眼下的萧禅来说,犹如一把射穿浓雾的利剑,拨开天窗的挑杆。
赫然为萧禅换来了一丝,附有希望的灵光,激励着萧禅在次做出一件目无旁人之举。